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这才止住,抹了泪道:“鱼姐姐不要骗我!”
乌鱼道:“不骗你!是我和姑姑还有那位姑娘,该是你姐姐吧,将孩子抱出来了。”
玄机紧紧将乌鱼手拉住道:“此事也是瞒不住了!我就说给鱼姐姐!”抹了抹泪便将那日在天门台之事说了。
乌鱼一听便是惊骇不已,突想起那日玄机模样神情才确信不疑。
玄机低头道:“他是沉昏不明才这般!”
乌鱼的心猛然痛的呆愣住,呼吸都停顿下来,泪不自觉落下,回神急忙抹泪,侧脸颤颤强装镇定道:“也是你两缘深,他对你还是有情的,那日见你留的玉佩,是他自幼随身带的,谁都不肯给呢!”
玄机一听心下温暖,酸涩道:“那事之后我以为我恨极了他,自己失了贞洁,又不敢说,直到端神医说我肚子里面有了孩子,我竟开心不已,蓦然觉得我和他就有了联系。”
乌鱼听完心里说不清滋味,想到自己卑微实不和庄非墨匹配,眼睛又酸了起来。
玄机见她神色,摸着乌鱼手道:“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只有鱼姐姐!”
乌鱼连忙摇头。
玄机紧忙将她手紧紧拉住道:“只是姐姐不愿承认罢了!我将死之人,所言句句发心,愿姐姐与他修好百年。”说着便哭。
乌鱼也哭了起来道:“还没定躲死生,你便这样颓丧。”
说话间便见顾卫喊道:“快走了!”
乌鱼急忙握紧玄机双手道:“答应姐姐,不要轻言放弃,不看他也看你那未蒙面的孩儿!”
玄机含泪点头。
顾卫见两人难舍难分,上前便将乌鱼拉走。
乌鱼刚进忠顺府便见石中天迎面出来,乌鱼紧忙侧身避开。
第二日正欲走,便见乌茜茜和希幼安进来,乌茜茜见到乌鱼便是一掌,打得乌鱼右脸顿时肿了起来。
乌茜茜怒吼道:“你个混账东西!好端端跑去见那囚犯做什么?”
乌鱼急忙跪下不语。
希幼安哪里顾得只威吓道:“孩子在哪里?”
乌鱼摇头。
希幼安扬手便要打,乌茜茜将她拦下低声道:“不要!”
希幼安望去乌鱼道:“你是不是那日在高阳台,藏在门里抱着小孩?”
乌茜茜道:“乌鱼那日没在居庸庄。”
希幼安冷哼一声,故意反问道:“是吗?”
乌鱼道:“那日玄机生产,接生的姑姑说她是双生子,昏沉不醒,前厅传来动乱,穆庄主便叫一位姑娘和姑姑抱着孩子去他处,怕是惊扰到婴孩,姑姑见玄机体弱,产后大出血让我去买些止血药,我便出去了!回来时居庸庄便空无一人。”
希幼安怒道:“那你今日何故去看玄机?”
乌鱼道:“我们相识一场,她受难,我必然去探,哪有缘故!”
希幼安见她说得有理有据,和素琴说得一般无二,但心下不快,道:“既有牵连,带回去问话!”
乌茜茜见她狠辣,坐不住道:“乌鱼是我侄女,岂叫你随便拿人!”
希幼安讥嘲道:“哼!你哪里有什么兄弟,来哪门子侄女,谁不知她是你和某个男人的野种!”
乌茜茜气得不轻,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逆女!早知道你是个模样,我生你做什么?”说完便悔不迭捂住嘴巴,三人俱是一惊。
希幼安惊诧且羞愤:“我娘早死了,我才不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娘亲。”说完便慌乱跑了出去。
乌茜茜被自己亲生女儿羞辱,顿时跌坐在地,哭了起来。
乌鱼紧忙将她扶起,乌茜茜抱着乌鱼大哭不止。
安抚好乌茜茜,乌鱼便收拾行装,直奔老婆婆家里。
一推开门便见老婆婆便死炕上,乌鱼急左右上下将屋里小院寻了一通,哪里有什么婴孩,一人颓坐在台阶上低声哭泣。
“乌鱼姑娘怎了?”
无语抬头便见杜方安,也顾不得抹泪,毫不思考道:“杜公子见过这里的婴孩吗?”
杜方安问道:“可是双生龙凤子?”
乌鱼急忙起身,连连点头问道:“现在何处?”
杜方安道:“老婆婆将那婴儿卖了两家人。”
乌鱼急得落泪:“卖给谁了?”
杜方安见她难受不已也不再逗她道:“走吧!”说着便带乌鱼去了他家,是一处幽静小院,宁静雅致,别有归隐风韵,拱门石雕镌着“为止镜”,旁侧两联:晴涵香烟警,风戒明月孤。
曲径三折终到尽头,推门而入便见两小婴躺在摇篮中,闭目沉睡,乌鱼轻轻闭上门,便跪道:“多谢杜公子!”
杜方安便将乌鱼扶起。
乌鱼眼圈已红道。
杜方安见她这样珍视便问道:“这可是金城家的?”
乌鱼不语。
杜方安便道:“我那日寻金城便见你从他家出来抱了两个小婴,跟了你去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