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碧眼老狐扑上来,集中全身力量纵身一跳,从陷阱里面腾空而起,碧眼老狐吃了一惊,她是从高处跳下来的,已经没了回旋余地,我却落在地上,瞧着它飞来的姿势,一脚踢出。
扑!
我一脚踢在碧眼老狐的肚子上面,老狐狸发出凄惨的尖叫,全身飞出,撞到一面石壁上面,四肢抽搐着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我拔出剑来,上前查看碧眼老狐的伤势,原来是一块突兀的石笋,好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碧眼老狐的背心,这只老狐狸恶贯满盈了!
我刚看几眼,碧眼老狐的身体有了诡异的变化,它的伤口开始渗血,银白色的毛发片片脱落,好像是裂火焚烧之后的样子,全身变成一块焦黑的皮肉,连那对鬼火闪动的碧眼,也像是枯萎的死鱼之眼,逐渐失去了神采,变成两团碧绿色的血水。
碧眼老狐死了,我开始放心大胆地搜索这个地方,我小心地探索这里的每个角落,这座太湖石修筑的假山并不是很大,也没什么机关,除了刚才的陷阱之外,另外还有两处陷阱,都设在必经之处,全被我破坏掉了,在我差点丧命的陷阱里面,我发现了另一具尸体,腐烂得不成人形,其余的全是小狐狸的尸体,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带着碧眼老狐的尸体离开假山,游回池边,简单地告诉唐驼子和三剑,里面发生的事情。这时候,天地幽暗,月光全无,我们点着火把,坐在池水边喘息。
月光惨淡,我们三人都狼狈极了,望着那条九尾怪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已经凝固,嘴巴里流出一丝丝鲜血,奇臭难闻,硕大的身体萎缩起来,时间不大,居然变得和一只刺猬一样大小,坚硬如铁的鳞甲干巴巴的,不过终究还有些鱼的形状。再看碧眼老狐的尸体,哪里还有半点狐狸的样子,缩成一块焦黑的肉疙瘩,散发出腥臊的味道,三剑觉得恶心极了。
唐驼子帮我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三剑用棍子拨弄那条怪鱼的尸体。
三剑说:“少爷,这是条鱼精,我们给东海县除了两大祸害。”
唐驼子哼了一声,“什么鱼精,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不是鱼,而是一条蛇。”
“蛇?”三剑笑道,“唐叔,你真会说笑。”
唐驼子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有一位朋友,是一位海外高手,他曾经给我讲过,海外荒岛有一种怪蛇,叫九尾蛇,喜吃猴肉,鳞甲如铁,刀剑难伤,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
“真的假的?你是吓唬我们吧?”三剑笑着说。
唐叔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清代大文学家袁枚写过一本《子不语》,记载着鬼怪精灵的故事,其中便有九尾蛇的记载,于是说道:“三剑,唐叔说的没错,历史上还真有九尾蛇的记载,刚才这一场恶战,消耗了我大部分精力,倒把这个故事给忘记了,我记得那段文字是这样记载的——旋见一蛇,从林际出,身入栱柱,两目灼灼,体甲皆如鱼鳞而硬,腰以下生九尾,相曳而行,有声如铁甲。然至树下,乃植其尾,旋转作舞状。每尾有小窍,窍中出涎如弹射树上。猴有中者,叫号堕地,腹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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