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部队里面有非常严明的纪律,自己的枪支必须随身携带绝对不可以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所以说我们的枪支一直都是呆在自己的身边,就连队友绝对都不可以触碰,如果说这颗子弹就是从我的枪里射出的,那么他一定是由我亲手操作,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也成为了我心中最大的谜团,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可能不记得,毕竟杀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哪怕是在战火硝烟的战场上,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会让人终身难忘的。
可是楚明义的话和他的态度都让人觉得很奇怪,既然他已经认定了,这不是我所为,为什么非要把这个东西展示给我们看呢?还有他爷爷所说的让这颗子弹找到他真正的主人又是用意何在?这一切都成为了压在我心目中的谜团,今天势必我要解开他。
“我还是不明白,你能不能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如果这颗子弹真的是从我的枪里打出来的我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说是别人,那也不可能,因为这把枪从我入伍到退伍,他就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楚明义忽然淡淡的一笑,挑起了眉毛质疑道。
“从未离开过,你真的如此自信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的部队纪律如此严明,我怎么可能把我的枪支随便交给别的人,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有可能上军事法庭遭审判的,所以我绝对会记得清清楚楚。”
我无比确信的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因为我确实相信我绝对不可能把我的钱给过任何一个人,可是楚明义却忽然冷冷的一笑,伸出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子弹,看着我说道。
“如果说当时的你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你可不可能把这把枪交给别的人,让别的人做出任意射杀的行为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发觉我自己根本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吃鸡腿的事情,如果说我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受到引诱,把所有一切石头类的东西当成好吃的吃到肚子里,那么他说的那种情况当然会存在,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个心存不轨的降头师对我下了降头的话,别说把枪给他,就是直接拿着枪把自己杀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看着我久久都没有回答,楚明义这才慢慢的说了起来,我才知道当年在这片土地上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有很大的一部分应该已经被抹去了,有些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的,而另外一些也许是被当时的某种特定的命令要求抹去全部人的记忆,所以我把一切几乎都忘的干干净净,能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少部分,可是就算是这一少部分,也成为了我一生想要追求解开的谜团。
“当时我的爷爷受命去保护部队,是因为部队里面有很多人已经被降头巫术控制了意识,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的队友,甚至不认识自己的亲人,更有甚者可以做出自相残杀的行为,当时的领导认识到这种行为如果再不加以控制的话,就有可能是整个军队发生暴乱,所以他请来了我的爷爷,但是事态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我爷爷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已经变得非常弱小,所以他提出必须要找到其他同行的帮助,可是当时这件事情是高度机密的,越多的人知道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当我爷爷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部队的领导并没有予以批准,他跟我爷爷说也许时间会拖得很长,但是都必须由我爷爷一个人完成。
我不知道当时你在什么编制里面,但是的确是那天晚上我也遇到很恐怖的事情,他受命回到山里去救出几个遇险的军人,但是当晚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军人已经开始自相残杀,其中有一个人举着枪射杀了其中的两名队友,但两名队友当时应该是已经中了降头术,所以变成了像疯狗一样的任意撕咬,我并不知道当时究竟的情况是如何,举枪射杀的那个人究竟是疯了,还是他很清楚当时所做的一切,我的爷爷本想上去阻拦这一切,因为他看出来被射杀的两枚对象其实还是有控制的可能,但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另一个人已经把枪里的子弹打了出来,直接打在了我爷爷的大腿上,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却使他丧失了活动的能力,开枪的那个人直接扭头就走了,完全没有在意到我爷爷的存在,之后那两个人还是死了,那次行动死的人加起来一共是四个,而那个开枪的人是唯一的幸存者,你现在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
我的回忆随着楚明义的讲述,又回到了当时最恐怖的那天晚上,我分明记得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其他的两个人一直如同疯狗一样的追在我们的身后,如果不是王队开枪打他们,也是我们早已经被他们咬死了,不对,当时开枪打他们的是王队并不是我,这一点跟楚明义的故事对不上,更何况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并未有什么老人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想到这些疑问的时候,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大声的喊了出来,因为我分明感觉到身边的王明和陈浩已经对我产生了质疑,王明这次来到这个山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想找出他父亲的死因,他一直很相信我,他也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我,因为当时我是那场行动当中唯一的幸存者,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