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皱眉:“这里主人要我捉得青鱼5头才许留下,必是鱼头三斑,大小一般,鱼目不一,我正寻呢!”
红花姑姑见他认真,劝解道:“此种鱼又叫双旋,必是双生,怎么可寻的5只来。”
御风不解,拜下求道。
红花姑姑拉过他,摸着右手冰寒,笑道:“可是个实心人,快些上船,六只可寻,五只怎能寻得,这鱼双只均是头顶三斑,大小一般,鱼目不同,首尾游曳,只识前鱼尾,因而双只游旋,若无前鱼尾那鱼便如盲鱼,早便死了。”
御风顿解,更是着急:“那该如何办?神女说过只要5只呢!”
红花姑姑见他着急模样,愈觉孩子气,笑道:“这样听神女话!”
御风似乎想到什么,不好意思起来,急急辩道:“承人之言,怎能失约?”
红花姑姑笑道:“神女可是不想让你留在此处故意这样,好叫你知难而退,你这小童不知真意,快些上船,小姐已经答应玄机,留你此处,不必捉鱼了。”
御风听来却是生气厉害,气呼呼道:“她才不是这个意思,您先回去,我捉得鱼才留下不要玄机姐姐求人。”说着便使掌推舟,那小舟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行去。
红花姑姑也是一惊,不想这小童身手不凡。
御风索性伸手探水,捉起鱼来。
红花姑姑见他倔强只好禀回无邪,无邪并不领情,淡言道:“姑姑已说明,他不明晓,那就由他去吧!”
红花姑姑见无邪神态无挂也不好多说,便退下了。
无邪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到底担心,一是御风现处寒沙洲,那千灯阁虽是幻象但寒沙洲却是实地,御风不知机关定无法躲避他人,被人瞧见再寻到高阳台,爹爹定会生气。二是那寒沙洲谭深处寒气逼人,久留此处最易伤寒,既然答应玄机留的他,若是他出事也不好告知玄机。
辗转夜半,无邪那里入睡,披着薄纱便去了高阳台,从高望去便见御风探手摸鱼,红花姑姑正在劝阻,御风拧着湿透的裤襟,笑呵呵推搡着让红花姑姑入睡,抵不过御风,红花姑姑便撑舟离去了。
凝望许久,见姑姑远去,无邪才下了高阳台。
“捉来6只便可,怎么这样糊涂?”一阵清冽的声音传来。
御风望去,只见无邪撑舟,伫立潭水中央,袅袅婷婷,好看不过。
晚风轻拂,衣带翩然,宛若仙人。
御风呆望着无邪,听她这样说,便依言又捉了两只,飞快装入鱼瓮,站在水中不说话。
无邪道:“捉一只放入潭中,不就是5只了。”
御风迟疑,望着无邪:“那他多没意思呀!一只在潭里,一只在翁里。”
无邪:“哪里来的辩解?”
御风还是呆在那里没有放鱼,怔怔望着无邪。
无邪见他如此,想到自己独身一人常囚此处,莫名的恼火:“依约寻得5头,不得不回。”说完便撑舟离去。
御风见她远去,心里却是涩涩的,那里有人如此和他执拗过,最要紧的是他自己知道那神女生气了,御风有些苦恼,继而安慰自己好好捉鱼。
这样折腾了一夜,素琴捧来水盆伺候洗漱的时候,红花姑姑急忙进来拜下:“小姐,那公子还在捉鱼,您要不要·······”
无邪不语,心里却是担心。
正沉思见,却见御风兴冲冲推开门拽着鱼瓮,喜道:“捉到了,捉到了!”说着便捧着鱼瓮给红花姑姑、素琴、无邪一一看过。
红花姑姑和素琴都笑了。
无邪却是神色不变:“既然捉到了,此刻就放回吧!”
御风顿时敛住笑脸,愣了一下,委屈道:“我捉得好辛苦,才等到一只盲鱼,就要放了吗?”
无邪不理嘱命姑姑:“姑姑带公子下去吧!”
红花姑姑拉住御风,惊叫:“瞧这手凉透了都!”
御风越觉委屈,捧着鱼瓮,扬掌起飞,猝尔便到了寒沙洲放了鱼。
四下望去没有一处自己熟悉的,御风便想离开,想到无邪心里既有不舍更是酸涩,竟哭了起来,来到高阳台下,去留徘徊。
无邪远远走来,御风尴尬,背身紧忙抹泪。
无邪见他模样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委屈极了!可想着蛇蝎心肠的人最捉弄人?”
御风着急,转身急忙道:“才没有呢!”
无邪见他说得诚挚,眼圈还是红的,眉头也隐隐泛红,心里说不出的怜护,便拿出手绢来轻拭泪痕,仔细望着御风的脸,心里叹道:果真俊秀,怪不得玄儿痴迷庄非墨,如今弟弟都是这样的人物,哥哥势必更是了得。
御风见她对自己如此,心中得意,乐得笑了起来。
无邪见他笑得古怪,道:“你笑做什么?”
御风道:“我第一眼见到姐姐就喜欢的不得了,昨儿见姐姐对我冷冷的,还以为是厌了我,其实姐姐也喜欢我的。”
无邪一听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