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跟哪啊?”
我走在下山的路上,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雏儿,你这是要去见你师傅陈半瞎吧?”忘了说,马钺从昨晚到今天就一路跟着我,甩都甩不掉,我下山他也跟着下了,“你去见陈半瞎,是想找他想对策,除灭了我吧?”
“哈,你怎么知道的?”我回头,挑衅地看着他,“知道我是想灭了你,还跟着我?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先下手为强,灭了我?”
“怎么会呢?”马钺凑上前几步,想伸手被我嫌恶的躲开,他手僵在空中,尴尬地收回,脸上还嬉皮笑脸的,“可是我喜欢你啊,雏儿。”
“我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声音温柔,态度和蔼,他既喜欢避重就轻,抓别人的漏洞和缺点,那我也同样还击他喽,“我的小名只有爹娘和楚钺,还有我的朋友可以叫。”
“那我算什么?”马钺一脸受伤的表情。
“别装了!”我没好气儿,翻了个白眼,“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充其量算是个小偷,偷楚钺的身体。”
我说完转身赶路,他也加快脚步跟上我,“哎,我哪里比不上楚钺,你那么喜欢他。据我所知,他不过就是强掳了你来雪洞,就娶了你,这样你就爱上他啦?”
唉,不得不说,马钺问了一个十分尖锐又难回答的问题。
这问题我也没太刻意而认真的思考过,但我相信我的感觉,我爱楚钺。我自从嫁给不,自从见到楚钺开始,就被他宠爱的捧在手掌心,从没机会体会和纠结我究竟爱不爱楚钺。
想来,我还是太骄傲,也太要面子。当年吃冰漪的醋,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回阴阳村,逃避,而不是面对。而楚钺一再给我的安全感,也让我少了几分对感情的纠结。仿佛他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而楚钺也时常在说,我出生就是为了做他的新娘。我起初经常以为我是一个物化的存在,只为了帮他攻克他修为上的难题,然而,他这将近年来的关心呵护,体贴入微,我实在无法再怀疑他是作为一个丈夫在爱我,而非拿我当一个灵丹妙药在“服用”。
“我……”我不知怎么回答,转念又一想,我为什么非得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回头瞪他一眼,继续赶路。
今日阳光充足,深秋时节这样的天气并不多得见。我忙着赶路,忙着出汗,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只是身后一个“背后灵”一样的人跟在后面,实在煞风景。
我手遮挡着阳光,看看远处山上一幕秋景,心中不禁怨恨,这样浪漫的景色要是和楚钺分享,该有多好?然而……
我不想再想下去,希望能早日找到机会救出楚钺。
就这么心中盘算着赶路,心不在焉的,也没有注意到一股危险正向我靠近。
“嗷呜……”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在耳畔,我心一惊,四下环顾。果然,这地方也熟的很正是昨晚遇到拜月妖狼的地点,那一丛熟悉的灌木丛,隔着稀疏的枝叶,即便是阳光明媚的白日,我也看到了几只黄澄澄如深潭的眼睛。
“楚”我喊了一半,回头一看,空无一人。
天呐,不仅喊错了人,这关键时刻还掉链子,果然不靠谱的人就是不靠谱,需要他的时候,人呢?
“嗷!”那几只狼肯定是昨晚被杀掉的那只的亲戚啦,说不定还是小情人儿了,恐怕从半夜就埋伏在这里等着报仇雪恨哪!
只不过,眼下,都算我头上了!
真衰啊!
昨天一只我还能应付,看看今天,连白天也敢露面,就算不是妖,也是野兽。我手上连把防身的匕首都没有,就算有,这目测三四只,可也怎么应付呢?
真后悔,早上死活也要把阿古留下看家,他在这几只小畜牲真不成问题。
现在怎么办?心中策划着线路,可它们是是一个团队啊,四面包抄,可能还富余一个咧。用定神术,我的修为恐怕压制不住野性这么大的畜牲。
噗嚓!
突然,恐怖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灌木丛眨眼间由葱绿变得血红,许多血似乎还喷溅到了我身上脸上。那就好似,有什么定时炸弹藏在那几只畜牲身上,到了时候,定时引爆,把他们整个炸成细碎的血肉,连块都不成,直接成和着血水的肉沫四下喷溅了。
这……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马钺。他真狠,纵然我不是什么圣母婊的女人,此刻被救了,还要骂他生灵涂炭。可是他真狠!
深深的无力感,到底也比刚刚的笼罩在周身巨大的恐惧感强百倍吧?
“哎!”我叹了口气,寻找救命恩人的身影,“出来啊,杀完狼了,你出来吧!”
从灌木从后幽幽地“飘”出一个血人,是的,血人。马钺脸上身上都溅满了鲜血,可想而知,是刚刚那几只畜牲的。
“呕”他身上散发着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我捂着嘴,无奈地盘算着一会儿到了村里被人看到会不会吓到人,“躲在那里做什么?杀都杀了,走吧。”
“走?”那飘出来的身影抹了一把脸,表情冷峻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