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我师傅陈半瞎听完挑眉疑惑地看着他,这表情我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双原本看上去瞎乎乎的眼睛此刻突然像夜明珠一样发亮时,我就知道他又有阴谋了。
“唉,师傅,我说了,别吓唬他。”
“谁要吓唬他了,徒儿闭嘴!”我师傅陈半瞎这也算是拿出了一点点权威,只可惜一点都不可怕,还不如蚂蚁魂魄飘出自己的尸体可怕了。毕竟那个我从没看过,而师傅打小算盘,谋划坏主意,我可是看得不下十次八次了。
“好了好了,反正你现在就跟着我们吧,鬼车已经修好了,阿古开车阿古!”我师傅陈半瞎说完敲了敲后车窗,唤了还在酣睡,快睡成木乃伊的阿古。
“唔…”得亏了阿古脾气好,不然这么被冷不丁的吵醒,没有起床气也得吓一跳。阿古倒只是揉揉眼,坐了起来,“要上路了?我来我来,陈师傅您歇会儿。”
“先来认识个新朋友。”我师傅陈半瞎俨然平南是他引荐来的似的,“这是平南,平南,这是阿古。”
阿古和平南两人打了个招呼,客套且相敬如宾。我一旁看着,心里好笑,若是楚钺那道咒没下,这会儿平南看到阿古一具僵尸一样,怕是要吓得上天了吧?
然而,且不说一人一鬼,一个百年僵尸,一个阴阳眼胆小鬼,单论外表和气质,平南倒是和阿古看上去蛮相象的。同样的温良可亲,有一些怯懦,胆小,但忠诚,人也敦厚。
就这样,平南上了我们的车,我们再赶路出发了。
是夜。
我在睡梦中感到鬼压床,虽然我并没有躺在床说,而我老公就是鬼。但是,他并不在我旁边,那么会是谁……
“吓?”我惊叫一声,醒来,“唔”
辣眼睛!
我睡眼朦胧,本就是惊醒,一睁开眼,一面手电筒照得我眼泪直流。而近在咫尺的香炉香灰的熟悉味道,让我第一时间知道了做这么二的恶作剧的人是谁了我师傅陈半瞎。
“师傅”我刚提高了嗓门,很快意识到这是深夜,又压低了声音。
晚上我们睡觉休息,是这样安排的:我由于是团队里唯个女人,豪华的后排座椅留给我;由于可能会发生各种危险,前排留一个司机,一旦发生问题,可以先保护我唯一的一个人类离开,由其他的人应战;楚钺就睡在车外,或者躺在车顶吸取月亮的精华,也好在了这几天血月已经过去,他和我都大可放心了;而鬼知,死活也不肯放开禁锢着冰漪魂魄的小萸柏奚身体,而他似乎也不喜欢地面,就栖息在半空中,有时会依傍着树干。新加入的平南呢,到底和我们不熟,自己拿了我们的睡袋睡到路旁草坪上了。
剩下阿古睡在了楚钺附近,以便保护他,而今晚值班的司机是我师傅陈半瞎所以我受了如此大的惊吓。
“师傅,你干嘛?”我拍拍胸脯,惊魂未定,“是不是看我睡着了,自己值夜,不平衡,骚扰我呀?”
“嘘”我师傅陈半瞎一脸神秘,两只眼睛又不一样了,比狐狸给人的感觉还狡猾了,他朝我举起一样东西,然后才拿手电筒照亮。
“师傅这是……傀儡咒符?”
“嗯。”我师傅陈半瞎笑得更加贼了,“把那咒符直直朝我递过来。”
我吓叫一声,可没敢接,“干嘛啊?”
“拿着,一会儿早上等平南醒了,他肯定怕楚钺的障眼符失效,怕看到他们的真面目,所以肯定第一个来找你,到时候你悄悄把他贴到身上就行,我看到了就施术,他就成了我们的傀儡了。”
我听得一阵风中凌乱,呆楞了半天,直到我师傅陈半瞎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我才眨眼。
“唉师傅你”我一阵无语,低头揉揉眼睛,打个哈欠,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暗中的师傅,“你师傅你为什么这辈卑鄙呢?”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我师傅陈半瞎反过来呵斥我,“我这是为了咱们好。”
“嗯?”我打死不信的表情,“什么好事要大半夜的,吵醒别人才说?还要暗地里做?”
“徒儿你有所不知,那个平南的阴阳眼可不是普通的阴阳眼,连那么细微的东西都看得到,你说那是什么?”
“什么?”
“那是一台灵异物质显微镜啊,到时候我操控他的意识,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为我们所用,到了巫瑰,我们都方便多了。”我师傅陈半瞎打着如意算盘,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让我恶心。
“师傅,你也太缺德了!”我毫不客气,不留情面,“明知道人家怕得要死,你还让人家帮你看?你想干嘛啊?万一吓死了,你赔得起嘛?”
我师傅陈半瞎不屑地目光一睨,“吓不死的,不是有我在了!”
“吓不死吓半死也不行啊?人家凭什么这么倒霉,被你这么利用?”我真是快被师傅陈半瞎气死了,“而且你还用傀儡咒符,你这是滥用私刑懂吗?人家又没犯什么罪?遇到咱们要倒这么大的霉,更何况人家还是去奔丧,就这一回见师傅最后一面,同样是做师傅的,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