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五人便一起进了大殿,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立在殿中央,御风正想拜拜以表叨扰致歉,还未躬身却见那两位和尚拿起旁边坐垫,目中全无佛祖,毫无恭敬之意,一边递给他们三人坐垫一边抓过供果,大口吃了起来。
烛火之下才看清那二人模样,均是年纪轻轻的小和尚,两人却都是入门很久的弟子,身高一样,白净的叫定悲,黑瘦的叫定忧。
两人整日在寺里念经打坐,也是无聊透了,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寺外之人心里也是欢喜,年纪也是一般大,聊起来也不再拘束,御风便道:你们在这里寺里可有什么好玩的?
定忧道:我的大哥哥呀!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定悲道:好玩什么呀!还不让多说话呢!
御风第一次听人喊他大哥哥,虽是玩笑话,听起来觉得有趣许多,哈哈大笑。
青鹦听这两人说得这样苦,笑着便道:你们一点都不像和尚。
定忧急问道:怎么不像了?
青鹦道:我之前见你们这里的师父,都是凶巴巴的,不爱说话也不怎么好玩,你们两个比他们好很多呢!
定悲喜道:可不是呢!连师父都夸过我们两人呢!
青鹦道:我是青鹦,他是御风,那位姐姐是乌鱼,你们呢?
定忧抢道:我是定忧,他是定悲。
定悲没有抢过话茬,急忙补充道:我原来不叫定悲,我原名叫王大花。
其他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定悲脸红了起来,急忙辩解道:我刚出生,村里的瞎眼先生说我将来不能娶亲,命里缺喜,就给起了这么不好听的名字来的。
乌鱼浅笑,听到“王大花”才想起来此行目的,拉了拉御风衣袖比划道:快问问小师父们昙花!
御风会意,急问道:你们寺里的昙花在哪里?
定忧道:就在浮屠院里。
青鹦急道:浮屠院在哪里?
定悲道:咱们就在浮屠塔呀!
御风吃惊道:那我怎么没见到昙花呢?
定悲道:昙花就在外面院子里,你们进来没注意吗?
三人大吃一惊,紧忙往外面走,御风疑惑道:这可是你们寺里的镇寺之宝,怎么这样随意就种在院子里面?
定忧道:你是说那株天竺仲昙?
御风道:正是呢!
定悲道:那咱们可瞧不见,柄怀、柄辰都没有见呢!
说着五人便走进院子,正是月圆夜深时刻,昙花盛开,三人开心的手舞足蹈,那定悲定忧两人确实觉得那三人少见多怪,满脸的讥诮。
定悲道:这昙花就是平常所见的,这有什么可欢喜的,你们也真是的,那要是真见了那株天竺仲昙可不是要发疯了!
青鹦道:你不知道我们进来多不容易的,才这样说,你们整日见我们又不见,才觉得稀罕呢!你去了我们天门台也和我们一样!
定忧瞪大眼睛道:你们是天门台的?
御风道:我们都是。
定悲定忧急忙拉他们三人进了浮屠塔,神色慌张,定悲道:这可不是闯了大祸,你们怎么是天门台的人?
御风疑惑道:天门台怎么了?
定忧道:我家师父好像和你们的掌门人合不来,知道我们放你们进来可不得气死,还有两个姑娘!
青鹦道:怎么?我们是天门台的,今日结识都不算了,那是你们师父和我们公子的恩怨,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其他四人见青鹦这样说,也都默默点头,定悲道:青鹦说的好有道理,管他什么灵隐寺天门台呢!
青鹦道:我可奇怪了,你们师父为什么和我们公子合不来还老邀?
定悲道:我们哪能知道这么多!是柄怀师兄交代的,说不要和你们天门台的人来往,师父不喜欢天门台的人。
定忧道:可是伊凡师父说,师父和庄非墨好比伯牙子琪,这就奇怪了!
御风道:可不说他们了!当真没有办法见到天竺仲昙吗?
定悲道:像我们这样的弟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青鹦对御风道:我瞧院里的那些也挺好看,不见那天竺仲昙也罢!只是公子那边是要落空了!
定忧笑道:这有什么!昙花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那株有个特殊的名字而已,这浮屠院的多数昙花都是我和定悲种的,比得那株天竺仲昙,你们自己挑一株去,我包好了,你们带给你家公子,他若逼你们紧,你们就说这便是那天竺仲昙,没人分辨得了。
御风听了这话有些不自在道:这可不是骗人吗?我哥哥是何人!
定忧道:真的!不是多年种植的老农夫,一般分辨不得。
青鹦见这二人说得恳切也不争执了,对着御风道:这样也好,带一株回去公子也看看,咱们天门台也有了昙花,总比什么都没带的强些吧!
御风听后望去乌鱼说道:我听鱼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