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彻底成为了雁家的敌人。
若是没有这些规矩,他们的孩子也不会这般的痛苦,那些规矩,根本没办法废除!除非有新的规矩法能够代替,否则到死都别想修改它!
“夕儿五天之后就会嫁给浪季飞,规则在身,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拦,一切都看天意吧。浪季飞那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误入了魔道,只要从魔道走出,就能够清醒的。”无奈的叹息着,雁威寒呆呆的看着前方,希望上天能够眷顾夕儿,能够让她将浪季飞劝回来。
点了点头,龚月清直起身来,伸手一展,那湖中的水流兀的冲天而起,化为一道长龙朝着四周的树木灌溉而去。
“哗啦啦!”然而,就在那水流下降,刚刚落在树干之时,居然化为一根根的冰柱,悬挂在上方。
这神奇的一幕,让人咋舌。
只是,雁威寒和龚月清早已经熟悉,根本没有什么可震惊的。
点了点头,雁威寒右手一展,那快若闪电的利刃侵袭而出,带过一道残影,猛地一震,那冰面上的冰屑飞溅开去,刻着冰雕的石像屹立在院子中,那眉眼之间,居然是雁云夕。
“让夕儿一个人静静吧,我们就看着,若是浪季飞真的欺负我们的女儿,我第一个砍了他!”龚月清捏着双手,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就算不用她动手,调集周边的护卫以及其他人,再怎么说也要给浪季飞灌上一个罪名,这样她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削了浪季飞。
呵呵一笑,雁威寒摸着龚月清的脑袋,点头说道:“好,一个你还不够,加上一个我。我们在暗中观察,若是浪季飞动手,我们也能够在第一时间救夕儿……”
任由着那两道身影远去,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怀中的人,浅浅的一笑,伸手为叶天凌捋起那一抹秀发,淡淡的说道:“天凌,你听到了吗?爹和娘说,要帮我们两个呢。你好好的睡一觉,五天之后就会好了,不会再生病了。”
抬起右手,雁云夕淡然一笑,左手在那右手上轻轻一割,白色的剑气乍现开去,那一道血红色的口气已经展现开来,而眼前的人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将自己的鲜血滴入叶天凌的口中。
淡淡的乳白色光芒环绕在那血滴之上,落入叶天凌的口中。
而他全身的毒液立马朝着两边跑去,不敢接触到那样的鲜血。那上半身的毒素,完全被逼入了一个小角落里。
浅笑着看着那躺着的人,雁云夕只是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呼吸,那惨白的嘴唇上早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缓缓凑到叶天凌的身前,低头吻下那熟悉的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慢慢依恋上眼前的人,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气息,更喜欢他温暖的怀抱,真想在他的怀中,就这样慢慢的变老,一步都不离开。
“叶天凌,你会好起来的,对吧?”
“叶天凌,你说我要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来找我吗?”
“叶天凌,你醒来了,就要来找我啊……”
整整四天,那房内的人从未离开过一步,一直守在那沉睡之人的身边,简单的话语,却又让人感觉到莫名的伤感。
轻轻的抚摸着叶天凌的脸颊,那一身大红色喜袍的人站立着,笑容都是那般的无力,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叶天凌,我走了。当初的我,想着如何逃离你的身边,而现在……我终于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再也不会留在你的身边了……”
悄无声息的转身,那红色的身影朝着前方迈出。
心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碎裂开来一般,疼得让人窒息。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剧烈一颤,但始终无法睁开双眸。
我走了,真的走了呢,叶天凌……
下意识的摸着肚中的孩子,雁云夕轻轻的将手放在腰间,感受着那龙凤和鸣的震动。
从一开始走来到现在,她从未想到会和浪季飞的关系会变为如此。他们两人互相攻击,却只是小打小闹,但现在……
上了花轿,两边的轿夫抬起轿子,行人退让,听着那鞭炮声,一个个跟着叫喊着,喜悦的在街道两边观望着。
却是不知,花轿中人,早已经泪流满面。
“来了?”早已经换上一身喜服,浪季飞骑在那骏马之上,冷然的望着前方,胸前绑着一朵大红花,邪邪一笑,府邸内的人早已经准备好,纷纷站出房外,等着那花轿。
媒婆则是最高兴的,扯着嗓子叫喊着,让两边的人让开,亲自背着雁云夕下花轿,然后教她跳火盆,入正厅。
听不到四周的声音,那就好像是一具木讷的木头一般,机械化的动作,十分不自然。
直到被送入洞房,雁云夕才取下头上的面纱,看着那陌生的房间,一个没有叶天凌的房间。
伸手摸在龙凤和鸣之上,雁云夕还记得,曾经白夜将这武器交给她时,曾经说过,这是唯一一把能够感受到主人情绪波动的兵器。而现在……
为何你会这般的平静,没有了当初的颤栗。伸手握住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