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智说:“可是没想到把他这样处理之后,他竟然换上了失心疯,每一天总要闹上一阵。即使我已经派人把他绑了起来,他也动得很激烈,之前大人听见的响动其实就是这位郡守大人又犯羊癫疯了。我怕大人见到他的样子太过恐怖,惊扰了大人,所以才没有让大人前去。”
“如果大人想要去见他,我现在就带大人去见一见贺大人,他刚刚才发过羊癫疯,应该已经晕厥了过去。这几天都是这样,即使给他请了一些军医和方士诊治,可是他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贺大人经常发羊癫疯,发完疯之后还会晕过去,好几次都是找人掐他的人中才让他醒了过来,我还真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了。大人既然要和贺怀仁大人见上一面,那就请跟我来。”
郑安邦听到了这位小将军解释的情况,心中明白了,原来长沙郡守贺怀仁大人是被这个小将军控制起来了,难怪这位小将军之前不想让自己见他。
至于什么羊癫疯的借口他是不信的,贺怀仁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
那个老狐狸,即使他是犯羊癫疯,估计也是装的,应该是拖延时间等自己或者其他几个人来救他。
既然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自然就不能让他再装下去,自己要好好劝一劝他,先假装配合,把这位小将军瞒过去。
然后自己带他到咸阳,到了咸阳之后,陛下应该会亲自审他。
在面见陛下之时,再让他当庭翻供,这样一来,说不定有机会反而让这位小将军承担最大的罪责。
不过现在自己还是要和这位小将军打好关系,毕竟,自己只带了十几名陛下派来的卫队前行。
由于自己心急,还提前一天来到这里,卫队在后面,要半天以后才能跟得上来。
幸好自己骑着最快的马提前赶到,要不然,恐怕要被对方得到消息,会把这位郡守大人提前转移走吧!
这样就不会被自己看到对方在这里虐待贺怀仁大人的证据,刚才这位小将军找了很多借口,不就想说这位贺怀仁身上的伤势是自己造成的吗。
这种鬼把戏谁会相信,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出来相信的样子,毕竟这位郑大人心里想的是,等到把这位贺大人带到咸阳之后才会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在此之前,和这位小将军保持良好的关系,是很有必要进行的事情,如果真的和这位小将军交恶,自己恐怕无法带着这位贺大人走出长沙。
有了这种贺怀仁大人被严刑拷打过证据,自己以后见了陛下,就可以说这位郡守大人可能是被屈打成招,才写下的那些供词。
两个人心中都在彼此猜测算计,不知到底是谁棋高一着!
这位郑大人没有料到,自己有那么经验,偏偏碰上了一个楞头青的对手。
到了之后,知道了情况之后,他越来越发现,自己想的事情和自己心中的设想都完全不一样。
“郑大人随我来”,蒙智让郑安邦跟紧他,郑安邦随着他走入拐角,就看到了铁床上手脚被束缚,一看就被拷打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郡守大人。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贺怀仁,只是看贺怀仁的样子,好像受了重伤,得了暴病,
他脸色乌黑发青,身上还青筋暴起,倒真的像是刚犯了羊癫疯的样子。
关键的是,他的嘴角还吐着白沫,这就让事情看起来更加逼真,连这位之前心中一直有怀疑的郑大人都觉得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做戏做全套,蒙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把戏轻易被拆穿,在前几天他就找来了一些农妇们洗衣服的时候常用的皂角,泡上水之后,便会出现很多白色泡沫,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发完羊角风之后吐出的那种白沫。
把它在涂抹在郡守大人的嘴角两侧和锁骨上,这其实很简单就做到了,但是看起来确实和自然形成的一样,很难区分。
当然说起来容易想到这个方法却并不那么容易,当然也不会是蒙智的手下急中生智,临时想到的。
早在几天前,蒙智就做着这种准备了,派出使者之后,他就得考虑怎么样让这位郡守大人暴病而亡,看起来像一点。
最终经过几番考虑之下,他觉得发羊角风死掉,应该是最容易糊弄过去的方法。
所以他每天都会派人给这位郡守大人嘴角两侧涂上白沫,并且吩咐手下,只要看到这位郡守大人嘴上变干净,就重新给他涂抹上。
到了这个时候,这种手段就起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好在自己的两个手下尽管着急,但还是没有忘记这一步。
蒙智见到这个样子,对郑安邦说:“郡守大人又晕了过去,我马上找军医过来,为郡守大人治病。郑大人现在是要在这里等着,还是等郡守大人醒过之后,再来看望?”
郑安邦看这位郡守大人昏迷不醒的样子,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对蒙智说:“赶快把军医找过来,把他弄醒,我要尽快和贺怀仁大人说话。”
蒙智说“大人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一有消息马上就会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