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的声音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是显得很从容。

就好像坚信，面对季问天的寒冥冰封体，他依旧有着反败为胜的希望一般。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莫然还是太年轻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可不是凭借意气就能扭转的劣势，就算再不甘心，他却还是要输！”

“的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莫然能在季问天手下坚持了这么久！也已经足以自傲了！对手毕竟是季问天，换成一般的开府初期，估计在得知自己对手是季问天的情况下，绝对会立刻认输！莫可莫然却在没有办法催动圣体的情况下，能在季问天手下坚持下这么久！”

众人叹息，看向莫然的目光除了惋惜，也是对了一丝敬佩。

“自己这个弟子还真不错，只是可惜了……”秦天河默默叹了口气，神色也是有些无奈。

秦天河并不认为莫然比季问天差，在他眼里，莫然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催动圣体，才被季问天给攀比了下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莫然的虚无神魔体没有阴阳之分，属于单一的性质，现在脸色难看的人怕是季问天了。

不过，东方霸道显然不会管这么多，他看重的只是结果，所以在看到莫然已经完全被季问天压制，他忍不住捏了捏下巴上的小胡子，根本不会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

“莫然，难道你想说，在现在的局面下，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季问天忍不住乐了，他目光看向莫然，语气满是嘲讽。

季问天显然不相信莫然还有什么藏着的底牌，所以，他看向莫然的目光满是讥讽，认为莫然不过是故作镇定。

“当然，你要知道一句话，不太太过小看自己的对手！因为，那会让你走向失败！”莫然点头一笑，说道：“你现在也许会很高兴，但是当你真正被击败的时候，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季问天冷哼一声，他抬起脚，轻轻一跺，肉眼可见的元气便是在了他的头顶，再度化为冰冷的暴风雪，向着莫然席卷而下。

“灵兵衣，身如灵兵，肉身不朽！”

莫然眼中除了坚定，便是再无其他色彩，到了现在，对于他来说，击败季问天，已经成了必须完成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圣武阁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座他即将离开的学府，秦圣道和陈风，也不单单只是圣武阁的阁主和武师这么简单！

他想要在离开之前，尽可能为圣武阁多做些什么。

所以此刻，莫然心里也是不断盘算着应对危局的办法，季问天虽然强大，但是莫然，却是没有哪怕一丁点放弃的打算。

莫然将灵兵衣催动到了极限，那金色包裹之下的身影，也是显得更为不凡！不过，此时的他面对季问天，却是显得极为无力。

面对季问天的暴风雪碾压，他体内的元气已经近乎耗尽，现在只能凭借单纯的肉身去抗衡！

只不过，莫然的肉身虽然强悍，但是，面对季问天那似乎永远也不会疲惫的攻击，还是让莫然的压力大增。

心头，也是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莫然可真能抗，这又何必呢？明知自己要输，而且无力改变局面，早一分钟还是晚一分钟，又有什么区别？”

“这你就不懂了吧？莫然这叫骨气！这有骨气的人就是不一样，明明知道会输，也非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但是到了现在，却也是没有人认为莫然会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毕竟，季问天的寒冥冰封体，实在是太强大了！

“没办法了吗？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吧？我到底在期待什么？”秦圣道不断摇头，眼中的那一抹希望，也是渐渐散去。

到了现在，就算是秦圣道和陈风这样原本对莫然信心十足的人，也是不敢再抱有期待！

奇迹，不可能再次出现。

人都是明白，霸武阁显然要续写神话！

那不败的传奇，凭一个莫然，显然是无法撼动！

莫然面对季问天那不断增强的攻势，看起来也是渐渐到了极限，随时可能会倒下的样子。

“莫然，你不会是想要耗到我精疲力尽，灵府消耗一空吧？”季问天手上的攻势虽然没有停，但是他的动作，看起来也是没有认真的感觉。

莫然双眼微凝，他心里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季问天和自己同为开府初期，而且在施展出极道武技之后，身体也同样到了极限！

元气显然不可能支撑季问天的长期战斗。

所以，在莫然眼中，将季问天击败的可能，并非为零！

毕竟，自己体内的元气早已接近了极限，季问天同为开府初期，状况也不可能比自己好多少！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的元气储备，可是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季问天微微一笑，他抬起手，一道元气形成的庞大气旋在他的手掌凝聚，迅速扩大，后又落入了他的掌心。

“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