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无邪将希幼安扔去寒沙洲,逃了出去,和红花姑姑会面之后便躲去琼华岛,派了红花姑姑出去打探消息,隔日便见红花姑姑归来。
无邪见她脸色煞白便道:“姑姑明说!”
红花不语递上悬赏单,明晰如昭,直指无邪和那龙凤子。
无邪明了,道:“姑姑可知爹爹,三叔,金城和玄儿下落?”
红花怕她难过,推辞道:“忠顺府新添世子,各处布景,人多眼杂。”
无邪见她眼神躲闪,心里明了顿下神伤,哭了起来。
红花忙去将她搂住,主仆两人抱头痛哭。
这几日等到夜深,万物俱静,无邪便起身,红花姑姑望着无邪身影心疼不已。
这月十五便是九王爷第十一个世子满岁,忠顺府一派喜庆热闹。
不想第二日整个忠顺府人心惶惶,余怀一回府,换了衣服便去了石中正府上,一见面就道:“石兄可知道了?”
石中正点头。
余怀急道:“这可怎生好!”
石中正道:“装神弄鬼的,我将背后之人捉住就可以。”
余怀道:“各处传言穆氏冤屈,前几日漫天绕火都说天理昭然,惩戒奸佞,匡助忠士。忠顺府昨日晚宴惊现穆家侍女死状,惊得小世子魂不附体,当场昏晕过去了。”
石中正惊异问道:“穆家侍女?贤弟细细道来!”说着便喊婢女添茶。
余怀道:“晚宴有一女子助舞,阿娜多姿,曼妙不可言语,一曲下来便是满堂喝彩,王爷赏了一双如意珠斗,一双鸳鸯刺绣布,一颗金豆子,叫她再跳一支,她起身飞跃,身轻如燕,清旋点落,微远渺渺,惊鸿侧望,月下竟成双人,翩飞伫立,一静一动,像是江堵风烟,悄然散去,观者醉心,偏巧飘雪,雪落头肩更似冰肌玉骨,雪随影动,落花人独立,冷雪渗温肌,孤高寂美,说不出的哀婉悲戚,众人起身屏息,王爷惊叹,问她姓名,她道:居庸庄穆氏婢女素琴也,那声音竟像是幽谷传来,声色妙美,空旷纯净,余音袅袅,久久不绝。说完便飞向月亮,越来越远,像融入月亮一般,众人都在呆住,突然便听见一声惨烈的叫声,台上便有一女子全身着火,便有人喊道穆平蛮族人索仇来了,顿时各处惊慌,叫喊声四起。没人敢去台上,只到那女子活活烧死。”
石中正道:“看见那女子面貌了吗?”
余怀道:“不甚清楚,她在院中高台。”
石中正道:“那她是多会去浑身起火的?”
余怀道:“不知!那会众人望着月亮,都还沉迷舞者风姿。”
石中正转了转手中两颗虎头木核,心下疑惑:“谁者这样谋算!”
说着侍卫报:“九王爷到!”
两人急忙出门迎接,九王爷紧皱眉头,见到余怀和石中正便道:“带人来!”说话间便见带刀狱头随后轨道进来,已是满身伤痕。
九王爷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那狱卒哭诉道:“小人今早查房,见靠边的一处牢房里面只有一堆烧尽的焦枝,走近一看竟是人骨,我便以为是眼花了,吓得急忙跑了出去,带着几个胆大的进去,果真是人骨,急忙禀了狱头。”
石中正问道:“没有什么痕迹吗?”
狱卒道:“一丁点痕迹都没,牢房从外锁住,那处是小人职责区,小人每日查看,查岗送饭每日都见,昨夜也是,她昨夜不停说渴,喊了小人几次,我记得清清楚楚,水碗还在牢房里,大人不信可以去看,是早间查岗便烧成灰骨。”
九王爷扬手便示意下去,等他离了才道:“传言传到圣上耳里,你们二人担待!”
余怀吓得抖抖索索:“我也不知里面确有冤情。”说着望去石中正。
石中正道:“王爷,余大人勿要恐慌!若是出了事也与两位无甚关联,查审穆平蛮,王爷和余大人本是心忧朝廷,心忧圣上之举,谁知曾虎将军草菅人命,便将人杀了。”
九王爷和余怀闻言便松了口气。
石中正又道:“昨日我去了居庸庄,见他后庭有座独台,里面竟全是外族用品。”
九王爷便道:“石掌门深谋远虑,居庸庄旧人已殁,当有新主,石掌门挑个日子嘱你弟子将居庸庄整拾一番,好让华山派入住。”
石中正道:“谢九王爷!”
九王爷便告辞。
余怀吓得跌坐椅子上,道:“石兄,快将穆氏余者放了!休叫人家索命来。”
石中正道:“鄙人从不信这些子鬼怪!”
余怀道:“那你说说,刚狱卒那些话怎样解释。”
石中正道:“便是属实,我也不信,其中定有破绽。”
余怀见他顽固不化道:“我不管你怎样查,但穆氏他者你休要妄动。”说着便走了。
石中正前前后后查看了地牢,没有一丝的线索,不由得愁心,正欲出去便听见幼安的声音,便寻声跟进。
幼安的声音:“你快说,住在高阳台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