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货色还垂涎我妹妹，你个变态，休想！”李燚瞪大了眼睛，起身挡在了司徒子面前，“当年她还小，不行，现在她长大了，你还是配不上。√”

“想做什么？”司徒子像是将这个举动视作了挑衅，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不想做什么，你，快滚，”李燚的眼神死死盯住司徒子，“别来招惹我妹妹，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

“廖杰，我知道你几次来过公司纠缠萌萌，萌萌都没跟你计较，甚至都没跟我说，”千鸟脸色严肃，“若你还当我和李燚是朋友，就别做这种腌臜事情，你知道的，萌萌对你没有兴趣。”

千鸟像是姐姐一样地李萌萌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李萌萌仿佛想起了什么忧伤的过去，脸色挣扎，千马看着李萌萌的样子便觉得这事不一般。

“萌萌，回见了，”司徒子好整以暇地对李萌萌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李萌萌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臭虫，捂着脖子好像强行在忍耐吐出来的感觉。

“萌萌，没事吧，以后若他再来纠缠你，第一时间叫门卫，别因为怕破坏了我们三人感情而一个人默默承受，”千鸟柔声对李萌萌说道，“所谓的霜凌三主神，已经回不去了。”

“姐，我怎么不知道你……”千马还没说完，便被千鸟瞪了一眼，急忙住嘴。

“我本身是不想告诉你这事的，”千鸟道，“因为太丢脸了。”

“有什么丢脸啊，霜凌三主神之一居然是我姐，这可是多风光的一件事！”千马连道，“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呢，那个年代你不是在上高中吗？”

“所以说太丢脸了，”千鸟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别问了。”

“可……”千马的兴致上来了，怎么可能不问这件事，还是想问。

“算了，你姐脸薄，我来说吧，”李燚拍拍千鸟的手臂，算是安抚，长舒一口气对千马说道，“那是快十年了吧？当时的我们比你现在还小，天不怕地不怕，一心只想做一点惊天动地的事，所以千鸟负责原作，我负责运营，廖杰负责后勤，同时也画一些同人本在漫展上卖，用来做社团的运营费用。”

“所以司徒子说他拿回那些钱是没错，说起来也说得通咯，”千马问道。

“不对，”千鸟突然断喝道，“廖杰的同人本一点新意都没有，若不是霜凌的牌子打得响，根本没人买的。”

“同人本不久靠的出格擦边吗？难道他连这个都没有？只要是尺度过了一定程度，基本就是大卖啊，”李萌萌奇道，确实，同人作品的销量很大程度上不看创意如何，只看画师愿不愿意突破尺度。

“我们一直有以霜凌之名创立公司的想法，所以……”千鸟说道，“就限制了尺度，而以人设、情节来吸引人，除了铁粉之外，很难吸引到路人，所以总的来说，很难维系。”

千马点头表示明白。

“当年也没有直播这种东西，能够积累人气的，”李燚说道，“所以每个周末都要在仓库里办live，以维系核心粉丝。”

“所以我们的核心粉丝群体都在B市，后来才慢慢地通过网络扩散到其他地方的，”千鸟说道。

“我们三人都没有报名参加高考，而是准备将霜凌骑士团变成公司，”李燚严肃地说道，“当时我已经联系到三家风投了，这三家风投对我们都很看好，提议联合投资。”

“这不是蛮好的吗？”千马问道，“为什么最终反倒是霜凌骑士团分崩离析了呢？”

“想要成立公司的社团不止霜凌一家，我们是有竞争者的，”李燚说道，“所以谈判的进程非常慢，我因为需要和投资人联络，所以放松了社团的经营，甚至B市每周一次的小集市都没有去，收入骤降，活动经费极为紧张，廖杰的怨言非常大。”

“这时候，明明大家应该抱团取暖，共克时艰的，”李燚拍了一下桌子，“但是有一天我去找廖杰要钱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打不通了，再看同人社的银行账户，一分钱都没有了。”

“卷款逃了！”千马明白为什么千鸟和李燚这么恨司徒子了，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已经很过分了，结果还捅一刀，携款潜逃了！

“只要再过两天，可能……”千鸟的眼神迷离，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那个轰轰烈烈的年代。

千马明白，千鸟没有说出来的可能，便是她的梦想。

“可能霜凌公司就不会是我们午夜梦回时的一个幻影，”李燚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比千鸟更加悲怆的表情，“成立公司失败后，我们三人便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对运作社团一直保持着兴趣，所以便成立了炎魔同人社，想着什么时候能重新成立公司。”

“而我的创作热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了QMX，成一个漫画编辑，”千鸟说道，“遇上了你给我的《魔》，误打误撞，反倒成了金牌编辑。”

千马未曾想到，司徒子不单是要和自己争夺版面，甚至还曾经一手毁了霜凌骑士团这个传奇的同人社团，这叫千马对司徒子多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