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见庄非墨翩然走来,拜过婆婆,婆婆见到庄非墨自是喜欢,瞧着脸色问道:最近身体还疼痛吗?
庄非墨笑道:婆婆不必担心,近来一切安妥,御风怎样?有没有淘气?语气尽是关切。
婆婆笑道:你刚走那几日,哭个不停,消停几日还说再不见你呢!
庄非墨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他总是这样,也不知寻得到那椿木草。
婆婆听到此话脸色也是隐忧,这椿木草百岁而生根,百岁而长叶,百岁而灭根,极难寻得,若是生根年,只能等一百年长叶,若是灭根年,只怕还要等上个两百年生根长叶,人的时限短暂,只能听天由命看人造化。
却说玄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庄非墨,第一次见他如此坦然的笑,真心的和善和关切,不由得竟羡慕起庄御风来。
庄非墨见玄机呆呆地望着自己,好不奇怪,问道:玄机姑娘,怎么这般看我?
玄机被他问住,好不尴尬,转身拉起婆婆的手低头不语。
庄非墨见状也不好再逼问,带着婆婆去了庐舍看乌鱼,乌鱼被冰汤冻住,模样依旧,现下毒液也所剩不多,如果此番引血成功便可消冻。
东方婆婆和侍女准备汤药,庄非墨在阁楼上煮茶,不一会儿婆婆便走上来,庄非墨见到婆婆紧忙起身,婆婆有些犹豫道:非墨,那玄机是个好姑娘,这样要她为乌鱼送命,是不是有些?
庄非墨见婆婆这般说来紧忙打断:已经为此伤了好些个人了,就此放手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婆婆心慈,这些罪孽全是非墨所为,婆婆莫要心愧。
婆婆听后更是难过,拉住非墨的手道:好孩子,只怕你心里更不忍呢?婆婆不该这样说,惹你更添愧疚。
非墨笑道:师父不是常说,愿志大于天,死微何道,若是生平达愿,虽死犹生,生平糊涂,不过行尸走肉,虽生犹死,我帮他们达愿,这样也算是成全他们了。
东方婆婆听非墨这般说来,心下虽是宽慰还是忧愁道:其他不说,这玄机姑娘怕是有来头,我今日在断肠林见她家的飞狐,寻常武林人家很少有这样的奇珍异兽,他日得知咱们伤了玄机,怎会罢休!那姑娘还救过我,这样不好。
庄非墨听婆婆这样说来,也是担心,其实那日左氏兄弟携玄机在客栈,左无形隔空破椅玄机丝毫不惊,他就觉得古怪,寻常人家姑娘定会惊恐,之后听得又与石中正关联,便知玄机大有来头,但是救人心切只得先行擒拿,这几日处来更觉这姑娘见识不浅,因而迟迟没有下决心杀她,今日婆婆这般说来,更加犹豫,这庄非墨倒不是软弱怕事之人,只是担心日后仇人寻他不得,愤闯天门台,损毁师父心血。
沉思半刻道:可乌鱼如何?就差这一脉血了,不然之前的都白费了。
东方婆婆道:要不再寻另外的同年月日之人?说完便是忧色重重,心里暗忖:这种同年月之人如大海捞针,哪有这般容易,非墨离开天门台憩居这妙音谷三载不过寻得四人。
庄非墨见婆婆忧心,紧忙安慰道:婆婆,您不要费心劳神,我再查查《天诊疗物》,定有其他方法。
说话间,玄机走了进来,见庄非墨和婆婆都在,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也要听听。
婆婆紧忙笑道:非墨挂念御风。说完便起身道:我去煮药,乌鱼的汤药怕是消得差不多了。说完便下了阁楼。
庄非墨见玄机神采奕奕,一副安然自得,无忧无虑的模样,想到婆婆所言,自是矛盾,杀是不杀却是百般纠缠,玄机见庄非墨神色不对,想到婆婆说道他所练的武功极易伤身,便关切问道:是不是你身体难受?
庄非墨见这话问的蹊跷,疑惑道:怎么这样说?
玄机直言道:你练得邪门武功····
还没说完便见庄非墨眉头紧皱,眼神甚是凶煞,玄机立即用手捂住嘴,静静地看着庄非墨,庄非墨转身便要下楼,玄机急急忙忙追出去,大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来着···
却见庄非墨飘飞而出,已是百米之外。这庄非墨师出高门本就自视名门正派,修得这武功本为救人,初心虽好,但这武功着实阴狠,伤人,自己样貌随着武功也变得有些阴柔,男儿家本就厌极柔弱之态,听玄机说来格外刺耳。数月前,庄非墨去老僧庵寻找朝暮菌,途中遇到七拳兽——杨震,那杨震外甥女正是庄非墨寻得的同年月之人,杨震得知火冒三丈,扬言不杀庄非墨誓不为人,苦寻庄非墨数月。
不料那日投身东来客栈,客栈客人寥寥,店小二招呼他之后便再无他人,早春时节,天气依旧酷寒,杨震喝着烧酒,吃着冻鸡,想到寻得这几日连那妙音谷都找不到心里不大畅快。不远处那店小二和另一个伙计嘀咕,小二道:咱们老板也忒会算计了,昨日一位公子问我老僧庵怎么去,我给细细说了,那公子却是阔绰,便给了我一锭银子,老板见了硬是索走了,这又不是茶水吃饭钱,那是我给指路,公子给的。说完气呼呼地道:你说说,真是气人!
伙计远见老板走近,吓得不敢吱声,笑道:这是老板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