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艰难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白骨衣对于自己的表现和这个结果很满足,他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
步足惜负琴在背,起身搀起白骨衣。
噼里啪啦的机关臂齿轮咬合,机枢扭转,重新恢复少女般洁如玉石的肤色,看过去和常人并无异样。
她将布偶兔子抱于怀中,整理了一下色彩斑斓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扶起白骨衣的另一只胳膊。
“按照以往的经验,再有半炷香时间,镜捕就会赶到。”步足惜给白骨衣分析道。
“这次事件在京都之地,镜鉴司本就挨的近,加上我和叶寒蝉一起现身,我想镜鉴司除了派镜捕前来,至少还会派一个镜使。却不知会派谁来?”
白骨衣也跟着分析道。
“这种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突发事件,想来镜鉴司也毫无线报,我如果是镜鉴司的会派脚程最快的风镜使。”
“如果是风不羽那个变态天才的话,那押送叶寒蝉还是有胜算的!……如果叶寒蝉被关进镜鉴司的镜牢之内,楚小舟一定会安全的。”
“楚小舟果然还是来京都了?”
“楚小舟?就是那个你一直念叨的没过门的媳妇?”噼里啪啦问道。
白骨衣点点头,
“她长什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噼里啪啦更关心对方的颜值。
“漂亮谈不上,总归不难看,看久了还挺顺眼!”白骨衣尽量客观的去描述楚小舟的样子。
“等到看顺眼之后吧,你别说,还是有点漂亮的!”
白骨衣又不忘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
“我弃,说了等于没说!……木头哥,你也见过她么?”
步足惜点点头:“青衣江上见过一次,她有些不太一样!她……”
白骨衣和噼里啪啦都紧张的盯着步足惜,想听他对楚小舟的真实看法。
步足惜接着说道:“她的眼睛太大了,看上去有些傻!”
白骨衣白了步足惜一眼,骂道:“你就一根木头疙瘩,自己傻的冒烟了,当然看谁都傻!……”
噼里啪啦在旁边起哄:“看看,看看,一点都不讲道理了,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替媳妇说话了!”
白骨衣捡起地上的墨竹斗笠,帮困在原地不能移动的叶寒蝉戴上,突然发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楚小舟!”
“很多年前,有人给红叶阁支付了一笔数量惊人的悬赏,下了一个很奇怪的暗杀单子。”
“如何奇怪?”
“这个暗杀必须要等被暗杀那人踏进京都才能启动!……”
“你接了单子?”
“金主下这么大的血本,肯定是希望找到最好的杀手。”
“你当年主动将自己降为红叶杀手榜第二名,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步足惜敏锐的插了另一个问题。
但叶寒蝉根本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你倒要牢牢记在心里。”
“哦?什么事?”
“……永远不要试图去困住一个杀手。”
叶寒蝉的双脚被三十六个连环地锁困死,丝毫不能动弹,但他一直没有放弃挣扎,在各种方法试尽无果后,他已经有了主意。
他冷漠的举刀砍向自己的双脚。
脚断了,人就自由了。
这就是一个杀手朴素的认知。
白骨衣大喊一声:“不要!……木头,快!”
步足惜反手一扯琴弦,古琴刷的一声格架在叶寒蝉的刀下。叶寒蝉收刀再砍,那张琴又出现在刀下,无论叶寒蝉怎么换姿势,那张琴像长了眼一样,总是出现在刀锋之下。
一砍一挡之间,两条大川汹涌澎湃。
“你……难道……这不可能!”
叶寒蝉一脸惊讶,十分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只是在旁边看了看,怎么可能就晋入百川境?”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噼里啪啦最没心没肺,开心道:“厉害了我的木头哥!”
步足惜还是一脸理所当然:“看了那么久,就连那根贱骨头都已经能够挡下你六十招了,我想我就算是傻子,也该有所领悟了。”
叶寒蝉还在惊叹:“但是观看一场战斗就能破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白骨衣见怪不怪:“你要是再多认识他一段时间,你会很快习惯这样的奇迹的。”
叶寒蝉道:“曾经我以为我是这天下最刻苦,武学境界进展最快的人,后来出了一个风不羽,此时又亲眼看到你,我必须要承认,天赋这东西,真的不是靠努力就能追赶上的!……”
在旁边看了一场决斗就能破境的步足惜,此刻的表情居然有些悲伤。
“天赋虽说是上天给的,但它从来问过我想不想要!……”
叶寒蝉说:“我和你不一样,上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