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时间也过去挺久了,胡亥让贾青不要在地上跪坐着,这个姿势太累了他去屋子中那个藤椅上坐着或者半躺着也行。
他对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收服的完全确定对自己忠心的小太监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的。就好像自己买到的第一个玩具吃到的第一块糖,总是有一点特殊的意义,会对它好一些。
当然贾青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自己也没法对他太过的礼遇,不然的话,即使自己意,也会有人找他麻烦。
让贾青和自己夫妻以及女儿躺在一个炕上,他自己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但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胡亥也不愿苦了贾青。
接下来就是了,在自己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之后,子婴和王离,与赵高可以展开全面的斗法了。以前总以为自己早晚会和赵高轰轰烈烈的来上一场对决,没想到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看客,躲在一个地方,对外界什么也不知道。
尽管当初的子婴说的很自信,但是胡亥也不会简单的认为灭掉赵高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当时子婴加强让自己对付赵高的决心,肯定对赵高有些贬低,对自己一方有些抬高,这点并不是不可以理解。
赵高这位权倾天下的大奸臣在朝中布局已经有十几年了,它的根有多深,蒂有多固,是大多数人无法估量的。可以说,从始皇帝让他来做胡亥的老师的时候,他就在一直在谋划着日后是否有办法自己的这个弟子成为这个大秦帝国的皇帝。
自己知道这个小孩儿的心性,如果让他当了皇帝,自己在未来就将掌握极大的权力。而如果被扶苏继位,恐怕自己即使不死,也会变成边缘,别说是到时候掌握大权,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现在手里的权力,还不知道呢?
十年隐忍,一朝功成,拥有这种心计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谋划,十年始成。当这个小人也用十年的时间做事,产生的威力要比君子等十年报仇这种事情的威力大得多。
不过最多也只是让他跑掉而已,以10万军队对抗赵高,即是赵高再怎么有心计,正面对抗之下,也只不过是化作飞灰的下场。
胡亥现在还不知道,赵高手里同样掌握着一些咸阳的士兵,他竟然可以从王离手中抢出一些人。
在胡亥的想象中赵高手上能掌握我的心腹也只有几百人,尽管他控制着皇宫内外那几千侍卫,可是,如果明目张胆的对抗皇帝,真正能他的又有几个?
他忘了一点,他的权利,都来源于,那个他如今认为是傀儡的秦二世胡亥。
假如不是他能取信于这位皇帝,他的权威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无根的浮萍而已。
一旦两人决裂,而他又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杀这位皇帝,那么将会有很多曾经畏惧于他的权势,不得不屈服于他的人,将会迅速的背离他,不会再给他一点的帮助。
自古反叛之事,十之八九难成,人们已经习惯了在一个规则里做事,需要的打破规则的勇气十分惊人,能凑齐几十个坚定的人都不容易。
揭竿而起容易,但是背叛主君很难,多年以来形成的思维定式就不好打破。所以说,这么多年的历史中,农民起义尽管失败率很高,但是相对于国家内部的反叛,成功率总还是高了一些。
即使在这个处于地下一层的房间里,胡亥也隐约听得见外边的喧闹声,不过他并没有出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的想法。
他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两方交兵分清敌我都费事,很多人就是看着面前有人砍你,他再砍过来。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出去,不知道被谁看到,一刀把自己砍了,那可不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自己又不是项羽那种猛人,在这种没有布成战阵的地方,他杀个三进三出也能轻松脱身。自己估计连一个人都干不掉,估计就要被砍个好歹出来。
再说如果王离和子婴刚刚要解决问题,他一出去,被赵高的人擒获,那不是亲手送人头吗?
棘原
一个身穿银白战甲,有着一道陆小凤一样胡须眉毛也同样浓密的男子端坐在营帐,问下首一个中年男子,说:“咸阳那边怎么回复?”
中年男子说:“有点奇怪,不像是那边会发出的命令我们回军函谷关,只罚了上将军三月俸禄,这会不会有诈?”
披甲男子笑了笑,说:“先生过虑了,项羽不可敌,不过如今咸阳也没有能敌得过我这只军队的实力,只要准我统军,除项羽这种当世人杰,谁能动的了我?”
中年男子说:“那我们是否要移师函谷关,那里离咸阳已经很近,离将军手下这些士兵曾经被关押的骊山也很近。到了那里,将军手下这些士兵恐怕不会那么听话了,军心可能涣散。将军手下之兵虽好勇斗狠人人不惜死,但纪律实在糟糕,若我大秦铁骑尚在,未尝不能战胜项羽。”
披甲男子正是多数人认为的大秦最后一位名将,上将军章邯。他统领着骊山囚徒,几十万人连连击败楚军,甚至还斩杀了项梁。却没有想到,败给了项羽的区区6万人,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