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兰待了这么久,目睹了楼兰王宫,看过了南笙平的宅邸,夜玄凌就有一个很难深刻的印象,楼兰的人应该是不惧怕战争的,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夸张点的说,很有可能他们会在瞬间就在这城中像是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了,王公贵族皆是如此,百姓们倒是不用说了,这些宫殿和宅邸都是他们负责建造的,他们既然懂得了这个道理,自己逃生的时候又怎么会成问题呢?
夜玄凌向来不是一个习惯膨胀的人,他很客观地评估了自己的实力,他的五万军队是否能够将楼兰给吞并或者是踏平,这不是人数的问题,面对楼兰国这样很小但是却从未消亡的国家他的心里倒是没有像以前征战南北时候的自信心了。
沐亭谦也看出了这些楼兰人的智慧建筑,跟夜玄凌说道:“之前在燕国边境打仗的时候,都是真刀真枪地上战场,谁硬谁就赢,可是到了这种地方的话,真是不靠战术很难有赢面了。”
他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夜玄凌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让南笙平和南笙月先打起来,他们若是自乱了阵脚的话,想必到那个时候,北玄兵的数量优势就能够凸显出来了。
可是既然张鹤成已经明确地表了态就是要跟着南笙月,那么他发现了夜玄凌在这儿的事情,就不太会让楼兰国发生内乱,这是夜玄凌知道的,可是凭他一己之力能做到吗?夜玄凌是个惜才的人,但是这个人虽然是个人才,但是不为自己所用的话,那就是自己的敌人了,不管他怎么想维护好楼兰不内乱,也是不可能的了。
夜玄凌离开了南笙平的府邸之后,两人来到了之前住的那家客栈,这里已经恢复了常态,里面原本是南笙月的人也都离开了,他敲开了客栈的门,要了一间房,又要了些纸笔之类的东西,就进了房间,这店小二也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打着哈欠按着他要求的做了。
到了房间之后,沐亭谦有些不解地问道:“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写信给谁呢?你难道还没有放弃张鹤成吗?”
夜玄凌摇摇头,眸子像是这漆黑的夜一样让人看不到底。
夜玄凌写好了一张样张之后,就给了沐亭谦叫他接着抄一样的东西。
那纸上写着的东西让沐亭谦见了不禁大呼高明,上面写着的内容是模仿南笙月的口吻写的,意思是楼兰国已经在先王薨逝之时就通过遗诏的方式传给了三王子南笙月,而南笙月不日就会择良辰登基。
南笙平才在城中贴过老楼兰王口谕将王位传给他的告示,现在就算是真的南笙月写的这些话,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有一点,南笙月这样做的话,是一定会挑起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南笙平见了一定会炸毛,不会再和南笙月耗下去了,两方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南笙月是没有机会这样做的,张鹤成为了防夜玄凌,绝不会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让矛盾变得激化,所以夜玄凌就只好帮他们一把了。
正所谓兵不厌诈正是这个道理。
自古开国君王没有不硬的道理,不管是头脑还是身体都得跟得上才行啊。
两人将小二拿来的一摞纸在一夜的时间内全部都写完了,这是争分夺秒的事情,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臂都发酸僵硬了,夜玄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拉着沐亭谦出了客栈,将他们写的这些东西扔在了在大街小巷中,最后的地点就是南笙平的府邸附近,撒完这最后一张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
城中很快就被夜玄凌写的东西搞得骚乱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这二王子和三王子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谁说的话是假的,谁最后会上位等等,还有就是,对战争很敏锐的人,似乎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劝诫着周围的其他人说,这仗马上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能走就赶紧走吧。
南笙平的手下也在府邸周边捡到了这张纸,看过了上面的内容之后,马上就带着它送到了南笙平的手上,南笙平见了这东西简直是勃然大怒。
“哪里来的?”南笙平一把将这张纸拍死蟑螂一样地重重拍在了桌子上,眉间的凶悍已经改变了往日他伪善的面相,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脸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恶了。
下面的人赶紧如实答道,这是从路上捡来的。
“好你个南笙月,我念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给你面子,没想到你竟然给我暗度陈仓,表面上文文弱弱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背地里净给我使阴招,这就怪不得我了,宝金,去找马太将军来!”
“是!”那人应声而去
南笙平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在楼兰中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呆下来的,虽然说太子处处看着他,想做什么也使不开手脚,但是收集一些信息还是不成问题的,他知道这楼兰国中已经有两个武将跟在了南笙月的手下,但是那两个武将的手里并没有多少实际的兵力,整个楼兰的实际兵力大多数还是在他手下的马太将军手里,这些年来楼兰和各国一直相安无事,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太子会死,若是他顺利继承大统的话,楼兰还能保持很长的时间不用打仗,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虽然马太将军是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