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身首异处后仍在草地上疯狂扭动的巨蛇尸体,张君宝心有余悸。又见禹天来面色苍白,落地时脚下居然踉跄了一下,显然功力损耗巨大,急忙纵身掠到近前问候。
禹天来摆手表示自己无恙,一面运转“九转明玉功”恢复随着那一剑消耗殆尽的功力,一面仔细观察这片区域,寻找铁木真陵寝可能存在的位置,最后将目光落在巨蛇栖身的水潭之内。
张君宝见状当即领会,问道:“师兄觉得铁木真陵寝会在水潭之下。”
禹天来点头道:“方才我感应那巨蛇的气血,却不似千万载修行的灵物,倒像是经历什么突变后变异的物种。我有些怀疑它是有人特别培育出来的东西,用途便是守护铁木真的陵寝。”
张君宝道:“既然如此,便请师兄在岸边稍作休息,待小弟入水一探便知端地。”
禹天来倒也信得过他的实力,当时便点头答应下来。
张君宝略做收拾,提剑潜入潭水之下。
禹天来站在岸边,一面运功恢复实力,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良久之后,只见水花一翻,张君宝从水底冒了出来,带着些兴奋地神色叫道:“师兄,我找到了!”
“带我去”禹天来大喜,感觉功力已恢复六七成的样子,便不再等候,纵身跳入水中。
张君宝再次下潜引路。潭水实在有些混浊,禹天来视线受阻,只能根据水流的波动判断张君宝的位置,在后面紧紧跟随。
将近潭底时,禹天来感到一侧生出庞大的吸力,而张君宝并未反抗,顺着那吸力一个巨大洞穴之内,便在随波逐流地跟了过去。
两人在那漆黑漫长的洞穴中一路潜行,禹天来忽地看到头顶隐隐有光芒出现,随即便感觉身上压力一轻,已经浮出了水面。
此刻两人身在一个稍小的水潭之中,周围是一片极其广阔的密闭空间。头顶上空三十余丈的岩层表面闪映着一簇簇朦胧黯淡的光晕。禹天来目光敏锐至极,借着这一点微光已看清光源竟是一些生长在岩石表面的乳白色苔藓。
“师兄,此处应该是一座山的山腹之内,那铁木真的陵寝在旁边的另一个洞窟里。”张君宝说罢引禹天来上岸向一侧走去,来到一座已经打开的巨大石门之前。
两人并肩向门内走去,显然经过人工修正而显得整齐光滑的石壁上同样生长着那种可以发光的苔藓,倒也生了引火照明。他们走了足有两百余步,眼前忽地豁然开朗,面前呈现出一片更为广阔的空间。
在这片空间里,用来照明的已经不再是那种发光苔藓,而是按星辰位置镶嵌于顶部岩石上的无数晶莹明珠。每一颗直径都达寸许的明珠洒下朦胧皎洁的光辉,将这一片空间照得一览无遗。
这巨大洞窟的地面修整得平整有如广场,正当中的位置矗立着一座庞大有如宫殿的辉煌金帐。在金帐的四周,有数以千计的骑兵列阵拱卫。
禹天来看得清楚,这些骑兵并非木雕泥塑,而是一具具已经枯槁的尸体,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历久不腐,并且保存这肃立的姿态。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这些人马当中穿过,看着那些干枯的脸上隐隐还能辨认出的只有兴奋欢喜而毫无恐惧的神情,他们同时心中生寒。
张君宝问道:“师兄,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看上去似是很乐意为铁木真殉葬?”
禹天来叹息道:“这些应该是铁木真身边最亲近的卫队亲兵。铁木真对于我大宋乃至草原上其他敌对势力来说,都是恶魔一般可怕的人物,但对于他的手下来说,却是最了不起的英雄。而这些直属于铁木真,曾无数次追随他出生入死的战士,更是将其视为神明。所以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得成为殉葬品,只求能在另一个世界追随他们的大汗。”
张君宝似是颇为感慨,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那金帐门前,掀开纯白的羊皮帘幕走了进去,眼前登时现出有如仙境神域的景象。
金帐内同样以明珠为烛,却是四颗足有成年人拳头大小、分置与帐内四角的超大明珠。散发出明亮却不刺目的光芒,将整座金帐照得如同白昼。
金帐四壁悬挂无数珍奇异宝与或精美、或古朴的兵器,在珠光闪映下熠熠生辉。
整座金帐未做分隔,地上铺设了多层织造精美的羊毛毯,数百名容貌服饰呈现不同民族风情的在毛毯上或坐或卧。这些与外面的骑士大不相同,尽管已经死去多年,却仍然保持着生前的容貌,一颦一笑皆宛若生时。
在众多的中心处,停放着一具卖相颇不甚佳的巨大黑色木棺。
张君宝诧异的道:“铁木真的墓葬如此奢华,怎地棺椁竟如此寒酸。”
禹天来笑道:“君宝你却是走眼了,整座墓葬之中,除了我们要找的‘无极仙丹’,只怕要数这座木棺的价值最高。这座木棺的材料是极珍稀的阴沉木,而且是足有万载火候的绝品阴沉木。据说以此木所制棺椁密封盛放尸体,可使尸体历经千万载而完好有如生前。更有甚者,传说死者在其中封闭千年,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