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斑马哈的力量名不虚传。乌列晚上回来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辗转到半夜也没能睡下。
固精嘛,下身小钢炮擎天一柱,站得笔直笔直,恨不能多找几个霸天虎来狠狠干一架。像是梅丽莎啊,梅丽莎啊,和缇娜啊、缇娜啊那样的胭脂虎,能跟她们轮番干架才能消除小兄弟心中的愤怒。
尤其是固精之后还能明目,黑黢黢的小房间里,乌列早已熄灭烛火,无奈一切仍看得清清楚楚,无法入眠,若此时有人看到乌列,定然会被他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吓一大跳。
甚至就算闭上眼睛,梅丽莎和缇娜的音容笑貌,啊呸!是花容月貌纤毫毕现,活色生香地在眼前晃荡。
造孽啊。乌列觉得以后一定要在石斑马哈身上打上一排钢印——18岁以下未成年人禁止食用,简称18很禁。
教堂外,浓重夜色降落杂毛街,将一切肮脏污秽混同一色,隐藏黑夜之中。
乍看之下,街道上一片阒寂,万物隐秘。但若仔细分辨,黑暗中总有细碎声响在暗夜中延续,充满诡谲和危险的意味。
少时,一点水花声清脆响亮,脚步踏入污水的声响连续响起,打破深巷中的深沉暗夜。
四处的细微声响倏然静止,脚步响起处一时间成了杂毛街的中心,不知多少包含恶意的目光,穿透深深夜色,向此处张望。
夜云被晚风吹动,从夜空中移开,露出片刻月光。皎白光芒被污水零星反射出来,隐隐约约照出来人的轮廓。
不算高,身形十分瘦弱,且腿部似有残疾,行走时一腿略微拖后,在巷道中蹒跚而行。
敢在这个时间杂毛街的,不是二B,就是牛B。
此人行走时,既无趾高气扬的神气,又没有掩口掩鼻的嫌弃,尤其偶尔抬头四顾时,一幅茫然样子,显然跟牛B之间还需要漫长的进化,只能是个二B,而且还是个找死的二B。
似乎空无一物的阴影中突然出现三个人,前二后一,将杂毛街的不速之客前后夹住,包围起来。
前方两人中,一人走近两步,来到不速之客身前,显是三人中的首领。
细碎月光下,照出他身形精瘦,一把匕首不断起落,被抛起接住,在手掌上空上下翻飞,敢在如此暗夜里玩这种花活,可见曾在匕首上下过苦功。
他一手抛着匕首,上下打量眼前的闯入者。
绝不是什么富贵人士,他心想。
好歹也是道上积年的老贼,他一眼看出来人身上虽穿着铠甲,但上面诸多划痕破损,污迹甚多,不知多久未曾保养,这样的人不是懒,就是穷,或者既懒且穷。
但还是有油水,他目光扫过来人的腰间,腰际悬挂的战刀样式还算精美,刀柄处一颗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他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傻屌,半夜从杂毛区借路,没人告诉过你是要付过路费的吗,我看你的刀勉强还值两个钱,就用它来买你的小命吧”。
他说着做了手势,身后手下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摘下战刀。
夜巷中陡然爆起一声响亮,战刀出鞘声惊破月光,两只野猫尖叫一声,往巷外逃窜。
刀锋横挥,平直一线,掠过一道白光,比月光更加明亮,由左至右,挥过手下身躯,前一刻刀锋尚在右耳,刀光闪过,锋刃已在左肩。
头颅冲天而起,血浆如喷泉,高高喷上半空,遮住天上明月。
“干”,玩匕首的男人身形暴退,瞬间与铠甲人拉开距离,双手连挥,三把匕首骤然飞出,射向对方。
然后他就看见另外一个小弟居然挥刀从背后向铠甲人砍去,似乎把他喊出的“干”当成了动手的命令,他不由一阵气急败坏,心叫蠢货。
铠甲人蓦然抬头,双目爆出两道血光,一双赤红的眼睛连杂毛街的黑暗也无法遮掩,目光中满是冰冷的暴虐。
他对射来的飞刀不管不顾,噗噗噗三声任由它们射到自己身上,似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哼也未哼一声,一个旋身,手中战刀高高扬起,随着身体划破夜色,亮起一道奇异弧线,瞬间移到身后袭击者的头顶上空。
刀刃竖直下劈。
从头顶处开始,小弟身体正中突然出现一道血线,血线沿着前额,鼻梁,下巴,前胸,一路伸至下阴,血肉身躯被血线均匀分开,向两侧软软跌倒,上水下水流落一地,在遍地的污水中又添许多好料。
然而小弟临死之前也将手中长刀深深送进铠甲人的胸膛,匕首男看得清楚,刀尖穿过身体,从后背穿心透出。
可并没有什么卵用,铠甲人身形微躬,脚步微瘸,缓慢却是稳定地转过身体,正对匕首男。别说匕首男期待的死亡或重伤,甚至连血都没从铠甲人的身体流出一滴。
胸口的刀锋映照一丝月光,照在铠甲人的脸上匕首男一瞬间看清他的面容,哪里还是活人的脸。
一双血红的眼睛暴露在外,眼皮以及眼睛周围的皮肉不知多久以前已经腐烂殆尽。
整张脸皮也没好到哪去,腐肉翻卷,裂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