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是斑狼卫后裔资料。孝隐认真看去,小字书道:斑祖雅,七国时代首代斑狼卫大将军,神赋异禀,法力无边,为大炎国立下赫赫战功,年三十五而卒。
往后翻去,续写道:斑宗牟,斑祖雅之子,继斑祖雅位为大炎国斑狼卫大将军,资质超凡,术冠诸雄,助大炎国多次击败大尤和大禹联军,年三十五无疾而终。
孝隐轻叹一声,往后翻,书中记道:斑高乾,斑宗牟之子,因避大炎国皇室祸乱避世大禹,大禹王屡次登门拜访,斑高乾不就,大禹王怒斩高乾,时年三十五岁。
看了许久,孝隐越看心中越紧,时值六月天气,酷热炎煌,孝隐却是浑身颤抖。看到后来,书中载道:斑宣豪,斑景蒙之子,天资异禀,武冠群英,唯喜考古访奇,一日于墓中遭异兽突袭,不治身亡,时年三十五岁。
往后翻,却是一片空白。孝隐心中诧异,见白纸上隐隐现有小字,仔细看却又不见。忽然一声响,孝隐惊醒过来,原来是金鸿在叫自己。孝隐急看那古书时,哪里有什么古书,原来是右手扯住左手衣袖,看花眼了。孝娴招呼一声,齐馆长要闭馆了,喊大家离去。孝隐忙从书架上随意取过两本书,跟着金鸿等出了馆去。
次日,孝隐朦朦胧胧,上课时无精打采,封博士几次问答都不知所云。幸好有金鸿与孝娴从旁敷衍,这一天的课总算熬完。
回到家,孝隐只觉神情恍惚,一声不吭地躺到床上。想起昨晚在图书馆的事情,似是一缕渺梦,却又在脑海中真实浮现,屡屡挥之不去。想那斑狼卫,也不过史书中才有记载。随着时间推移,因为战争和政权更迭,史书已经修改多次,可信度已大打折扣。况且史书中对斑狼卫的记载也若有似无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斑狼卫果有其事,与自己又有何干呢?
正在迷蒙紊思,忽听嘎吱一声,孝隐惊出一身冷汗。起身看,见是金鸿推门而入,不好责备,打趣笑道:“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不能胡乱进入男人的房间。”金鸿嫣然一笑,回道:“矜持可不是我的风格,我要做大炎国的女勇士。”说完亮了亮柔美肤白的肱二头肌,孝隐笑答道:“如今的女勇士都不流行了,流行淑女风。”
金鸿也不争持,笑问道:“你今日课堂上无精打采,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想哪个心上人了呢?”孝隐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微变,顺口道:“有个大美女在我眼前,还能想哪个心上人呢。昨晚一直思索参观鸿蒙馆的心得,失眠了,所以没有精神。”
金鸿半信半疑,坐到床上,轻问道:“昨天看那鸿蒙馆的石拓,你可有什么异样感觉?”
孝隐看着金鸿迷茫的珠睛,整理了思绪,回道:“那石拓虽然被放在角落,但既然进了鸿蒙馆,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物件。”
金鸿不满道:“我不是问你那石拓的价值,我是问你看到那石拓时,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比如梦中曾见,或是脑海中曾有关于那石拓的记忆?”
孝隐暗暗吃惊,认真答道:“你这么说,我倒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书中既然有鸿蒙历史的记载,也许那首词我们就是在书中见过,不足为奇啊。”
金鸿见孝隐回避,建议道:“既然书中有关于那首词的记载,我们去图书馆查阅一下,也许能知道我们想要的答案呢。”
孝隐赞赏道:“聪明,我也是这个想法,吃过晚饭就去。”
饭毕,两人直奔图书馆而去。到了门口,与齐馆长招呼完毕,金鸿问道:“馆长可知这图书馆哪个架次上有关于争霸时代金雀卫的史料记载?”
齐馆长沉吟良久,看着班孝隐,缓缓说道:“金雀卫的资料,很多年前已经葬身火海了。”
“葬身火海?”金鸿不敢相信,追问道:“这图书馆典藏历代珍贵文献,一向守护紧密,不沾一点星火,怎会失火?”
孝隐阻止道:“馆长只说被烧了,没说失火啊,许是人为故意烧毁的呢?”
齐馆长摇摇头,说道:“就是失火,图书馆员工档案中有记载。七十多年前,鸿蒙学院图书馆管理员班忠权玩忽职守,致五楼历史馆失火,烧了很多史料。后来班忠权内心愧疚,从五楼失火处跳楼身亡,死的时候才三十多岁。”
“三十五岁”,班孝隐脱口而出,金鸿和齐馆长惊讶地看着班孝隐,孝隐情知失态,掩饰道:“我父母死的时候,都是三十五岁。这班忠权与我同姓,不觉联想到一起了。”
谁知齐馆长认同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三十五岁死的。”
班孝隐不觉问道:“那班忠权可有子嗣?”
齐馆长看着孝隐,缓缓答道:“班忠权死后,学院为防止事态扩大,与其子班义长签了协议,同意他的后人无论是谁,无条件进入鸿蒙学院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