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剑招吗……?看起来明明就好像是在胡乱挥舞着刀,却无一例外全都是一刀毙命,而且,京四郎竟……竟然,竟然像是觉得杀人很快乐吗?”
椎名由夜惊骇地看着在那些凶恶的亡命之徒中间就仿佛狮子走入羊群一般闲庭信步的京四郎。
随着他每一次挥动手中的长刀,都会有一条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就此陷入永恒的沉寂,而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肆意而张扬的笑容。
那似乎是在……享受?
“啊哈哈哈哈哈!”京四郎在人群中一边癫狂地大笑一边肆意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刀,他每向前移动一步身后就有一道身影如割麦一样倒下。
生命的流逝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这一眨眼足够他挥出好几刀了,果然,在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就比如……生命依然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不堪承受他的一刀之力。
就在这时,京四郎深红色的眼睛忽然向旁边瞥了过去,不知何时一只巨大的铁锤携着呼啸的风声向他砸过来,还好京四郎在察觉到这股隐藏极深的杀意的一瞬间就敏捷地向后一跃,这才堪堪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从背后搞突然袭击,这可不是高手应该有的行径啊。”京四郎向后跃了足有一丈远,脚尖点着地面站稳后,他蹲在地上竖起了长刀,嘴角挑起一个凌冽的弧度,随意说道。
“那你就错了,”头次沙哑而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忽远忽近的,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在不停地移动着,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瞬间他会在哪里。
“双方死斗,只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就行,谁还会在乎什么伦理道德和应不应该,成王败寇才是永恒的真理。”
“京四郎!危险!”
“纳命来!”
几乎是在椎名由夜出声提醒的同时,头次已经来到京四郎的身后,他带着森然的笑意挥动手中的尖利钢爪,狠狠一爪横扫向已经站起身却对此毫无察觉的京四郎。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来势汹汹的一爪竟扑了个空,刚才还站在这里的京四郎突然凭空消失了。
“奇怪,那个小子呢?”头次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握着钢爪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人会比他疾风头次还要快?!
“什么?”下一秒,正从四周仓皇寻找京四郎身影的头次忽然发现京四郎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依然是背对着他,如同一座孤峭的山脊,身影挺拔而骄傲。
只是下一瞬,头次忽然感觉到有一股骇人的杀气从身后传来,刺骨的凉意从尾椎沿着脊柱一直延伸而上,可是他的脸上却冒起了点点汗珠。
“你晚了一步啦,呵呵……”不知何时京四郎已经骤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凑在他的耳边轻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地,京四郎就挥刀了。
“哇啊啊啊啊!”头次握着钢爪的那只手被齐根斩断了,他倒在血泊中,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手臂,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前一刻还胜券在握的自己,只一个瞬间就落得这样惨烈的下场。
“唔,我的手……”
“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竟也会被人称为疾风头次?看来我的这几年世间已经开始堕落了啊……”京四郎扭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挣扎的头次,一双眼睛鲜红而残酷,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只不过此刻在人看来更显得他邪气凛然。
“京四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跟那个以著称的头次对战就好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从容地捉弄戏耍,这个人太可怕了……”
椎名由夜在一旁看得真切,京四郎的出手仿佛并不快,也不主动,其实却像是一道柔和无比的光线,等你看到的时候,它已到了。
就像是一道闪电没入了黑暗的苍穹,没有人还能看得见。
“蛮……蛮次,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杀了他,救我啊!”头次在慌乱中想起了弟弟蛮次,虽说自己的速度在这个人面前毫无作用,可是一力降十会,天生蛮力的蛮次一定能够战胜他。
“好的,哥哥。”一直面无表情在旁观战的蛮次拎着巨大的铁锤应声走了过来,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京四郎和头次中间。
自从刚才从旁边偷袭京四郎却被轻易躲过后他就明白,以自己的蛮力也许可以轻松杀死却抓不住这个人的身影,只有同样的哥哥才能追上并杀了京四郎。
可是他没想到哥哥竟然不是敌手,只一次交手就被斩断了手臂,一直到刚才他都在思索自己怎么才能在速度落于下风的时候占据胜机,就在哥哥叫他的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有了思量。
“刚才你斩杀了很多人,连上我哥哥的一条断臂,你手里的这把刀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鲜血过多刀就会变钝,因此……你已经不能再斩人了!”
蛮次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看起来憨厚实际上却是极其阴险的笑容,“一语……惊醒梦中人吗?这一点就连你也想不到吧!”
“的确,那把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