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我看到从便利店里走出一对小情侣,手里拎着一袋啤酒和一袋零食。&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我向来不是借酒浇愁之人,但今晚却生出一醉方休之念。
我也走进便利店,没几分钟就拎着一瓶白酒出来。
此刻我在夜下茫然行走着,今天有些降温,寒风很快便穿过我的外套。
酒不但可以浇愁还能驱寒,想到这里我拧开瓶盖,咕咚咕咚仰头喝了两口。
酒精滑过喉咙,一股从喉咙到胃部的灼热感立即令我精神抖擞起来。
前面的路叫四方街,那是我童年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
我父母早逝,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这条街上长大。
在我和老婆结婚的两年前,爷爷得了癌症,我卖了房子倾其所能给他治病,直到爷爷走了也宣告我一无所有。
做无产*阶*级的滋味并不好过,当时我拿着每月微薄的薪水却有幸博得老婆的心。
现在想来,也许现在的结局是注定的,我的卑微和窘迫从来都配不上老婆。
回到自己长大的街道,老街仿佛被这城市遗忘,即使两年不回来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我一边喝酒一边徜徉在街上,就在我即将走到路口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抬眼向声源处望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流氓正在拳打脚踢一个人。
他们气焰嚣张,嘴里骂骂咧咧,而被打的那个人更是张狂而不屈,声势比他们还大。
我拎着酒瓶一步步靠近,这声音熟悉而遥远,它在我的记忆之中,却又早已深深沉睡。
走近一看,一个身子弓成虾米形的男人蹲在地上,对方每骂一句,他就大声回敬一句。
我才认出来,这不是阿飞吗?
看到童年发小被打,我借着心中的压抑和微醺的醉意,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酒,然后抄起酒瓶就向其中一个人砸去。
只听对方惨叫一声,砸在阿飞身上的拳头蓦地停在空中。
三个男人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我,只有被打的那位抱头叫苦连天。
“你他妈谁啊?”其中个子最高的男人毫不客气地问道。
阿飞从小就是混混,后来又蹲过几年号子,种种变故令我们失去联络。
但我从小性格老实,即使有阿飞这种发小,我还是没能和他走上一条路。
第一次和流氓交涉,其实我心里有点胆颤,但重逢多年未见的兄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自己挣回来的。
“路见不平的,有问题?”我昂起头,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阿吉……?”
我听到蹲在地上的阿飞语气惊诧的唤出我的名字。
但现在我刚进入角色,暂时没时间感怀兄弟旧情。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不知是刚才力气小了,还是玻璃的质量太好,竟然完好无损。
“带着你的兄弟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也拿出从未有过的嚣张气势,握紧酒瓶杀气腾腾。
不想对方却噗嗤一声笑起来,其中一个男人指着我说:“少在这里给我装,你看看你自己的裤子,都他妈吓尿了还硬撑呢,赶紧回家找你妈洗裤子去吧!”
然后又有一个男人站出来,用手点着我的胸口说:“你这种人,哥几个都不屑于打你,还路见不平,你他妈会吼吗?”
我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裤子上果然湿了一大片,酒瓶里的多半瓶白酒也洒得一滴不剩。
我握紧酒瓶,在掌心上敲了两下,学着他们的样子歪头说道:“你们是不是瞎?我裤子上的那是酒!”
随着话音落下,我决定再给其中一个下马威,风驰电掣般抄起酒瓶又砸向对方的头。
这一下酒瓶真的碎了,我甚至听到玻璃爆裂的声音,同时混杂着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我手中依然紧握着半个酒瓶,对准他们咆哮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滚?”
两个被砸的男人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对方的战斗力损失一半后,其他两个人也慌了,一人拖着一个伤员抱头鼠窜。
看着小流氓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时我才看到阿飞正坐在路灯下云淡风轻的抽烟。
“小子你行啊,几年不见硬气起来了!”
淡淡的烟雾在阿飞周围弥漫着,他脸上带着久别重逢后喜悦而开怀的笑容,语气中带着钦佩夸赞我。
“没有没有。”我连忙自谦,“这不是刚好遇到你么,你这是怎么回事?”
阿飞听到我的问题,用手指指着自己:“你说我啊?”
我也点了一根下午买的香烟,寒风中我们哥们二人仿佛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