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胡丽娜,看着泪水从他的眼角一点点的流下来,我知道他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可是那碗玉露已经被我给打翻了,就算我不了解也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很珍贵,他跟我说的他们还准备了一些,也许根本就是安慰我的话,所以说我也并没有抱什么很大的希望,也伸出手把他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慰了起来。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说我的情绪有些差,你别放在心上,你和儿子是我最担心的,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怕他们最后会追究到你们两人身上,很抱歉打翻的那点东西,我知道你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回来的,但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所以说我们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吧。”
胡丽娜听了我的话之后,肩膀应该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应该是对我的话感觉有点吃惊,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流过一丝失落。
“我那里还存有一些玉露,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数量不多,也许并不足以祛除掉你身体里所有的怨气,所以说如果要把你身体里面跟恶灵有关的怨气都去除干净的话,也许我们真的要另想办法。”
我知道他的话是在安慰我,如果真的有别的办法的话,他就不会费尽力气去找寻那世间难寻的玉露了,而且我现在并没有觉得身体里面的怨气对我有什么大的影响,更加奇怪的是,我明显的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运作,身体里的蛊虫似乎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之前我还不理解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现在想想,也许就是跟那股怨气有关系。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手扶住胡丽娜的肩膀,轻轻地抹去了他脸颊上的泪水,很是激动的看着他说道。
“老婆,老婆,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恶灵出现在我身体里之后我身体里的蛊虫就没有再发作过,虽然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流在运转,也许真的就跟这股怨气有关系,也许就是因为这股怨气在我的身体里面,所以才抑制了蛊虫的发作,所以说,也许这股怨气在我的身体里面和蛊虫相互克制,反而是一件好事。”
听完我的分析之后,胡丽娜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也知道我这个分析有一点异想天开,可是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除了这个解释,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答案了,如果说身体里面的怨气真的能和蛊虫相互克制的话,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暂时可以克制彼此让他们达到一种平衡,身体里面的怨气可以抑制蛊虫的活跃,而蛊虫又可以以怨气为食,虽然也许有一种可能,蛊虫会因为吸食怨气而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可能变得难以收拾,但是至少目前来说,他们的相互克制可以让我得到暂时的舒服和平静。
胡丽娜皱着眉头站起了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想着我刚才所提出的质疑,他一边走一边摇着头,眉头紧锁地转过头来看着我,轻声的说道。
“你说的事情不无道理,但是这样总不是办法呀,两样东西虽然可以相互克制达到一种平衡,但是这完全是在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如果有一方胜利了,胜利的那一方可能会随时要你的命,而且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力量的斗争是一种什么样的模式或者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所有现在看起来的平静也许都是死亡之前的安宁,如果真的有一天,胜利的那一方他可能随时会要了你的命,而且是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就是说,我们可能想救你都来不及。”
我知道他所有的担心都是正确的,可是现在没人叫我的东西只能克制住我身体里面的怨气,一旦怨气被选全消除或者压制,那么身体里的蛊虫就会再次发作,那种痛苦不堪的感觉我不想再一次体会了,而且如果是真的我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蛊虫发作的话,在我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马春玲那个死丫头又带的人过来,要我的命的话,那我岂不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就是我俩都正在犹豫的时候,胖子和九尾狐仙又回来了,两个人的面色看起来似乎也很凝重,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两人在那之后也不说话,出奇一致地坐在了我面前的椅子上,都瞪着眼睛盯着我,不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
我被两个人的眼神盯的实在有点受不了了,虽然全身都没有力气,但是终于还是下了床,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晃了晃,很是疑惑的笑了笑。
“喂喂喂,你们俩干嘛呢?被人点穴了,坐在这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脸上开花了?”
我虽然心情也很沉重,但是在这样的时刻,就算我们所有人都保持这样沉重的态度,似乎对事情的解决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为了缓解气氛我还是开了一个玩笑,胖子那肥硕的脸上堆满了皱纹,完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说到现在你还有心思跟我们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黑的跟煤球似的,那股怨气一看就已经把你身体的各处完全侵蚀了,你现在看起来,差不多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