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大概狩猎会上的疲累还没有全好,很快就会好起来。”七七柔柔笑了笑,笑意里少了几分过去的调皮,却多了几分女子的温柔和优雅。
这样的七七,楚流云还是看不懂。
或许只是因为看不懂,心里才会一直一直记挂着,越是不懂,越想亲近。
可她终究将是他的五皇兄,这份执着,也该放下了。
小玉儿和九萬她们在忙活,沐如画已经来到他们跟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来到七七面前,一掌便推在她肩头上:“你个病美人,不就区区一个狩猎会,居然把你累成这样。”
都已经过去三日,再累也该养好了。
当然七七大病一场的事情基本上没几人知道,就连楚定北也未曾听说。
七七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眼马车的车帘。
车帘里头,一道身影靠在车壁上,安安静静的,似在等他们上车。
虽是隔了一层帘子,看不清他的面容,七七却似能一眼看穿他的疲惫。
她挽了挽唇,忽然回头看着沐如画道:“听说你坐骑也是一匹宝马,有没有兴趣与我比试一场?”
“别。”沐如画完全不感兴趣,粉嫩的薄唇撇了撇,悻悻然道:“谁不知道南王爷的望夕基本上已经易主了,我那马儿虽也名贵,但比起望夕……算,不在一条起跑线上,本小姐不与小人斗。”
七七瞟了她一眼,忽然唇角一勾,抬头看着身旁的楚江南,笑道:“这女娃儿性子挺合我口味,我还是和她一起骑马好了,你到车里待着。”
“你今日身子不好。”楚江南不敢苟同,看着她时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也有几缕旁人看不透的清明。
“我想骑马。”七七却不理会他的阻拦,从他身边退开,唤了声“望夕”。
望夕果真如沐如画所言一样,基本上已经认了七七这个主子,听到呼唤,立即兴冲冲从后方奔了过来,在她身旁轻轻蹭了蹭。
七七拉着缰绳一跃而起,利落坐在马背上,虽然身子看着纤弱,可那身手却似乎又好了不少。
就连她自己也略感几分狐疑,怎么大病了一场,内力确实反倒增长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眸光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又扯上缰绳,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如箭一般冲出后院,冲向后山的方向。
众人有点愕然,只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冲了出去,车里的沐初一掀帘子,略带倦容的俊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在他看向铁生的时候,鬼宿已经在楚江南的示意下追了出去。
既然有人追出去,他便也不理会了,放下帘子坐回到车厢里,依然靠着车壁,闭目静养。
望夕的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鬼宿刚离开后院院门的时候,七七已经来到后山。
看着远处那一排大树,她一扬手,掌中蓄满了真气,一掌拍了出去,轰然数声,连在一起的几棵大树居然被她一掌劈断,倒成了壮观的一片。
掌力竟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看着那排倒下的大树,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掌,五指依然那么修长,掌心看起来还是这么纤弱,可是掌中所蕴藏的内力,如今却已非一般人能比。
长指慢慢摸向天地镯,心念一动,明显感应到天地镯的的空间至少增加了一倍。
整整一倍!
她小手紧握,眼下不知道淌过些什么,心里已经或多或少明白了,为何当日的梦如此真实,却原来是这般。
抬头看着蔚蓝的晴空,这会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既有担忧,又是释然。
没多久鬼宿便追上了她,看着前方倒下的一排大树,他讶异道:“七公主,你……”
“没什么,忽然觉得浑身不对劲,出来练练掌。”她浅浅笑了笑,这一笑,比起早上那苍白无力的笑意明显要好看太多。
在鬼宿怔愣的目光下,她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又往后院赶了过去。
鬼宿抓了抓脑袋,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短短一小会的功夫,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明朗了。
难怪别人都说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这女人的心思他还真是搞不懂。
但见她已经在转眼间跑远,他便也提步迅速追了过去。
七七回后院的时候,后院里又多了两抹身影,汤隋和东篱蜘儿一路争争吵吵的,不知道在吵些什么,一边向人群里走来。
汤隋从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这会儿居然和东篱蜘儿吵得面红耳赤的,七七微微蹙了蹙眉,策马向他们迎了过去。
“吵什么呢?不知道后院里有很多客人在吗?”
东篱蜘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小脸微微红了红,不作声,转身向小玉儿她们走去。
这些日子以来蜘儿和小玉儿她们倒是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在这里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了。
七七的目光落在汤隋身上,汤隋脸皮虽厚些,却也还是蒙上了浅浅的一阵绯红,向她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朝东篱蜘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