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问他,他就东拉西扯。曾经我还以为他是个坏人,他也以为他是大好人,反正到最后他对我来说,真的就是个坏人了。”小佳夫人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有时候我会想,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若是把一切都隐瞒,那也许不是不爱,只是不够爱吧?”
“然后呢?”
“再之后,我接到一笔生意,就在许愿池旁帮那个客人测梦。没想到,又惹到他了,他上门兴师问罪,说被抢了生意,许愿池里的硬币要是少了,问我,他要怎么过冬?我笨嘴拙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要我赔他硬币,我就请他吃了一顿饭。再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闹鬼?”
“嗯。”小佳夫人提到这事表情依然略有惊恐,“当时许愿池旁有好几个居住,当晚都听到有人叫门,但都迷迷糊糊的没有去开。第二天一早,有一个窗户没有锁好的人,突然就死在家里了。死状很是恐怖,就像被人……反正他身体看上去完好无损,但人已经死了。两眼直勾勾地瞪着,看着前面,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恐怖,我直到现在做最可怕的恶梦时,还会出现那一张脸。后面验尸的人检验结果是,她是……反正是个很专业的名词我听不明白,那个人说,是吓死的,吓到心脏停跳了。”
我想象着那个画面,脊背发凉,“那真的是鬼么?”
“谁知道?”小佳夫人摇摇头,“人心惶惶,但大家都以为是野兽。那个人是孤家寡人一个,联系不到家人,草草的被当地的相关部门收尸火化了。那之后几天都风平浪静,可正当大家都放下戒备的时候,敲门声又出现了。”
“那天碰巧我醒着,就刻意留心听了一下,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敲门的声音。”小佳夫人回忆道,“当然我没有去开,只是缩在被窝里,不知怎么办才好。然后就听到使窗户哐哐作响,好在第一个人死了以后,我就一直小心提防,睡前不仅锁好门窗,还用衣柜和橱柜挡在里面。”
“哐哐的声音响了不多时,好象外面的人或者是鬼就放弃了。紧接着我听到邻居那个女人的门窗响声……再之后,就再没听到。”小佳夫人抚着胸口说,“我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开了窗户去看,看到语寒……这是他的名字,我看到他就在邻居门外徘徊,察看的样子。我走过去,他说人已经死了。我以为他进去过,他说他是推断的。后来报了警,我和他都是证人,那女人也死了,也是吓死的。”
“这么恐怖?”
“只是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与之前那个人一模一样,我实在不知他们都看到了什么。”小佳夫人说,“后来这里住的人一个一个都搬走了,只剩我和另外一个大叔,那个大叔说是要为自己重病在床的儿子许愿,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活也活不下去了。所以大着担子留下来,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至于我我也实在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坚持留下来,可能是因为语寒说,他一定要捉到那个所谓的“鬼”。”
“我太担心了,就想留下来陪他。”小佳夫人耸耸肩,苦笑,“其实当时不仅觉得自己自不量力,还有些自作多情吧。人家明明不需要我,我还硬留下来。明明没什么本事应付,需要人保护,还是不走……只不过呢,他也没赶我走,没有不让我留下。”
“也许他心里还是很需要你,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我当时也这么以为,不过”小佳夫人笑着摇摇头,“你当我是自卑好了,总之也许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他只是不在乎,我走,我留,他都不在乎而已。”
“那鬼抓到了没有呢?”
“谁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小佳夫人说这话时还是一脸忿忿的,“当时是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大叔和我被他关在一个房间里,夜晚他一个人藏在树梢上。然后我们听到了大叔房间的敲门声,后面就是窗户被毁坏的声音说来也是幸运,不论是人是鬼,总之,他已经开始丧心病狂了,庆幸我们没有坐以待毙。大叔的房间里发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声音,但声音并不大,只是窸窸簌簌的。隔了一会儿,才是我的房间。我和大叔都吓得不敢动,但外面我们的房门只响了一声敲门声,就再没了声音。”
“那时候,我还剩下好几个只泥娃娃,他们都发出或多或少的反应。应该和你说的一样,精魄在地上是感受得到灵力的涌动的。”小佳夫人说,“我不知他在外面多久,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但他中途好几次都叮嘱我不要开门,只乖乖在里面呆着。好几次我都想不顾一切冲出去,当然我手里也拿着一个法器,但大叔一直拉着我不许我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
“他受伤了?”
“嗯。”小佳夫人说,“很严重的伤,我看到看得出来,因为大叔的房子已经被毁了,周围的树木花草一夜之间都枯萎了,连我们所住附近的许愿池也都干枯了,里面的荷花莲蓬都成了枯枝,金鱼也都只剩下尸骨,连皮肉都不在了。”
“那一夜一定很激烈,不止是灵力的较量,还有武功吧。”小佳夫人感慨着,“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