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解间,听到嘶的一声,那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身前的衣领被他撕出一道大口子,肆意的笑变为狰狞的狂笑。
眼前的男人此刻好陌生,陌生的使我感到可怕。
他把我的两手箍在头顶,腾出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冰冷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发出阵阵颤栗。
我的泪水不争气的顺眼角滑下脸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在此之前,我幻想我的新婚之夜有多美好,我们温柔的结合,难耐幸福。
而现在呢?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我要面临被强?这叫我情何以堪。
“不这样对你,怎么化解我的鬼怨?”他对我冰冷愤恨的大吼,字字句句从他的牙齿里挤出。
这个男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恨,难道这才是他对我真正的感情?他对我只有恨?这是为什么?
“哼。”他冷笑一声,“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给那家伙禁锢了一千年,害得我也怨气连身,今天不是他魂飞就是我湮灭。谁得到你,谁就会永存。”
他的表情没像开玩笑。他?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钺?
我心慌如麻,虚眯着眼死死的盯住那张脸,一样的帅,一样的高冷,温度却比钺更加冰冷,眼神仿佛能撕碎我的灵魂。
“你不是楚钺?”我急切试探性的问他。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和你洞房花烛的是我。”他说完对我恣意冷笑,还掺杂了更多的得逞。
“钺的怨气不是一两天,为什么非要在今晚?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后背瞬间冷汗直流,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肯定是钺出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好,告诉你也无防。因为今晚是千年不遇的阴煞。”他扬唇激出一抹阴笑,像看好戏一样盯着我。
“阴煞?”虽然我不懂,但也知道今晚肯定属最阴的时刻。我更确定这个人不是我老公!
啪……
在他要解我肚兜分神之际,我一脚踹向他的肚子。他闷哼一声,把我狠狠的摔向床头,我的头撞在床架上,那床架又硬还有个凸起,我的脑袋被撞出个包。
忍着钻心的疼,我拿起床上随手可见的东西用力的砸向他。悲剧的是,这些东西压根就没有一丁点杀伤力,都是些枕头什么的。估计想砸死一只蚂蚁都很难。
钺,钺,你到底怎么了?
“你对我老公做了什么?”我对他义愤填膺的大声质问。
他笑笑,“没什么,只是给他点教训而已。今晚好事做成以后,怨气一旦化解,我就不再是被禁锢的鬼魂,再找到长生不老药我就是不死之身。而他将永远消失。哈哈哈哈……”
原来他还只是个鬼魂,连真正的鬼都不如。
我被他拖住脚朝他身下一压,我用留出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脸,脸上的那道血印子把他彻底惹怒,眼底泛着冰寒的蓝,一下掐上我的脖子。我腾出一只手反抓上他的手腕。
“你这连鬼不算的魂魄,只配飘渺在孤夜中,做一缕被践踏的贱魂。更不配得到不老药,做什么不死之身。”我本想和他来软的,但我知道今晚是阴煞后,他非得到我不可。
无论怎样,我再为自己求情拖延时间也没用了。钺肯定是出事了,越拖延时间对我们越不利。
啐完他,我牙一咬,伸手朝口袋里一摸,一道黄符狠狠的按上他的眉心。
啊!
一听惨叫,那道黄符发出金色的威力,黄符变冰符,变成一只倒三角的冰刺从这鬼魂的眉心处消失了?
看来是冰符直接击进了那鬼魂的身体里,然后产生了效应。果不其然,他被狠狠的摔出床外撞在墙角,吐出一口鲜血。
没料到我会身藏黄符,他吃惊的看着我,眼里满是震惊。
我逮住机会从床上跳下来,举起椅子狠狠的砸向他。他有着一张和钺一模一样的脸,但再不忍心也不行了,我必须逃离这里。
他被我砸中了后背,这一击又一口血喷出。看来这回他是受了伤,虽然不重,但一时想缓过来也没这么容易了。
我拼命的跑,想逃出升天。
来时因为被他紧紧的打横抱在怀里,没看清这里的环境。对这里的出口印象很模糊。只能凭记忆的路线判断出口的方位。
我跑在一条狭窄的长廊上,长廊两边全是骨墙。那些个白骨还在动?
这是要吓晕我的节奏吗?不行,我不能怕,怕了就跑不出去了。
这些活体骨墙里的骨头估计是当年被这鬼魂害死的。骨墙发黄,一看就有很久的时间了。
忽然,我眼睛大放光彩,前面是尽头了,看到一扇门。那是出口,是出口啊!
我积聚全身的力量在腿上,迈开步子疯跑。
近了,近了,快到了。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一道声音刚落,一具赤裸裸的白骨站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手里还拿着一铁叉,那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