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也是安静等着,看着残破不整的纸人,半刻不见动静,御风才大声呼吸一口,道:“这比和空觉大和尚打架还提心吊胆,你摸摸!我手心全是汗呐!”说着便上前拉住幼安的手,许是两人此刻共遇危敌,心自在一处。幼安也顾不得俗礼凡规,御风也顾不得前番不和,竟像挚友一般,幼安摸去御风手心,御风惊叫道:“你也是,都是害怕呢!也不要嘲笑我了!”说着便笑了起来,幼安也低头笑了起来,一抬头脸色就变了,只见那纸人又活了起来,拿起纸糊的大刀砍向御风,幼安忙拉开御风,那刀急要落在幼安后背,御风眼疾,用手捉住大刀,那大刀竟和真刀一样,御风一看满手的的血,疼得叫了起来。
幼安急忙拽开御风,拔剑刺去,那纸人又僵住了,御风疼得眼圈红了起来,幼安急忙扯开手巾帮他止血。
“疼,我好疼呢!”御风嗫嚅道。
幼安轻抚着他的手心,安慰道:“不看就不疼了!”
说完便见那纸人又从四周围了过来,御风急忙推开幼安,自己飞旋起身,左右拦挡,幼安急忙探剑给他,御风接过,一式弓步平斩,又仆步横扫,死伤大半。这次御风不再流余,招招皆是要命,幼安观他剑法,惊罕不已,眼里多了些钦赏。
又是一阵安静,纸人像是真的死了一样,御风走到纸人面前用手指点了点,纸人便栽倒了,落地无声,御风瞅见还是担心,眼里的神色像是一个偷吃东西的小孩子,蹑手蹑脚的模样逗得幼安扬唇笑了起来。
御风顺了顺胸口道:“这还会活过来吗?”
幼安道:“不知道呢!”说完纸人又站起来了。
御风一副哭丧脸气恼道:“还来!这样困住我们有意思吗?”
幼安一边打斗一边道:“咱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不要恢复。纸怕什么?”
御风灵机,一拍脑袋望去幼安,两人交换眼神,瞬间懂了,扬起火烛,那纸人便化成烟尘。
又是一阵诡异的静寂。
眼看着全都消失两人才放心下来,御风喜道:“好险!第一次瞧见这样的怪物!”
幼安道:“那些怕是惨死这里主人之手,作了傀儡纸人,论是谁见了都要索仇!”
御风不懂,想到这里便是哥哥锦春堂原样,似有所感沉声道:“这里主人可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便是索仇也不该来这里。”
幼安正要问他何意,那纸人又一片一片拢了过来,御风目瞪口呆。
幼安急声道:“你们若是再相逼,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大批的纸人涌了过去。
御风见纸人撤去,似乎想通了,笑声道:“幼安姐姐,这纸人听声杀人呢!”说完那纸人便群聚御风这边。幼安一出声那纸人便换了去向,御风提气运掌,清点飞转,翩跹风动,时左时右,世上时下,那纸人果真自乱方阵,乱成一堆。
幼安见果真如此,便指令静声。两人屏气不语那纸人便僵住不动了。
御风见他们呆呆傻傻的样子便笑了起来。
幼安怒目瞪去,御风急忙捂住嘴巴,不让笑出声来,两人蹑手蹑脚离开了,过了南鬼门,御风笑得东倒西歪。
一离开幼安便放火连那宅子都要烧掉,御风不及阻拦那火已经漫天,气得御风跺脚吼道:“你为何要烧,它碍你什么事情?”
幼安见他如此生气不知缘故也气了道:“他要害咱们性命,不斩草除根必留后患。”
御风道:“只要咱们悄悄的,他们就不会伤人。”
幼安抓过他的手,叫道:“那你的手呢?谁伤得?”说着故意重重摁了摁。
御风疼得龇牙咧嘴求道:“好姐姐!不要了,疼煞我也!”说着便吸气。
幼安瞧着他的模样也不忍,轻轻抚着,小声道:“不是我心毒,心肠太软就会被人欺侮,所以可不能妇人之仁,常言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吗?”
御风不语。
幼安见他神色还是不信服,有摁住,御风便惨声道:“姐姐所言极是。”
幼安这才放过他。
两人向北而行便到了北人门,这里确是一片水域,水色混黑,一个破损的船只停在一头,还有一个老龟匍匐在船侧。
御风见到大龟便喜呵呵要跑去,幼安一把拽住道:“小心!”
御风松开道:“还没见过这样的大龟呢!他如何伤人!”说着便跑了过去,那老龟似乎很不精神,御风逗弄半天都不理会。
幼安见安全便道:“坐船走吧!”
御风笑问道:“能不能带着这个龟?”
幼安气道:“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寻龟?”
御风软了语气道:“可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多没意思,带上吧!”说着恳切望去幼安,幼安见他这幅模样自然狠不下心,道:“我管你,最好让那大龟咬下你的耳朵!”说着愤愤去上船。
御风见她如此说也不气恼,扬风起步,点在老龟背上,运掌生风,并着小船一起驶进,幼安见他随然飘逸,临风俊朗,最是那武功更是诡异静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