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会像在朝上说的那样按照什么所言非宜罪或者还要罗列证据才能定下的谋逆罪来处理杨其昌。
对付李斯那种人才需要到处搜罗证据,因为李斯手中的权力在巅峰时期是可以和他分庭抗礼甚至稳稳压他一头的。
但是区区一个杨其昌,只要做出强盗上门杀他满门的假象就可以啦,最后上报官府,他一句话下去也只是不了了之。
咸阳县令阎乐就是他的女婿,谁有罪谁没罪,哪个案子要办哪个案子不要办,不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而掌握进宫出宫防卫事宜的侍卫头领郎中令赵成是他的弟弟,所以他对于皇宫的控制可谓是固若金汤。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还是出了这种事,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偶然还是有人针对他的阴谋,这么多年想要杀他的人也有很多,毕竟忠于大秦像是杨其昌这样的人还是很多的。
所以他自己也很少白龙鱼服,这次进宫的时候就一直有十几个身手上成的侍卫跟在他的身边,也只有面对极少数人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他才会放弃携带侍卫。
他为秦始皇车马的时候,有时后还会兼领着侍卫的职责,自己的身手便很不错。曾经挡下过一次针对秦始皇的刺杀,他身上还中了一剑,修养了半个月才好,这也是秦始皇为什么那么信任他的原因。多少年轻时肯为主君挡剑的人,最后还是由于权力的诱惑忍不住背叛,比如说那个大清的年羹尧
虽然赵高是一个大奸臣,但是不得不说每一个人成为上位者的路都不是白白得来的,这其中流了多少血汗,可能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如果只是会阿谀奉承讨好皇帝,那么像始皇帝这种英明神武的君主又怎么会让赵高执掌进出宫门这种看似不大,但实际上却很有用的大权。
在历来的史书中,赵高的能力都一贯被低估,本身被诬为阉人也就罢了,毕竟对于宦官和阉人的区别,那是在东汉之后才出现的,大多数人并不十分清楚。
东汉之前在宫中为官者包括侍卫等皆可称宦。东汉之后,宦官才有了太监的称呼,也是从那时起,宦官才专指太监。
赵高可是生有女儿,提拔女婿做了咸阳县令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阉人,这都是历史的误传,不过这些都不。
现在最的是赵高究竟能不能察觉到胡亥的改变,如果他现在动手,即使胡亥变成了楚狂人,还是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听着眼前大太监的辩解,赵高心中想着这个人的表现一向不错,便不去与他计较了。但是他表面上还是要说:“无论如何让陛下龙体受伤,你们还是有失职之罪,便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你手下负责服侍陛下起居的小太监每人出去抽打十鞭,以儆效尤。”
大太监刘永连连叩头,说:“谢丞相恩典,谢丞相恩典。”
就在这时,感受到了房间内的嘈杂声音,楚狂人终于醒了过来。不过他没有着急睁开眼睛,而是好像在说着梦话一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杀朕,放下,快把刀放下,不要杀朕!”
楚狂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装作被噩梦惊醒的样子,睁开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充斥着惊恐之色。
赵高自从进门后虽然一直在跟大太监刘永说话,其实眼睛一直盯着的都是楚狂人,或者说是胡亥的身体。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怀疑,如果确定了这种怀疑的真实性,那么他即使冒着一些风险也要做出对皇帝要命的事情来了。
不过看到了皇帝不似作伪的表情,他的心中为之一安,想来是他自己派来监视皇帝的小太监身份有些问题。
毕竟这么多年仇恨大秦,尤其是仇恨皇帝和他的人太多,想要混在其中杀掉皇帝的人和杀掉他的人多如牛毛,混在小太监之中也未可知。
不过以后派到皇帝身边的人就一定要调查清楚身份了,不能再让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混入进来。不然的话,即使皇帝死了,一旦牵连到他的身上,那么他的局面就会变得被动。
直到这时,赵高才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徐福,说:“徐方士,不知陛下的身体可有大碍?麻烦方士来一趟,就请方士仔细的跟我说一下陛下的身体状况,也好按照方士的嘱托为陛下用药治疗。来人,记住了,待方士为陛下治疗结束后为他取五十钱再走。”
徐福说:“谢丞相大人厚赐。”
五十钱已经可以买米两石多,也就是超过两百公斤,可以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的确可以算是厚赐了。”
“陛下只是受了惊吓,所以才晕厥了过去,陛下手上的伤口,我已经为他施加了草药,之后,只需每日换药,旬月便可痊愈。草药的名称我已经告诉了大总管,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下官先告辞了。”
赵高说:“方士辛苦啦,只是近几日,我的腿脚时常感到疼痛方士在近几日去为我做些治疗,按摩一下腿脚,到了丞相府后方士只需要对家丁报上姓名,自有人带你来见我。”
徐福眉头一皱,还是点了点头,尽管知道赵高根本无恙,还是说:“丞相大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