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套间的科室里跑出两个年轻警察,“是!”“是!”
“哎呀,张叔,我又没犯什么事儿,何必这么劳师动众。”陈小飞一脸无奈,由着两个年轻警察来给自己开手铐,又将手铐一边拷在自己手上,然后推推搡搡地走出了门。
再回来时,他也放弃反抗和抱怨了,再度被铐在了墙边的椅子上,“张叔,铐都铐了,给根儿烟吧。”
“哼!”张大队长扬手示意,一旁的小刘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塞到陈小飞的嘴里。
“唉,张叔,我这事儿又不大,你至于的么?”有烟在手,陈小飞抽上两口人也精神了,话也多了,“我那还有企业,还有工人,还有货等着买卖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能为这么点小事儿跑路不成?”
“闭嘴吧,你以为你那点事我不知道,投机取巧搞了这么个小加工厂,钱是没少赚,可你都正当么,什么钱都敢赚,早晚出事,我这是替你爸训你了。”张大队长丝毫不理会他的抱怨,几句话也噎的陈小飞说不出什么来,“行了行了,少废话,既然掉我这局子里来了,我不发话你就轻易别想走,更何况,周俐人还没找到,你就想逍遥自在去?给我老实交待!”
“是是是,我这是栽到您头上了。”陈小飞无奈,将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熄,正欲伸手再朝小刘要一根儿时,看到张大队长渐渐低沉下的脸色,无奈摇摇头,“行行,我说,我说”
他说了一半,话顿了顿,又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唉,张叔你说我怎么这么衰,难得帮朋友一次……”
“你那是帮他吗?”张大队长打断他的话,甚至作势要打他,惹得陈小飞抱头躲,“你知道他要躲债,你还帮他藏起来?你怎么不把他送走呢?就因为你的债他还清了?”
“他说有急事要处理,让我帮他想想办法,先躲一段时间。”陈小飞无可奈何地说,都快哭了的样子,“你说我哪能随便这么帮他啊,他还欠着我的债了。他就去银行把钱全取给我了,这交情,我能不帮么?”
“说到底还是你们两个同流合污!”张大队长眼里不揉沙子,“他还清了你的,就等于说你和他一起骗那些药农了。”
“这…”陈小飞说着说着就被张大队长绕进去了,“我这……”
“你就说你小子缺不缺德,这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张大队长敲着桌子,“若不是我把你铐在这儿,给那些药农知道你一直把他们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还不定怎么找你算帐了!”
“是是是,张叔您骂的是!”陈小飞彻底服了的样子,弯腰缩成一团儿,蹲在那里,抱着头,直叹气,“我这不是老实交待,将功赎罪么?更何况,我也不知道周俐他还在不在那儿啊。”
我和小佳夫人听到这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狐疑着走过去,“陈先生,你说你知道周先生的下落,那他在哪儿?”
陈小飞一抬头,见是我们两个,也是再度垂下了头,“在半山腰,药王庙里。”
“怎么会在那儿?”
“他自己要去的。”陈小飞不耐烦地说,态度非常不好。
“他既然自己要去,去就好了,何必要告诉你?”我疑惑不解,“你是那的老大么?还是你和药王有什么交情?”
“呵呵。”不想陈小飞闻言一笑,“两位小姐姐,你们以为我们半山腰的药王庙那么好住了?更何况,山要那是什么地方,采药的地方!药农们在那里是称王称霸的,那他们都得小心翼翼,月月,甚至天天都给药王上供才能安心攀山越岭地采药,这还偶尔惹得药王不高兴,随时掉下来几个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见了。”
“这样啊?”我和小佳夫人交换了个眼神,有些疑惑,“那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在那个……什么恐怖的药王的家里作客?”
砰!
陈小飞还没回答,就听张大队长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鼓鼓地原地运了一会儿气,还是没忍住,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几乎是拨拉开我们,一把揪起陈小飞的衣领。
“你小子,把家里的神龛和牌位放进去了,是不是?”
“张张叔,我错了……”陈小飞的话就显明,张大队长猜对了。想来,这陈小飞为了钱,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
“你”张大队长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一把松开手,陈小飞再度跌坐在了地上,张大队长指着他的脑袋,“你你让我怎么好跟你死去的爹交待?你知不知道神龛放进去就拿不出来了?”
“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天天摆在家里还要得小心翼翼供着,放到那里去,每年每月的我还是会带上一家大小去敬拜的。”陈小飞说得轻松平常,已少了老一辈的观念。
“你说的轻巧!”张大队长也是一脸无奈,“你爹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肖子,连神龛都能送出去,不等于不愿供养这个爹了?”
“谁说不愿供养,爹活着的时候我不是给养老送终了?”
“活着的时候养老送终,死了你就不管了?”
“死了就死了,魂魄早就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