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玄机早起打扮一番,拿了一个朱钗便不停催促穆浩,石中天早在府上等候,行至门口玄机便拉住穆浩道:三叔,你可别告诉石伯伯我来了。
穆浩道:你这小鬼,又玩什么把戏?
玄机央求道:石伯伯知道我来,定让景秀哥哥陪我,我可不要和他一处玩,我只想和幼安说话。
穆浩故意玩笑道:你爹还说,景秀可是个好女婿呢!指着要和你石伯伯做亲家呢!
玄机羞得脸绯红,似恼非恼道:三叔,你也笑我!
穆浩止住笑连连答应道:好的,三叔不说。
说完穆浩便从正门进去,玄机绕道从侧门进去,她对三官庙也不是很熟悉,好不容易随着门丁行至房门却见石景秀在此,玄机心里苦叫道:真是越不想见到谁偏偏却见到。那石景秀正是石中天独子,见到玄机自是欢喜道:好久都不见你!今日本是和爹一道去你们庄里的,爹却偏要我留下家中,这下可好!你却自己个儿来了,咱们一处说说话,也不觉得闷了。
玄机瞧着他那模样心里笑道:原是和我一样,最是个怕无聊的。嘴里却是嫌弃道:谁要和你解闷呢?我是来寻幼安说话的!
说着就要推门进去,石景秀紧忙拦住道:幼安身上不舒服,近日见不得人,爹让我守住不让人打扰!
玄机巴不得这样,她自幼便和幼安处不来,只是没有玩伴而已,且两家大人感情很好,才和幼安一处玩耍,今见如此只道:那让幼安好生养着,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要走,石景秀紧忙拦她,玄机无奈灵机一动,拿出朱钗道:你先把这朱钗送给幼安,咱们再去玩吧!
石景秀一进房间,玄机便急忙溜走了。
沿着山路,走了很久才寻见黄牛溪,玄机喜得大叫,钻进水帘进了妙音谷,远见水亭阁便紧忙撑舟,跑去阁楼,却见庄非墨弯身持笔教一名女子习字,不是旁人正是乌鱼,玄机顿时定住,赶紧躲开,心里酸酸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呆了半刻才缓缓下楼,一个人坐在黄牛溪旁哭了起来,抬头却是庄非墨伫立眼前,自己慌忙抹泪道:你来了多久了!吓我一跳呢!
庄非墨递上布巾道:你来了多久我便来了多久。
玄机接过布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一阵两人几乎同时道:你··却又止声。庄非墨依旧和悦温雅,道:玄机姑娘请讲!
玄机赌气道:你先说!
庄非墨浅笑不语,玄机无奈只得道:你没死也不跟我说,害得我哭了好些天呢!
庄非墨依旧那般神色道:劳玄机姑娘挂怀。心下却是惊罕,她见我并不惊惧,定是早料到我是炸死,外在天真烂漫,内里却是玲珑多窍,此等人才要防范,今日她已知我并未死去,日后无意走漏,又是后患,若不如斩草除根。正欲出手远远却见乌鱼走来,玄机见乌鱼心里却是五味陈杂道:你是乌鱼?
乌鱼本就腼腆,见玄机问道,羞涩点了点头。
玄机将她打量一番与那日在庐舍所见并无二异,想起什么来似的喜道:咱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稀奇!乌鱼见她这般也是欢喜,甜甜的笑了。
玄机走进道:你身上的毒可都除尽了!
乌鱼点着头,只是笑着,酒窝浅浅。
玄机也是吃惊她怎么不言语,是不是木头人,正疑惑却见乌鱼走过庄非墨身旁,清拉他的袖口,用手比划着,乌鱼身形本就娇小,那手更是小巧,比划起来,动作徐缓轻巧,说不出来的引人疼惜。庄非墨对着玄机道:鱼儿说,感谢你救命之恩。玄机这才惊悟:原是个哑女!正待客气便见御风乘风而来,见到玄机御风欢喜不得道: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呢!玄机故装恼道:我又不是归西,怎么会见不到呢!就是你个没良心的不寻我来,我还巴巴寻你呢!乌鱼见这两人说话,只咬下唇浅笑,御风拉过玄机道:我想你了也会寻你去的,咱们一处去天门台,这样就不用费事的你找我我找你的!说着便向庄非墨道:哥哥,咱们也带玄机姐姐一同去,好不好?
庄非墨拍着御风肩头,拉他近身道:净说些孩子气话,你玄机姐姐自有家人,和咱们一同去了天门台,家人岂不着急坏了!
说着便对乌鱼道:鱼儿,你带御风去收拾东西,我送玄机姑娘出谷。
御风急道:我也要送玄机姐姐。
庄非墨道:到了天门台拉下东西,可不准哭闹!
乌鱼笑着对玄机道别,御风见哥哥这样说,只得先行离开,走了三步便大叫道:玄机姐姐你走慢些!我收拾好东西便来送你,我还有几句紧要话说给你听的。
玄机点头应允。
庄非墨见两人走远正欲说话,玄机却是死死盯住他问道:你们去了天门台果真再也不出来了?
庄非墨道:正是!如不是鱼儿中毒,我决计不会出来的。
玄机见他说的郑重其事,想到再无相逢之日,眼泪直流,庄非墨大吃一惊道:玄机姑娘为何如此?
玄机哭道:我们再也不得相见!
庄非墨不解其意,玄机见他疑惑转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