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药王爷爷特别可怕,还会控制人脑了?”
那几个张大队长的小跟班们,还是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一下连我也成异类了?
“你们”我一时语塞,听着他们这样的舆论,忽然明白为什么很多被冤枉的人都选择沉默了。然而,我心中有愧,总觉得要为药王爷爷做点什么。
也许,我该做的就是他要我做的就好了。
“张大队长,我没事儿,既然周先生不在这里,那我们走吧?”
“等等。”张大队长伸手示意我等一下,转头看向小佳夫人,“刚刚你的玉簪停留在那个展家的神龛里,有什么说头儿没有?”
小佳夫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小紫不小心碰触过这个神龛而已吧。”
“嗯。”张大队长点点头,无声叹息,朝门口迈了一小步,“撤!”
“是!”
他身后,我旁边几个年轻警察不约而同齐声答了个是,然后,整齐有序,迅速有速地朝门口撤离,只剩下愣在原地的我和小佳夫人。
“走吧。”
张大队长回头,见我们还在原地,呆若木鸡地站着,严肃地脸上也透出一丝微笑。
“哦。”我和小佳夫人这才迈开步子,走向了门口。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唤住门口的张大队长,他回头,我却朝四面环顾一圈,“张大队长,周家我是说我借宿的那家,周家的神龛在这里么?”
张大队长闻言面色恢复了刚刚的肃穆,边叹气边点头,“是啊,在这里,在……”
他边说边扬起头,环顾着这药王庙的四壁,找了一圈,徒劳无功,还是摇摇头,“具体放在哪里我也忘了,也许还会被后来这么多放神龛的人家挪开了,找不到了……应该是找不到了……”
“这样啊?”我似乎在研究他的表情,不像撒谎,“好可惜啊,本来想看看周爷爷的照片来着。”
“嗯?”张大队长狐疑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周家的神龛在这里?”
“药王爷爷告诉我的。”
张大队长一怔,旋即了然点点头,像是无法求证,姑且相信我这一次的样子,“对,他家的神龛的确是在这里,且是周老爷子刚刚过世没多久就被周奶奶请人放进来的。当时还被全村人唾骂,记得当时还是我们警局出人调解的,不过很快也就没人多管闲事了,毕竟周老爷子没有子嗣,待将来周奶奶百年之后,早晚也是被放进来的。”
“全村人为什么会唾骂周奶奶?”我在相信着那个画面,在无法的影视剧中是真的见到过,不过现实中这样想想,也是真恐怖,不知道周奶奶都承受过什么?
“刚刚你也听说了,只有家里绝户了的人,比如姓展的那女人那家一样的情况,才有可能被放进药王庙里。但凡家里剩下一个人,也是自己供奉。如若家里人还活着,就被放进来,是会被人骂大逆不道的,就比如陈小飞,你也见过了,我气得差点没打他。”
“可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啊,为什么要被全村人唾骂?”我疑惑地问,“我也没见有人骂陈小飞啊?”
“哈哈,那是因为他老爹和祖宗的神龛是在这里,但上面没有他和他其他活着的家人的牌位。”
“嗯?”我一时不解,“那怎么了?”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的名字会被写在牌位上,供奉在神龛里?”
“亡故的人喽。”
“是啊,那你觉得周奶奶现在是活着还是亡故了?”
“当然是活着。”
“何以见得?
“额?”我一时怔住了,顺着他的话想下去,真是毛骨悚然,“张大队长,难道你是说……”
“别害怕。”张大队长忽然笑了,然而似乎突然又意识到这是在药王庙里,就又赶快敛起自己的笑容,“你所住的不是座鬼宅,但却是凶宅。因为一个写在牌位上的人却活生生的在我们的周围生活着,在我们这里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事,就好象你生活在一个死人身边,谁会舒服呢?”
“原来是这样。”我思忖,“这么说,在你们眼里,周奶奶就像是个死人,或者说活着的死人。”
张大队长闻言挑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说的非常对。自从周老爷子走了后,周奶奶就一直像个死人一样活着你知道周奶奶为什么会一直开着门招待过路投宿的宾客,而且分文不取么?”
我耸耸肩,“可能是因为寂寞吧?”
张大队长摇摇头,“她是在等人。”
“等……谁啊?”我又再度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等着爷爷再回去么?”
“不。”
张大队长边说边走向外面,门外噪杂的脚步音已少了许多,想必是那些年轻警察们都已经秩序地撤离了,很多人已走下了药王庙所在的山壁,而门口还留下了小罗和小刘两个张大队长的跟班。张大队长倒是不急,走到门口,吸了口新鲜空气,掏出烟,点上,发泄一般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