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一边喝酒一边道:“师伯,您一人在此可不孤单?天门台那么多人陪着我,我都会觉得闷,您怎么就可以一个人呢?”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叹气道:“可不是您一个人,她也是一个人,不觉得闷,老叫我走!”
骆行云小口饮尽,笑而不语。
御风似乎有些醉了,眼睛亮亮的道:“不说这些烦心琐事,我来给大师伯打一套拳,大师伯可瞧好了。”说着打起了醉拳,潦草天然,不拘一格,真是醉中无知,醒又未醒。
骆行云饮尽酒,幻形离魂,身未动,神却出,和御风切磋起来。
御风不知怎地想到无邪,心里顿生酸楚,本欲借酒消愁不料却是愁上添愁,这样和骆行云越斗越清醒,直至疲累才止住了。
骆行云魂归附体,笑道:“倒有仙师任逍遥遗风,只是浅嫩了些。”
御风便像做梦一样,靠着酒坛,迷迷糊糊。
骆行云问道:“你来此处救何人?她也像我一样被囚此处。”
御风淡言道:“她不在这里,得了奇怪的病,隐觉佛手可治她的病。”
骆行云不语,看着御风模样问道:“想来这人对你定是很重要的?”
御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看着她难受我自己竟比她还难受。”说完望去骆行云问道:“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骆行云又道:“那她知道你来这里吗?”
御风摇头,继而想到什么眼圈红了起来道:“她不知,老叫我走。”说完扬起酒坛。
骆行云便知童子苦恼,笑而不语,御风沉沉睡去。
第二日,便知自己失态,不好意思起来,道:“昨日可有冒犯师伯?”
骆行云笑道:“沉沉睡去如何冒犯。”
御风松了一口气便道:“师伯,可知那隐觉佛手藏在何处?”
骆行云道:“那物什这宫主好容易才得来,况且你无法近身,还是快快回去!”
御风摇头道:“多谢师伯,只是我此番必须拿了东西才走。”
骆行云笑问道:“性命也不顾了?哥哥也不管了?天门台也不管了?”
御风愣住,自己没有想那么多,这样一问,反倒静心想了想,道:“我跟那宫主商量商量,算作借用,说好了便不动手。”
骆行云见他着实单纯道:“这里的宫主可不是好说话的,武功远在你之上,她不会商量的。”
御风不语,半刻道:“那师伯您说如何才好?”
骆行云笑了笑道:“这也简单,你四更天你出洞,靠北直行见到一处阁楼便上去,那里隔断门后面是一处练功房,隐觉佛手便在那里,底下有一个貔貅兽看守,专食人,你小心为好!”
御风紧忙拜下谢过,骆行云扬手扔出一个锦袋,御风接过。
骆行云便道:“带着这个,愁情宫各处有险,这锦袋帮你。”御风嗅了嗅溢约有着天门台三色花之清冽,便道:“可是三色花味道?”
骆行云深思便道:“正是!世间只有天门台有此花。”
御风便问道:“师伯,不知当问不当问?这里宫主可与咱们天门台有系?”
骆行云眼神清明问道:“何故这样问?”
御风见骆行云并未直接回答便觉失礼,笑道:“许是大师伯在这里的缘故吧!”转言道:“要不我现下试一试,帮您除了这铁链,一同去天门台,哥哥见您定会开心!”
骆行云笑道:“可是个有心的孩子!我习惯了这里,也不想出去了。”
御风不解道:“师伯,外面可比这里好玩多了,我再试试!”
说着便扬掌打去,骆行云定睛一望便将掌力消散,笑道:“快去吧!我在等一个人。”说完点指弹出,御风噔时出了洞,依照骆行云所指而行。
果真有一处阁楼,镌着唯秘阁,御风正要上去想听到细微声音,却是希幼安,满身水渍,御风急忙将她扶起,她身体冰寒脸色不好。
“你怎样了?”
希幼安声音微弱:“那船瞬间翻了,我便沉水,醒来时那大龟把我驮在这里。”说完稳不住气息,御风探脉惊得一跳。
希幼安看他神色便知不好,问道:“可是凶脉?”
御风也不知如何应答,搂紧幼安肩头道:“等我们回去,我让婆婆给你瞧瞧,她是世间神医。”
幼安浅笑:“不要紧!总归都是要死的。”
御风扶着她两人上了阁楼,一路竟然顺利异常,进了隔断门,一片广袤的空室,一只凶悍的猛兽正在佛手旁,御风扶住幼安倚在石栏上,自己便前去取佛手,幼安担心不已叮咛道:“小心。”御风点头便去。
貔貅兽起先咆哮,嘶吼声震得耳朵发聋,御风试探走进,便不再叫唤,只是看起来凶残,御风起身飞旋探着边沿,摸到佛手,却见一道细丝扣住手腕,御风反手拉断,却是一阵洪洪声,貔貅闻见味道便扑向幼安,御风明白那猛兽闻味识人将骆行云给的锦袋扔向幼安,幼安接过,貔貅果真闻了闻幼安的脸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