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来越紧迫,权五爷大难不死,扶着青铜展台喘着粗气。
白骨衣笑道:“权五爷,今天怕是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们镜鉴司的人,从来都不是怕死之辈!”权五爷这句话说的义正言辞,脸上似乎都有了圣洁的光辉。
这可把白骨衣给惊着了,揶揄道:“哟喂,连死都不怕……看把你!”
白骨衣说道:“有那个表忠心的时间,还不如帮我破解机关呢!说不定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能让你死在这里,我也算为民除害了,我为什么要帮你”权五爷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是不是在苦沙海呆傻了?如果我死了,你们从哪里找到幕后指使我的人?”白骨衣帮他分析道。
权五爷一愣,心里知道这层利害关系,但是又不甘心被白骨衣三言两句使唤了,他想了想说道:“好,那你先告诉我幕后的人是谁?不然你就等死吧。”
“跟我比狠是吧?那你就等着咱俩同归于尽吧,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幕后主使。”
“你先说!”
“你先帮忙!”
“你先说……”
“你先帮……”
两人陷入了死循环中,一时僵持不下,长满尖刺的金属栅栏一步步推进,距离他们只剩几步之遥了,眼看再有一会儿两人就要被扎成刺猬,还是权五爷先松了口。
“怎么帮?”
“唉对了嘛,你要是早点说,我们就早点破解了!”白骨衣将一块块的盒盖子展开的边缘交到权五爷手里,说道:“这青铜平台上的机关用的是压力装置,一旦上边的重量失衡,刺墙就会加速推进,把我们活活扎死。”
“要是能保持重量呢?”
“那刺墙就会来得慢一些,我们死得也会慢一些。”
“横竖都要死,怪不得看你折腾半天也没离开展台,原来是不能离开。”权五爷恍然大悟地接过盒盖子。
白骨衣尴尬地挥手道:“这些不,的是我已经想到了破解办法,你先用力盒子,减缓机关速度,我去找找刺墙的机括开关。”
权五爷依言盒盖,心里却依然不放心白骨衣,问道:“那万一你找到开关后逃跑呢?”
“这位大叔,刚才我还救了你两次呢,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一个飞贼,还指望我怎么高看你?”
“为什么都喜欢说我是贼呢?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强词夺理!”权五爷全然不信白骨衣的说辞,这百年前的宝物,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之物?
白骨衣无奈地笑了一声,不想多加解释,他的双手此刻终于不用按压盒盖,脱离了束缚,十指如飞地剥开三层盖面,从盒子内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盒子,一共分三层九面,不停地在白骨衣手里旋转变幻,精巧地犹如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权五爷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你的是外盒,这才是真正的鬼工盒!”白骨衣将盒子纳入怀中,手心一翻,几枚刃羽镖甩向房顶,然后连环爆炸,浓烟滚滚里露出一束天光。
权五爷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落入白骨衣的圈套了,惨然说道:“你早就知道唯一的出口在房顶!”
“不错!”白骨衣并不想否认。四周被刺墙封死,脚下地砖又硬如金石,那唯一的出路只有在顶上了。
权五爷看到刺墙依旧摧枯拉朽地推近,丝毫没有衰减之势,又问道:“所以我的并不是刺墙的机关,我此时松开盒盖,并不会加速刺墙的移动!”
“的确如此,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松开,因为你一旦松开,三十六台云机弩会同时发射一百零八根云箭,到时别说我们两个血肉之躯,就是这青铜展台,还有这秘库军备,都要化为齑粉!”
“我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跟你同归于尽!”权五爷说出了自己的底牌。
白骨衣站在光束里说道:“也许别人会这么做,但是你不会的,你是镜鉴司最有耐心的沙镜使,有耐心的人,往往所图最大!你不会甘心死在这里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对我们镜鉴司的事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你却一无所知。”
“像我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样都逃不出你们镜鉴司的手心,所以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
白骨衣腕甲高举,一条秘银钩链射在屋顶,带着他的身子飞出库外,四面合围的刺墙又再往前推进了尺许,终于来到了展台边缘,刃刺的尖端眼看就要扎进权五爷的身体,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
本来以为逃之夭夭的白骨衣,居然没有逃走,而是将整个前臂塞进了库房顶部的屋脊兽口,里边传来刀刃绞动声,在自己的白骨战甲破碎之前,他顺利地找到机括开关,及时的关闭了刺墙。
密密麻麻的尖刺就紧贴着权五爷的身体停了下来。
房顶远远传来白骨衣的声音:“答应找开关救你,就一定会救你,不过你可千万别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