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来的这句话颇有些调侃的意味,那十名萨满神殿中的祭祀脸上都现出怒色。√
为首老者一张枯瘦如骷髅的脸上现出极其阴冷的神色,声音亦冷冰冰地似乎失去了人类的情感:“你要化什么缘?”
禹天来神色依旧从容地道:“贫僧徒步行走至此,实在已太过疲惫,所以打算向诸位化一匹脚力……”
此言一出,那十名萨满祭司尽都变色,同时移动身形将禹天来和张君宝围在当中,为首的老者厉声喝问:“你们都知道什么?”
禹天来举手抹掉脸上的伪装,现出了本来面目,揭开缠着锡杖的布条,缓缓地拔剑出鞘:“该知道的贫僧都已知道,看来诸位似是不愿与贫僧结这善缘,所以贫僧只好做一次恶客了。”
张君宝看到禹天来如此直接的掀了桌子,先是略有些意外,转念间便明白双方本也绝无和平相处的机会,这样做倒也痛快干脆。明白了这一点,也将随身佩剑拔出鞘来。
“生擒此二人,仔细拷问他们是如何得知此事,然后去杀掉知情者!”
随着为首老者的一声令下,十柄以不知名金属铸造的兽头法杖一起向禹天来与张君宝压下,势挟风雷重逾千钧,赫然尽是先天级数的高手,其中为首的老者更有接近先天圆满的实力。
对于敌人的实力,禹天来已经从觉缘处得知,见对方果然没有罡气宗师一级的人物,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想想这也正常,武道宗师自有其信念与尊严,无论那铁木真如何英雄伟大,也没有可能令一名武道宗师心甘情愿地为他做守墓人。
只要敌人实力还在先天之内,禹天来便无所畏惧。虚枕溪与天宝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安心的留在襄阳,只让他与张君宝两人前来。
禹天来“慧剑”剑势一展,将包括为首老者在内的五名祭祀裹入其中,长剑使出的全是“四相剑诀”中的进手招数,剑光化作一道道扭曲闪耀的金色雷霆向着五个敌人狂轰乱炸,凌厉锋锐的剑气充斥了方圆数丈的空间。
那五名祭祀常年困居此地不与外界接触,也没有听说过禹天来的战绩,见这现出极年轻本来面目的中原僧人竟是如此强悍,尽都心惊不已。
但萨满教历史悠久,虽然在底蕴上稍有不足,未能催生出罡气宗师一级的人物,却也自有其厉害之处。他们的五柄法杖用出一套阴诡与狂猛兼而有之的路数,五人以那实力最强的老者为核心结成联手之势,力抗禹天来的漫天剑光,并不落丝毫下风。
另一边的张君宝对上五名祭祀则有些吃力了。近来他修为虽然突飞猛进,但要同时应付五个同为先天之境的高手,还是力有未逮。幸好两人事先商量的战略便是由禹天来作为突破的一方,而张君宝负责的是牵制拖延。因此一动手他便完全放弃了攻势,用出禹天来传授的“四扇屏剑法”。
这路剑法经张君宝加以自己的理解与演化后使出,剑意已生出微妙的变化。如今他修习“九转玄阴功”有成,已经隐隐地把握到一丝“至柔之道”的妙处,并将这一丝感悟融入自己所学的武技当中。
因此这一路“四扇屏剑法”虽然全是守势,令张君宝稳守身周三尺之地,绝不放敌人越雷池一步。但在守御之外,他竟又用出“缷”字诀的玄妙变化,有时已不限于单纯的防守而是以“卸力”之法将敌人的攻击导引偏移,转而攻向另一名敌人,隐隐然竟有了几分“借力打力”的神韵。
众人分成亮出激战,禹天来分神观察了那部落中的情形,看是否还会有人出来帮助这些萨满祭司。但看到的情形令他颇觉怪异,那些人明明已经看到这边已经打得天昏地暗,但除了一些孩子在远处带着敬畏与好奇看热闹,其他人都是视若无睹,仍是自顾自地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连看都不想这边看上一眼。
虽然感觉其中大有古怪,但总归是少了一份顾虑,可以专心地对付面前的敌人。禹天来知道以张君宝的实力,或许可以拖延极长时间,却绝无取胜的可能,突破口只能在自己这边。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实力对比已生出微妙的变化,突破的机会也渐渐临近。
此中因由,却都在禹天来所修的“九转明玉功”之上。他们双方出手时都毫无保留地威力全开,真气损耗的速度自然极快。但禹天来身负“九转明玉功”,阴阳二气在身周所化的力场无时无刻吞噬转化场中各人交手时散逸的气劲以及天地间弥散的元气,使他的功力始终保持在巅峰状态。此消彼长之下,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向禹天来倾斜。但禹天来何等奸猾,在外表上同样做出功力损耗的模样,那五名祭祀丝毫未曾发觉。
他一边舞剑酣战,一边暗中积蓄真气,那柄“慧剑”的剑尖上已经悄然现出了一点灰蒙蒙的光华。
蓦然间,禹天来身形弹上高空,翻身头下脚上落下,手中“慧剑”上的那一点灰蒙蒙的光华急剧膨胀,化作一团光雾笼罩住方圆数丈的空间,将下面的五名祭祀尽都吞噬其中。
“四相剑诀”中四相合一的杀招“万相俱灭”再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此次他再施展此招已经不用静立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