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分析,小萸因此是用冰漪的身体,找到了你师兄岳十江,并被他保护了起来。”鬼知说,面目满是愁容,衬得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肃穆了,“你师傅陈半瞎就只能留在原地养伤,然后我和平南出去打探消息,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到大家的踪迹。甚至诡异的是,整个境地树丛丛生,我们连一块坟地都找到。”
“亓国就是靠植物和地上出生的一切有生机的东西衍生咒术的,其实当年的巫瑰部族也是如此。”我给他解释,“你是千年幽魂,又是鬼知,难道这你不知道么?”
鬼知颓丧地摇摇头,楚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尤其是像你师兄这种情况的魂魄,身上背了一千个灵魂的罪孽,很多灵力是重叠的,我探寻不到。”鬼知说,“好了,不谈这个,我想说的是,你想,一块坟地都找不到,这说明什么?这地方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再是普通的人类的居所了,一定有秘密。”
“对,至于个亓国,我早在雪洞时,就曾研究过。”楚钺也附和着,思忖着说,“他虽然是个上千年的国度,但在当年,我楚国尚在,还未被他们侵略的时候,就非常的低调,严格地说,是他们若没有任何的动作,世上的人,哪怕是在他旁边生存的邻国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我皱眉,有些不解。
“这么说吧,即便是生活边界,属于楚国地界的那些百姓,也鲜少有人接触甚至看到过亓国的人在周围出入。更何况是在更远的地方,在当年,亓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空城,里面究竟住着什么样的人,住着多少人,他们都靠什么养活自己,都做什么样的事,甚至他们究竟长什么样子,这外界都无从得知。”
“这么神秘?”我耸耸肩,皱眉沉吟着,“也许,他们只是想过隐居生活,与世无争……不,这样也就不至于会侵略你们,搞扩张了。”我难得自圆其说回来。
楚钺笑道,“其实当时我们也都这样认为的。”
“直到他们兵临城下?”我挑眉,想象着那个画面和可能的心境,那时如临大敌,一定很恐惧吧?
“对。”楚钺点头,边说边回忆,“至少在当时没有人见到过亓国人,时间一久,大家也不觉得有同他而来的威胁,于是甚至就渐渐当作没有这么个地方,这么个国了。只可惜,我们楚国在当时的确是轻敌了。我被册立为太子的那一年,也曾想与过他们建立邦交,然而没有任何的门路和可能,以为没有威胁,也就放弃了。”
“结果,他们有一天突如其来的就攻击你们了?”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以为这是蓄谋以久的扩张国土和侵略,总以为当时的亓国内部一定也发生了一些大事,使得他们不得不放弃当时现在的隐居生活,而采取了侵略的方式。”楚钺说,“至于为什么,当时的我来不及细想,从巫项国求助,带来了上女,最后的结果却并不如人意之后,就在我还想与亓国的首领商议之际,冷钺和马钺就已经采取了极端手段。至于后来,我也只得一个人外逃,虽然一直没有停止对亓国的研究,但经常是一无所获,但在近一百多年来,却出现了很多亓国的野史,不知是真是假。”
“那些传说……应该就是我从野史上看来的那些吧?”我好奇,“尤其还有关于巫瑰部族的事?”
“是的。”楚钺说完闭了闭眼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对了,这个巫瑰部族!”
“嗯?”我回忆着故事里的种种人物,尤其是那个小师的悲惨故事,“你是说那只哪个故事?水晶蓝骷髅?”
“也不是,那只是其中之一。”楚钺说,“我是说,关于亓国后来的传说,很多都是关于巫瑰部族的,就好象是,一个人,原本与世无争活得好好的。但偏偏有一天,有个人偏要他做这做那,还给他写了许多回忆录,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么奇怪?”我摸着胳膊,“听上去也很诡异。你说,那些关于亓国的故事,会不会不是亓国人写的?”
“我也曾想过,不过想不到原因。”楚钺皱眉说道,“若说是巫瑰部族的人写的,可那些故事涉及到的很多丑闻,也都有巫玫部族的事。他们不是相邻的一个国,一个部族么,而且是死对头儿,因为一点水源和巫术的财产你死我活许多年了。巫瑰部族的人说为自己树碑立传,总不至于连亓国的好也写进去吧?”
“不编造点故事骂他们就不错了。”我开玩笑。
“是啊。”楚钺也附和,“感觉亓国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变了一样,变得完全不是他了。”
我笑着拍拍楚钺的肩,“你都糊涂了,你想说的是,被另一个魂魄附身了吧?”
“哈哈哈。”楚钺一拍脑门儿,“还是我媳妇聪明。”
“别夸我了。”我摇摇头,敛起笑脸,面色凝重地开始分析,“你说的这在一个人身上可以解释,若是一个小国这样,可就有问题了。总不能一个国的人都被同一种性格的魂魄附身了吧?”
“当然不可能。”
我继续猜测,“那若是被控制了呢?也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