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墨大惊心道:时间竟有此类女子,她是率性纯真还是深藏城府?一时半刻居然难以分辨,那日对掌见她脉脉含情虽是感动,但说是苦肉计又未尝不可,可今日重重又作何解释?
见她言语真挚,一时间难以定夺也不想枉杀无辜便道:玄机姑娘,世人已知妙音已死,我不想旁人得知,姑娘若能保密,我感谢不尽。说完迟疑半刻又道:玄机姑娘情深在下实在·····
玄机不待他说完便含泪点头,打断道:你可是喜欢乌鱼?
庄非墨还没回答便听得远远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两人俱是一惊转身便见御风笑道:走这么远的路来却是问出这么个简单的问题来!
玄机被人偷听说话,却是这番话语,脸腾的红了,斥道:你这坏小子,偷听人说话做什么。
御风道:我哪里偷听了,走过来便听到了。
庄非墨最怕御风与玄机再有瓜葛,别出事端只道:全都收拾好了。
御风自顾笑着走进玄机身边拉她手逗弄道:别生气了!天下第一小气鬼。根本没有理会庄非墨,转头对着庄非墨道:鱼姐姐收拾,你说能不妥当吗?说完便伴着鬼脸。
庄非墨最怕他们两人这样,越是这般御风越是难舍,回去天门台又要吵闹。
便道:你这样送人不显诚意,去拿你的那些玩意送给玄机,这样别过,日后思念也可做个念想。
御风单纯全不理解这只是支他离开,只是叫好,说完便腾飞而去。
庄非墨实不忍杀她,便冷言道:你我不是同路人,纵是相识也是缘浅,自此别过,各不相干。
玄机见他这样绝情,心下巨痛,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嘤嘤低泣。
庄非墨却是为难,去留不定,玄机当下六神无主只是一味哭泣。
庄非墨无奈只得走进她身旁,皱眉犹豫半刻,伸手便扶她起身,却见玄机面色苍苍,泪点斑斑,别有柔弱可怜动人之态,竟不由心动情燃,伸手帮她拭泪。
玄机见如此更是不舍,抱住庄非墨腰身哭道:你去了天门台不再出来,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庄非墨无可奈何坦言道:悲欢离合,最是自然,人都是要离开的,玄机姑娘不要挂怀。
说完便强拉开她,玄机也是不好意思,自己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也红了起来。
庄非墨见她适才悲痛即可面若苍纸,想必是引血所致,心下有愧,解下腰间一片玉佩,道:这玉我带了多年,玉沾人性,你将它带在胸口,自有润神养血之效,比得吃汤喝药。
说完便将玉放在玄机手心,又怕玄机纠缠,扬风起步,急速飞去。玄机见他离去,眼泪不止,跑着追去,早已无影,跑了也不知远,累得跌倒颓然自语:你可答应过我,千万别忘了我。
无邪却是刚刚醒来,素琴道:小姐,庄主和三爷等你许久了。
无邪便急急下床,拜过便问道:爹和三叔何事匆匆?
穆凯旋急道:昨日玄儿可对你说些什么?
无邪轻声乖巧道:玄儿说她一个人闷得慌,问我,她若是寻幼安,爹许是不许?
穆平蛮和穆浩皆是沉默。
无邪便知玄机还未归家。
穆浩道:大哥,难不成如石大哥所言····。
无邪一脸疑惑望去穆平蛮,穆平蛮打断道:三弟,回去再一同商讨。
说完便叮咛素琴好生照料无邪,兄弟两人便离开了。
红花姑姑回来见无邪脸色不好急问道:可是身上又疼开了?
无邪黯然垂泪道:爹还是不疼爱我。
红花姑姑安慰道:小姐聪颖过人,这些俗情不早就看开了吗?
无邪吞吐道:我,我只是···
红花姑姑怕无邪在为此多想换言道:我听素琴道,玄机还未回来,会不会有危险?
无邪道:姑姑放心!一切不必担心。
红花姑姑还是担忧。
无邪见如此便道:若真是石中正怀有鬼胎,他今日到庄里,爹必提此事,既然知道玄机在他府上,他哪敢妄动,反之为避嫌疑,他会拼死保玄机安全。
红花姑姑道:小姐怎知石中正有问题?
玄机道:我也是推测,依照玄机说法是石中正假借左氏擒拿了她,我想着石中正和爹交情非同一般,他没有由头擒拿玄机,即是暗掳了玄机,其中必有缘故。前些日子,石中正必然得知玄机被左氏擒拿,现玄机已经回来,他定担心玄机告知爹爹,那左氏本是挟持幼安,不知怎的却挟持了自己,爹定会起疑。今日三叔和玄机去石中正府上,三叔并不谈及玄机寻幼安一事,今日他来庄里,爹定客气说道玄机叨扰,石中正若是有意混淆幼安玄机,他必定忧心,以为爹爹已经查知真相,玄机去见幼安,幼安若在,那么定是石中正从中捣鬼,既然爹和玄机知是他从中作梗,他为保身定要故装僻嫌,不让玄机在他府上出事。倘若其中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