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我一愣,笑道,“不信,所谓命运,都是封建统治阶级愚弄老百姓的,什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什么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我根本就不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看过不少热血沸腾的网络,因此对于命运这一套东西,并不相信,尽管现在成了搬山道人,对于风水寻龙之术比较认可,但是说一切都是命运主宰,身不由己,我还是接受不了。
打个比方,这次来楼兰古墓,我可以不来,不要这二十万,只不过最终我根据现实情况做出的选择。
“你有过这种感觉没有,就是你弄不准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
不明白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
吕教授的眼神,依然纯洁,清澈如幼童,他皮肤白皙,棱角分明,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只是太过冷清了些。
“有没有搞错?”
我觉得好笑,摸了摸吕教授的脑门,说道,“堂堂教授,堂堂卸岭力士,居然被烧糊涂了,没错,我们是很危险,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会稀里糊涂的死去。”
突然,我心神一阵摇曳,感到不远处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种感觉十分真实,如芒刺在背,如同做了什么坏事被监控,被偷/窥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大脑有些凌乱,甚至不少隐/私都被这双眼睛盯着。
“什么人?”
我四处寻找,发现并没有眼睛在偷/窥。
“可能是错觉。”
我暗暗安慰自己,但刚才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当真如同站在摄像头之下,被偷/拍。
再看吕教授,又是一副呆呆的神情。
“吕教授,别胡思乱想了,告诉我,你的身手为什么那么好,怎么也得有千斤之力吧,要是去当举重运动员,说不定能拿个奥运会金牌呢。
还有,为什么你的血能够退避虫蚁?有时候还没有影子?”
我看旁边无人,悄声问道。
平常我可不敢问,要是这个怪人怒了,说不定一记方天戟把我刺翻在地,毕竟我闯荡社会三年多,说话还是有分寸的。
但现在死到临头,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我,我也不清楚,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吕教授摇了摇头。
“玩失忆对吧,
其实很多事情我也想不起来,在我六岁时候,和小女孩钻过小树林,玩过家家,但具体情况,真想不起来。”
我淡淡说道,心说这吕教授当真小气,现在还不说实话,难道真要把秘密带到地狱中?
“我的确忘了很多东西。”
吕教授也不生气,坐在一块大石板上,“但是刚才,我似乎又回忆起了一些,我记得老家是在一个偏远,荒凉的小山村,那里两面是墓地,两面是高山。
小的时候,一大家族都在那个山村中。”
“继续回忆,如果你当真有失忆症的话,一定要努力回忆,你的爸爸妈妈呢,怎么当得卸岭力士?用力想!”
我连忙说道。
“我的爸爸妈妈?”
吕教授突然抱起了头,面孔痛苦的有些扭曲,那种神情让我有些不忍心,但是我知道,继续想下去,对他有好处。
“又想起了一些。”
吕教授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痛苦,但正常了许多,接着说道,“我们家族传承了很久,是卸岭力士的嫡系传人,一直以盗墓为营生。
卸岭力士的规矩,虽然没有摸金校尉那样复杂,也有一些严格的规定,比如帝陵一级不盗,穷苦人家墓葬不盗,大英雄之墓不盗。
盗墓只限于古代那些王侯将相,尤其是名声不好的王爷贵族,这些人活着鱼肉百姓,横行霸道,手中不知有多少累累血案,搜刮了多少金银珠宝,竟然死后也不放过,死了还要陪葬。
这样的墓葬,这样的墓主,如果一直让它长眠于地下,有大量人殉财宝陪伴,简直是一种罪恶,因此,卸岭力士才愤而盗墓。”
“对,那些深山老林中古墓,是多少古代劳动人民的血汗,我们绝不甘心让它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这是对人类的犯罪。
正所谓盗亦有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是我们正宗盗墓四派的宗旨,绝不像那些野盗,甚至官盗一样胡乱盗墓。
哼,其实历来危害最大的就是官盗。”
我点了点头,愤愤不平的说道,转念又一想,帝陵级别的,没有大批军队再加上专业知识的盗墓行家,根本没办法盗,穷人的墓也没有多少油水,盗它作甚?
“吕家所在的村落很荒凉,家族人口不多,与外界交往很少,很多年前,父亲还有一群吕家的人去远处盗一个大墓,却遭遇危机,都失踪了。
当年,我妈妈和父亲才结婚七天,但两人非常恩爱,每到黄昏,她一直在村口的柳树下等,一直等到天黑。
直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