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潇洒的躺在马春玲家的沙发上,望着客厅正中央她父亲的遗像,忽然对她和陈叔之间的恩怨有了一丝兴趣。
“令尊大人是什么时候过世的?”我随口问了一句,看马春玲如此神圣的将自己父亲的遗像挂在客厅中央,想必她一定对这件事一直牢记在心。
“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马春玲正在打扫卫生,见我这么一问,瞬间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啊,我就随便问问,如果影响了你的情绪,实在是抱歉,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看到马春玲如此大的反应,我忽然觉得她之所以如此记恨陈叔,这里面一定和她去世的父亲有关,只是我现在才刚刚博得马春玲的信任,有些事情还不便于多问。
之后,马春玲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是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家务,并告诉了我自己父亲去世的真正原因。
原来,马家在很早以前就和茅山结下了恩怨,而这个恩怨是马春玲的曾祖父和当时茅山的掌门人之间的恩怨,两个人因为一些私事大打出手,但是茅山的人会功夫,又懂一些阴阳学的东西,所以对付起马家曾祖父来也是轻而易举。
后来,马家曾祖父死在了茅山掌门人的手里,两家的恩怨从此也化为世仇。
为了帮自己的父亲报仇,马春玲的祖父从十几岁就开始习武,为的就是能让茅山的掌门人败在自己的武功之下,顺便也能为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可是,茅山哪里是马家能随便对付的,茅山掌门人很快就知道了马春玲的祖父要对他进行报复,在她祖父三十几岁的时候,掌门人设计把他骗到茅山的一个后山上,并施法让他的灵魂出窍,马春玲的祖父也是习武之人,灵魂出窍之后用尽最后的灵气寻找自己的肉身,可是那茅山掌门人竟然私下让自己的弟子把尸体火化了。
而当时火化尸体的人,就是茅山掌门人手下两个得意弟子,陈叔和周臣。
当时,陈叔和周臣自然不知道他们要焚烧的肉体只是“灵魂出窍”,掌门人告诉他们两个,那个人已经死在后山很久了,是那天他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的,为了能让逝者安息,他才选择让两个弟子把尸体焚烧掉。
当时的陈叔和周臣也不过三十出头,对于师父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于是很果断的烧掉了马春玲祖父的“尸体”。
对于这件事情的叙事,马春玲也是后来从陈叔的口中听说的,当时的陈叔多喝了一点酒,就和自己的朋友聊起了曾经,而刚刚在陈叔公司上班的马春玲则躲在另一个房间听到了这些事情。
至于马春玲的父亲,自然知道这些事情的真实内幕,而他也加入了这场复仇的轮回之中,家里的两个前辈都被茅山的道长杀害,马春玲的爸爸自然不肯罢休,也就是在几年前,他也死在了茅山的手下。
当时,茅山的道长已经去世,但是茅山的子弟却知道道长与马家的世仇,所以大家一致联合起来对付马家的后代,以至于让马春玲的爸爸还未来得及开始自己的报仇之路就死掉了。
后来,茅山的大弟子陈叔还俗,在这座城市开了一家捉鬼公司做着自己的小生意,而他的师弟周臣则选择退隐,在一处荒凉的地方住下了。
马春玲的报复心极强,自然不会放过茅山的两个弟子,她开始私下里拜师学艺,学习那些阴阳之术,由于自己天资聪颖,很快就学会了使用蛊虫。这一切,陈叔都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马春玲就是自己师父世代仇人的后代,也不知道马春玲经常背着自己学习一些阴阳术。
而且,经过这几年的学习,马春玲已经把阴阳术掌握的十分透彻,甚至比自己的老板陈叔都厉害许多。
听马春玲讲完这些,我忽然有些心疼马春玲,她也是迫于无奈才选择复仇这条路,自己的家人都被茅山的道长和弟子杀害,她的心里自然不能好受。
但是这些事情与陈叔和周臣无关,陈叔虽然贪财了一些,但是从这些故事的线索我可以大致猜到,当年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与马家的争斗,而那次焚烧尸体也是师父骗他去的,至于后来,杀死马春玲祖父和父亲的事情也都是他的师父和其余茅山弟子一手策划的,陈叔并不知晓。
至于周臣,从我和他见面的那一刻,我就看得出这是一个十分和蔼的老头,定然也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而马春玲把这些罪过归于他们二人,却是自己内心积怨太深。
既然这些事和陈叔无关,我就更不能让马春玲胡作非为了,但是此刻为了能让马春玲更加信任我,我不得不再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敬的来到了马春玲父亲的遗像前,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三科香,点燃之后举在胸前,恭敬的朝马春玲父亲的遗像拜了三拜,随后便把香插在了香炉上。
马春玲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看到我这么恭敬的向她父亲行礼,她的眼角忽然泪光闪烁,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抚摸着马春玲的后背安慰她,“好了好了,这些事都是过往了,不必太过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