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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门口人来人往,大门敞开文人学子纷纷进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胭脂在府外等了片刻,沈绾得了信忙从府里窜了出来,胭脂正支这条腿坐在门外的马车上磕瓜子,一旁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实在没见过这般不成体统的姑娘家,连个男人也未必会这样坐。
胭脂心中烦闷,早已懒得顾及礼数规矩,叶容之如今变成这样,自己又和他到了现在这般境地,日后也不知会出什么变数,那管得了这面子功夫。
“胭脂,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叶容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胭脂将手拍了拍干净, “没事,以后碰到他就避着走,惹不起还躲不起。”
“唉,可惜了,真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是我太疏忽,我早该看出来了,他根本不屑认真骗我,可笑我连敷衍的骗都没看出来,真是太愚蠢了。”
沈绾默了片刻,她发现听不懂胭脂的话,什么叫敷衍的骗?
她想不明白心中又记挂李言宗,迟疑了片刻又道:“你快去看看言宗罢,他……有些不好。”
胭脂眉心一跳,叶容之这么快就动手了?!
她跳下马车示意沈绾带路,“他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自从那日回来以后就病了一场,好了以后一直意志消沉,在季先生面前频频出错,连端王都有些不喜他了。”沈绾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季先生连日来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言宗的关系。”
胭脂摇了摇头,跟着沈绾进了季府,“和言宗没关系,季先生是另有事务烦恼。”
季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徒弟而影响了心情,泰山崩塌于前也未必能让他变了脸色,何况是一个徒弟。
沿途而来,胭脂倒也是听闻了些风声,大致也猜得七七八八。
一路上都是对宁王的歌功颂德,这次百官贪污实在处理太过大快人心,连一向受百姓爱戴的端王也要避其锋芒。
这二王相争,倒不如说是背后的幕僚相争。
胭脂不由忧心忡忡,按命薄里的时间来说现在并没有出这一遭,百官贪污其实是端王上位以后才处置的,用得也是雷霆手段,牵连甚广以至于朝局动荡三年之久,并不及如今这般不动声色便处理大半,余下未处置也是记罪在身,如有再犯便一句数罪并罚,压得那些油条子战战兢兢不敢再犯,甚至于有些竟洗心革面重新做官。
宁王当日出了大风头在场的百姓正欲将他当做神明供起,宁王却当场下跪叩谢皇恩,既得了民心又避了龙椅上那位的忌讳且讨了大好,简直是做得滴水不漏。
这事现下提前了这么多,且还是宁王的功劳,这宁王背后的幕僚实在太过厉害,这种官官相护勾结,其中牵制极多,稍有行差就错便是万劫不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这幕僚究竟是谁,这般精于人心揣摩,深明刚柔之势实在太过棘手……
也不知季傅能否应对,不是她对季傅没有信心,只是几次交手季傅连连失了先机,她实在有些担心。
局势如此不稳,端王和季傅自然都不是会有好脸色,李言宗又是个不看眼色的,胭脂想到此不由微微皱眉,这遭只怕要想想办法补救一番,免得李言宗失了未来君王的心。
沈绾带着胭脂绕过几个园子,步入了一座院落,沈绾指了屋里担忧道:“去看看罢,一回来就待在屋里那处也不去,实在愁死了人。”
胭脂点点头进了屋,果然见李言宗面色苍白恍恍惚惚,一副大病初愈的憔悴模样。
见胭脂沈绾进来,李言宗才提起劲头问道:“师父,你回来啦?”他又看了看后头,面色古怪道:“他没跟师父回来?”
胭脂想起叶容之,心中就不是滋味,黛眉微蹙,“你说得对,他确实不是好人,往后不要再提起他了。”
李言宗有些不确定道:“他没和师父说什么?”
胭脂闻言不解,“说了什么?”
“没什么。”李言宗见胭脂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便也不想再提这根卡在喉头的刺,他起身替胭脂沏了茶便不再作声。
胭脂见他一副生魂丢了七魄的模样就觉得烧眼得很,然,这事不是一次半句就能开解的,只能先放一放。
她别过眼,抿了口茶问道:“黑衣人的来历可有消息了?”
李言宗想到黑衣人的事,便觉此事太过古怪,“倒是发现了些踪迹,不过都死了,皆是一剑封喉,根本不知是何人所为,会不会和上次救师父得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是上次那人。”若不是去了趟百竹村之后,她绝对想不到叶容之这样一介文弱书生会杀人,却手段颇为狠辣,虽然不曾知晓他是如何出的手,但杀人的作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