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的双腿的不停地颤抖,他完全被这么恐怖的毒物,吓得肝胆俱裂,我还算不错,如同藏在胸口的玉匣,一片心地澄明,即使身陷险地,也要心意坚定,和唐驼子一样处变不惊。
此刻,林中的激战已到了紧要关头,火蛙全身是毒,落在蜈蚣的身体上,不等蜈蚣反击,再次纵身跃起,一跃三丈,落在高高的树冠之上。
大蜈蚣吃了亏,全身翻卷,好似一条长鞭,将那棵大树缠绕起来,锋利的百足好似钢刀刺进树身,它正要全力对付那只火蛙,没提防猫头鹰已如幽灵一般飞来,鹰眼犀利,盯住蜈蚣的百节之身,好似发现了大蜈蚣的破绽,飞落而下,利爪如刀,抓住蜈蚣的身体,猛力一撕,虽然蜈蚣的背甲坚硬无比,但是每节身体的缝隙之间却是柔弱无比,无法抵挡锋利的鹰爪,被猫头鹰抓坏了几块背甲,又翩然飞去。
这只蜈蚣连连受挫,引得凶性大发,它的翅膀其实是一对摆设,并不能振翅高飞,但是它偏偏将双翅膀展开,好似要凌空飞舞,忽然之间,那棵缠绕的大树被它绞成数段。
我们三个正看得惊心动魄,谁曾想到,那只蜈蚣力大无穷,竟将那棵一人多粗的大树拧成了几段,断落的树干被它狂甩出来,好像一大片滚木雷石。
一条树桩正落在我的头上,电光火石之间,我向后一仰,一手抓着三剑,一手抓着唐驼子,使出霸王卸甲里面的随风摆柳,硬生生地拉着他们向后面移出三尺,那只从空中滚落的树桩贴着我的头皮一扫而过。
真是好险,我暗自庆幸,没想到黑影一闪,那只鬼蝎却突然发难,竟在蜈蚣绞碎大树的一瞬,偷袭得手!
鬼蝎快如闪电地窜上大蜈蚣的脊背,探出两只大螯,奇准无比地钳住蜈蚣的背甲,那里被猫头鹰撕裂了一条缝隙,露出莹白雪玉般的肌肉。
鬼蝎甩动尾钩,狠狠地螫进蜈蚣的白肉里面,接着又腾空一跃,远远地落进一片茂密的草丛里面。
大蜈蚣被鬼蝎毒了一下,发出凄厉的吼叫,它从空中跌落下来,滚进茂密的草丛,全身立刻蜷缩,摆出防御的姿态,但是鬼蝎的毒,仿佛对它完全没用。
火蛙,鬼蝎,猫头鹰见到大蜈蚣如此凶悍,立刻拿出三面围拢之势,将这条大蜈蚣团团围住。
我觉这那三只毒物真是狡猾至极,不知道大蜈蚣该怎样反扑,谁知那条大蜈蚣连续受挫,突发奇招,它缩头缩脑,百足之间相互摩擦,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但是嘴巴一张,向空气中喷出一道淡淡的紫烟,那条淡淡的紫烟在空中扩散开来,却并不随风飘散,而是凝聚成一片紫色云雾。
猫头鹰见了那片紫雾,腾空而起,双翅用力煽动,一阵疾风吹向紫雾,但是那片紫雾岿然不动,任凭疾风狂吹。猫头鹰只好拼命鼓动翅膀,双翅间好似掀起一阵狂风巨浪,地面的草木全都拔地而起。
所幸我们三个是站在猫头怪鹰的背后,掀起的疾风势如狂潮,连折了对面几棵小树,却未伤到我们分毫,但是蜈蚣头上的紫雾受到风力震荡,忽开忽合,却如石头上咬定的云松,凝聚不散。
大蜈蚣按兵不动,猫头鹰却有些焦急,发出嘶嘶的叫声,催动同伴发动攻势。
火蛙在一旁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它已忍耐不住,全身一纵,闪电般朝着大蜈蚣的伤口落下,这火蛙之毒,毒性猛烈,痛得大蜈蚣全身一震,但是火蛙没有想到,大蜈蚣这是故意卖个破绽,只等火蛙落在它的背上,便腾空一跃,从紫雾中穿过,直扑猫头怪鹰,猫头怪鹰十分狡猾,好似瞧出蜈蚣的意图,倏地窜进天空。
大蜈蚣扑了一个空,颓然从空中跌落,但是那只火蛙未能幸免于难,在蜈蚣掠过那片紫雾的时候,被紫雾包裹,火蛙并不知道这片紫雾的厉害,顷刻间腿脚发软,从蜈蚣的身体上摔落下来,哇哇地叫了两声,浑身颜色尽变,瞬间变成一只干枯而乌黑的尸体。
鬼蝎见势不妙转身便逃,但是它的速度没有大蜈蚣快,蜈蚣有百足,全身一缩一伸,已抄到鬼蝎的前面,张开腭牙,朝着鬼蝎的脑袋咬去,鬼蝎已无退路,只能和蜈蚣硬碰硬,没等蜈蚣的腭牙咬住脑袋,鬼蝎甩起锋利的尾钩,狠狠地在大蜈蚣的身体上连刺几刺,同时挥舞着大螯狠命地夹向蜈蚣的脑袋。
蜈蚣和鬼蝎在地上展开疯狂大战,猫头怪鹰却在空中盘旋,目不转睛地俯瞰战场。
而我却在寻找白眉老鼠,此刻它已经踪迹不见,这只老鼠是为何而来,莫非只是一个看客?
忽听唐驼子连连称奇道:“这条大蜈蚣虽然不是凡品,但是连连受了火蛙和鬼蝎的剧毒,居然没有毒发身亡,还能沉着应战,究竟是何道理,若是以毒攻毒倒也说得过去,火蛙的毒至阳至烈,而鬼蝎的毒至阴至柔,两种毒或许相互克制,那也不对啊,这只蜈蚣并非是同时中毒,两种毒性有盛有衰,而且一蛙,一蝎,一鹰,好似在联合对敌,可见大蜈蚣的厉害,更奇怪的是,这么多毒物汇聚在此地,绝非偶然,难道这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三剑却在一旁暗自祈祷,祈祷这些毒虫毒物早一点结束战斗。我拉着唐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