天已经亮了,晚上的血腥似乎已经被吹散了,大厅里有粥,有菜。
武泽天和楚风同来,发现桌上已经有一个空碗了,两人也没特别在意,而是端起碗喝了起来。
“慢着,我有件事想问一问两位,”司徒南上前一只手拍在桌子上厉声道。
武泽天抬起头来,“你要问什么?”
司徒南道,“昨天四更之后,两位在哪里?”
武泽天笑了笑,“不可说,”
司徒南道,“好一个不可说,怕你们两个是为自己的行为做一些弥补吧,”
武泽天笑了笑,道,“弥补?有什么可弥补的,难道我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伤劫余道,“昨天晚上,我万刀门被人伤了一十七条人命,你可知一十七条人命都是被人一刀砍断了头颅,”
武泽天道,“可我不用刀的,”
伤劫余道,“是吗?既然如此,这把刀又如何呢?”
伤劫余的手下,拿来了一把刀,这把刀上面血迹和血迹混合着,可即便是这样,也掩藏不住这把刀的锋芒。
楚风道,“这刀不错,锋利极了,”
伤劫余道,“你可知这刀从哪里来的,”
武泽天道,“知道,我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对不对,”
司徒南脸色铁青,“你还真够有种的,杀了人居然还将凶器藏在自己的房间,”
楚风笑了笑,“我看起来蠢的像猪一样吗?”
接着楚风放下了碗,“既然这里的人已经不欢迎我们了,我们留下来也没有必要了,”
武泽天也放下了碗,“当然,既然不欢迎,当然不必留下来,”
长袍抖动,武泽天和楚风齐齐踏出了门口。
骆天虹依旧盯着自己的刀,“倘若有人埋了刀,又为何挖出来,”
司徒南道,“做贼心虚,”
骆天虹没有理会他,而是端起了碗。
伤劫余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他的人已经出了房间。
快马奔驰在沙漠上,后边扬起了无数的沙尘。
伤劫余追了上来,“两位留步,”
楚风道,“既然被人扫地出门,留不留步都丢人。”
伤劫余笑了笑,“多有得罪,两位还请担待,不过不这样,恐怕两位就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武泽天笑了笑,“出来?想出来随时可以出来,”
伤劫余道,“两位请随我来,”
伤劫余快马加鞭,武泽天和楚风紧随其后。
在沙漠里,绿洲是很难见到的,可这里偏偏就是一片绿洲。
与其说是绿洲,倒不如说是人为的栽种的,但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伤劫余下了马,武泽天和楚风也下马跟着,很快的,武泽天就发现这地方居然是个墓地。
这墓地埋葬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伤劫余来到一个叫吴行笑的墓前,直接跪了下去。
武泽天看着吴行笑这几个字,眼睛已经通红通红的了,因为他至今都不能忘记那灯绝笔信的最后落款。
伤劫余跪在墓前,武泽天也直接跪了下去。
半晌之后,伤劫余才慢慢开口,“知道为什么我将万刀门的分堂要设立在武安吗?”
武泽天摇了摇头,“不知,”
伤劫余扶着墓碑,缓缓开口,“因为我欠他的,”
武泽天道,“欠?”
伤劫余道,“对,你看见这里的绿洲了吗?”
武泽天点了点头。
伤劫余道,“这里的一棵树,代表了一个人,这里都是当年生死门的兄弟,这个人,就是和我东征西讨的最大功臣,可他死了,我答应过他,要将万刀门的分堂开到武安他做堂主,”
武泽天道,“生死门就是万刀门?”
伤劫余道,“不,万刀门是生死门,但生死门不是万刀门,你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可他却依旧选择和我南征北战,你知道吗?”
武泽天笑了,“你早就认出了我,”
伤劫余道,“当然,因为只有你,才能和他如此的相似,”
武泽天道,“所以,你为的就是让我来这里?”
伤劫余突然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孩子,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看到了吗,这片土地,也许会多很多树了,但我不希望有一颗代表你,我对不起他,不能对不起你,”
武泽天笑了笑,“你认识他吗?”
伤劫余道,“浪子楚风,”
武泽天道,“不,他不仅仅是浪子楚风,他曾经救过我很多次,我的命是他的,可他出声的地方,就是大漠,”
伤劫余疑惑道,“他出声在大漠?”
武泽天道,“不错,你知道金殿升吗?”
伤劫余道,“银枪双将,”
武泽天道,“不错,他就是金殿升养大的,他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