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进来,气恼道:御风越来越没规矩了,风风火火做什么去了!
非墨道:负荆请罪去了。
婆婆笑了起来道:还是最听你劝,你师父的话有时候还不灵用呢!
婢女添茶,非墨道:婆婆,要尽快动手,今日项仲寻得此处,回去想一番必会猜到御风身份,若是纠结大量人马,怕是前功尽弃。
玄机正在洗脸,御风从窗而进,拿着一个骑马竹雕递了过来,玄机见那竹雕精巧,眼前一亮道:好别致!
御风道:那是!这个是我师父教会我的,大哥还不会呢!
玄机道:他竟也不会?
御风道:大哥也就这个不会,其他都会。
两人聊着聊着竟忘了吵过架,许久御风才对着玄机道:玄机姐姐你可不会和我结亲,对不对?
玄机喜得哈哈大笑,这才知道他为何也生气来,故意逗弄他:怎么不对?项大哥都知道了,而且你还拉了我的手呢!
御风吓得一身冷汗急切辩解道:这怎么能算!哥哥经常拉鱼姐姐的手也不结亲。
玄机一怔道:你大哥经常拉鱼姐姐的手?
御风点了点头道:我们一起长大,拉手若要结亲,我还得和婆婆结亲。
玄机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再胡说,我告诉你大哥去。
吓得御风不再说话,玄机问道:你知道你大哥喜欢怎样的女子?
御风想了想道:哥哥没说过。
玄机见御风的样子也是一阵叹气道:你知道些什么呢?
御风想了想道:师父和哥哥说起过,师父说他曾经喜欢过一个遗世独立的女子。哥哥一直崇仰师父,大抵也是喜欢那样的女子。
玄机道:那你说怎样才是遗世独立?
御风想了半天笑道:我不知道,就听他们那样说,我想就像鱼姐姐那样吧!
玄机见他这样说来,觉得御风年幼无知,笑道:鱼姐姐那还叫遗世独立呀?
御风瞪大眼睛反问道:怎么不叫?
玄机轻声道:那是你没见过千灯阁的仙女,那才叫惊为天人、遗世独立!
玄机见御风说的这样含糊也不得其解,两人坐在门沿边上,一人想着那遗世独立的女子,一人想着神秘莫测的千灯阁。
晚间婆婆喊御风睡觉,御风无奈只得离开。
第二日天气热得异常,两人却在水亭长廊上看鱼,突然听得婆婆叫道:非墨、御风快到庐舍,冰汤药快化了。
听到渺渺低音,三人赶往庐舍,只见冻住乌鱼的冰块滴下水来,大家都是屏气凝神,非墨望去婆婆道:怎样?、
婆婆忧色道:赶紧引血吧!不然冰块融化,鱼儿性命不保。
说着两人望向玄机,玄机走上前去,下定决心道:那就尽快吧!
御风听她这样说,大哭起来,跑过去抱住玄机喊道:玄机姐姐,我不要你成木头人。玄机也哭了起来,婆婆看着这样场景也是热泪盈眶,庄非墨走过去拉住御风道:听话!等到椿木草长出来,我们可以救玄机。
御风依旧紧紧抱住玄机不放手,哭着对庄非墨道:哥哥,咱们能不能不杀玄机姐姐?
非墨见冰块融的飞快,顾不得了,点住御风穴道。
拉过来玄机道:玄机姑娘,我还没有帮你达愿,你有何愿望,无论乌鱼生死,我必答应你。
玄机泪眼婆娑,望着非墨,拥入他的怀中,非墨急忙推开,但玄机死死将他抱住,非墨无奈,不由得皱起眉头。
玄机轻轻推开庄非墨,一边抹泪一边柔声问道:当真答应我?
庄非墨道:当真。
玄机望着庄非墨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答应我,不要忘了我就好。
庄非墨万不想她会说出这样的愿望,心下也是大乱,杀玄机本就招祸患,但为救人不得已为之,想到昨日御风所言,她并未逃跑,庄非墨杀人之心再次动摇,今日见这姑娘说出这样的话,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原来对自己深有情义,再杀之,心更添多纷乱不安。
婆婆催促道:非墨、玄机快些!
非墨引右掌打向乌鱼左掌,顿时庄非墨右半身冻住,引左掌打向玄机右掌,冰慢慢化开,突然听闻外头一阵戚冽声音,庄非墨料想如一,那项仲昨日回去百思不得其解,那小童怎么会有如此非凡武艺,虽不似庄非墨那般闲云野鹤的自有仙派气度但也是洒脱不羁率性随欲,再一思量黄牛溪与手下打探到的妙音谷相距甚近,这样一想那童子必是庄非墨门人,想到玄机告他那童子叫御风,全名若是庄御风,岂不巧合?
今日大张旗鼓又来此处,发现那黄牛溪溪口却是别有洞天,见竹林尽处悬崖边的血红“妙音谷”,确凿这里便是妙音谷。
那项仲一席人闯入庐舍,外面均是些嘈杂寻搜之声,想到那项仲并非酒囊饭袋之辈,不消一刻他便寻到这里,庄非墨心下难静,见御风封穴,想到敌人来犯,他必亡伤,心忧神伤。
果真,项仲寻得机关,闯了进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