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说自己是熟悉三纲五常之人,那么本宫想要问问这位大人,本宫来监国有何不妥之处吗?”沐归影又站起身来,这也是一种手段,可以在气场上碾压对方。
那个大臣已经提出了这样的看法,这出头鸟已经当了,就硬着头皮当下去咯,他头也不抬,也不看沐归影,就在那低着头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当政的先例,就算是监国也不应当让女人来做,天下万物皆有秩序,比如这晨起太阳都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而清晨打鸣的总是公鸡,若是女人当政的话,无异于天日倒行,牝鸡司晨,这样是会导致天下大乱的啊。”
这位大臣说的义正言辞又恳切的样子,不禁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反响,尽管像他一样敢站出来的不多,但是沐归影懂得这个道理,有一就有二,若是这个出头鸟不处理好了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沐归影看了看那个大臣,拿出压倒性的气势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从何处而来?”
被这么一问,那个大臣有点懵,不知道沐归影是什么意思,于是便答了自己的家乡,“回娘娘的话,臣从小是在扬州城长大的,也是从那里而来。”
“哦?”沐归影说道:“本宫知道扬州城应该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那里的山石一定很多了。”
这个大臣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在说她牝鸡司晨的事情她却借机问起了自己的家乡,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吗?可是不回答又不合适,权且就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那大臣又耿直地回答道:“回娘娘,臣的家乡的确是有甚多山石,风景秀丽,不过这些与娘娘干政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沐归影捂着嘴巴微微一笑,然后回答道:“不错,表面上看来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若是细究起来,关系可就深远了,刚刚本宫并不是在问你的家乡,本宫问你是从何处生长而来,而扬州城多山石,你该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沐归影这样一说,众臣不禁笑了起来,这哄笑声让大臣感觉十分难为情,又有些羞愤,于是回敬道:“本以为娘娘是个识大体的人,谁知道竟然拿臣这样的肱骨之臣用来取笑,说出去想必大家心里该有定论。”
沐归影见到他有些生气,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就站起来解释给他听:“本宫并非有意要取笑于你,只是你自知并非山石所生,你就一定是有母亲的,那么本宫问你,自小开始,是谁教你如何穿衣吃饭?是谁启蒙你应当读书?又是谁教育你该尊老爱幼?你才是儿童之时,是谁在你身边一丝不苟地教育你?”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沐归影一直在往那个大臣的身边走着,说完这一通她就已经走到了那个大臣的身边,然后脸色也沉了下来,用无比硬气的语气对他说道:“这些问题你不必回答,也应当心里有数,若是这天下没有女人,你们这里所有的人就都不会在这里站着,现在本宫也是怀有身孕的人,且不论这孩子是王子还是公主,就算她是个公主,既然皇上都已经放心地将这朝政交托于本宫,你们何必再费心思反对!”
“本宫问你,你是负责什么职位的官员?你负责的职位是否能够保证什么问题都没有?是否能够保证属下任何怨言都说不出?本宫再问你,是否你除了反对本宫当政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这些问题你最好回答清楚,若是回答不清楚的话,本宫定轻饶不了你。”沐归影冷着脸说完这些话,然后狠狠地瞪了这个大臣一眼,不管他是忠臣还是奸臣,现在他反对自己,就不是友军,先把他搞定再说,若是真的是个忠臣,再哄回来不迟,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整个场面住。
果然听她说完这些话之后那个原本底气很足的大臣这下子也不嚣张了,想起自己身后的一堆没处理完的事情也是一阵头大,要说这沐归影也是赶上了,这个大臣就是爱当出头鸟的那个,但是一般只有头脑欠缺的人才会在这么多人不说话的情况下自己站出来,他被沐归影问住了,不敢多说话了。
沐归影一看,哎?居然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那一定少不了要趁热打铁了,这能问住的鸟,一定就是只有问题的鸟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更加不必再忌惮什么了,他如果再想找事的话,直接怼上去就行了。
那大臣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娘娘,臣虽然不是众多同僚里最优秀的,但平日里为朝廷效力也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沐归影没有等他说完,就接过了他的话说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手里的工作任何问题都没有是吗?”
这个问题就问的很毒辣了,没有人敢说自己的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是再兢兢业业也难免有打盹的时候,况且这朝上的人都是有手下的,他们就算是能够保证自己做事情没有问题,也很难保证自己的手下做事情没问题,这问题是根本回答不了的,如果那个大臣说自己任何问题都没有的话,他也知道,沐归影真的去查的话不会是一点纰漏都没有的,这一时间踟躇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沐归影转过头来将目光对准他,这目光像是一道激光似的,射的那个大臣脸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