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终于忍不住,将信拿过来看了一遍,感觉给雷劈了一样,全身都是麻木的感觉。他白跳了半天,原来还是没用啊。这种无力感令他有吐血的感觉。想哭啊!
“爷爷,你不能相信他的空口白话啊?”
贾代儒心情正不好,瞪着孙子怒斥道:“你懂个屁?我还能活十年?他环三爷屋里一套官窑茶具都不只400两银子吧?”他并不担心贾环赖他的账。白纸黑字的写着呢。
贾效摇摇头,拍拍贾瑞的肩膀,“瑞哥儿,你再去跑腿和几位族老说一声吧!”
贾瑞欲哭无泪,“…”
玛德,这锅背的!今天一早上,好话坏话全让我一个人都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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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开。贾家上下两千多人,卯足劲要看热闹的人立即就接到消息:贾环早上写了一封信过去,结果贾代儒认怂,将族学弟子委托给贾环负责。
这让很多人都是诧异至极。
贾府西路凤姐院中,王熙凤正在喝小米粥,她昨天身子不舒服,还没好,在家里休息,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儿、丰儿在跟前伺候。
丰儿笑道:“奶奶,所以说三爷厉害呀。只写了封信就把族里的老儒宿老给劝退。”
王熙凤笑骂:“你个小蹄子懂个屁。”信里面有古怪,怎么可能是劝退那么简单?“热闹没的看。我一会得了。”
…
贾赦夜宿在小妾邱氏房里,早上听了丫鬟进来回报,沉吟一会,“这小子!”
可惜不能为他所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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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在宁国府内听到消息,瞪着前来汇报的小厮喜儿,“劝退?你糊弄爷们啊。”
喜儿哭笑不得的道:“爷,真是这样。我哪里敢骗您啊!”
贾蓉一阵无语,这贾代儒也太水了,贾环写一封信就退缩了。他还等着看场好戏呢。
“你下去吧!”贾蓉抑郁的叹了口气。准备去找尤二姐“倾述”下他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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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内宅中,尤氏和秦可卿两人吃过早饭在一块儿说话。一个风韵犹存,一个国色天姿。贾珍的两名侍妾佩凤、偕鸾两人陪在一旁坐着。另有丫鬟、婆子若干。
听到丫鬟们传进来的消息,尤氏愣了下,感慨的道:“这…,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环哥儿这厉害的。”
贾环九月份回贾府的时候,到东府这边坐了一回。当着贾蓉的面建(吩)议(咐)让她管理宁国府的内宅。这段时间,她将宁国府的内宅整治的极其妥当。大权在握。和儿媳妇秦可卿关系融洽。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丈夫贾珍的死和贾环脱不了干系。但是要说她此时心中对贾环有多么大的仇恨,是有点假的。她心中,其实感激要多一些。
秦可卿温柔的一笑,接着话,“我原还担心着。哪里知道环叔三下五除二就解决问题。我兄弟去年给赶回去,父亲也愁着,我想请托环叔,让我兄弟再回去读书。”
尤氏就笑,“这不马上过年吗?等过年时,蓉哥儿请环哥儿吃酒,请他进来,说一声就是。”
秦可卿笑着点头。她和丈夫的关系已经冷冻。她有些想见环叔倾述她内心的痛苦。
…
清晨的时间在缓缓的走过。赖升跟着赖大一起从赖府出来,往贾府而去。兄弟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身边跟着几个家里使唤的心腹小厮。
赖升看看日头,讥讽的道:“贾代儒那老东西真是怂,一年40两银子就给收买。”
赖大皱皱眉头,“族学那边本来就没什么有油水。”原本有油水的工程都在他兄弟二人手中。现在宁国府那边换人了。
赖升嘿嘿一笑,道:“即便贾代儒不挑事,但家里那些哥儿可不是省油的灯,谁乐意整天念书。少不了要生事。关系错根盘结,我看他环三爷能有多大的能耐。”
赖大点点头。贾家享福日久,族中子弟,少有能吃苦读书的。
…
上午的阳光柔和的洒落在林黛玉的房中,驱散着冬日的清寒。檀香的余味缭绕。闺中女儿冬日懒起,淡扫娥眉。
宝玉笑呵呵的从屋外进来,殷切的问道:“妹妹睡的可好?昨儿是我不是,我给妹妹赔罪。”他昨天下午和妹妹一起顽时,言语唐突了妹妹。气恼了一回。
林黛玉正在吃药,紫鹃在一旁服侍着,冷笑道:“谁敢受二爷的礼啊?你何不去找你的宝姐姐说话呢?”
紫鹃笑着摇头。
宝玉道:“妹妹,我昨儿说话说的急了。是我不是。今天早上来,是有件事要和妹妹说。”
黛玉便不再赶宝玉,安静的喝着药。
宝玉道:“妹妹不知道吧?昨儿中午在老太太那里,环哥儿不是说要负责族学吗?今天一早他写了封信给儒太爷,将太爷劝退。这会儿已经往学里去了。”
林黛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