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坐下,便见桌上早已备好了菜肴,御风顿下大喜,庄非墨一动筷子吃下一口,御风便急急吃了起来,庄非墨添了苏合香酒给他递去,御风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见庄非墨盯着只得咽下。
庄非墨静静喝着茶,等御风吃完漱了口,撤下杯盏才望着御风道:“即是你救下那女子,我也会杀了她!”
御风沉默,不知如何接话,半天才道:“为什么?”
庄非墨抿了一口道:“三代之国,夏桀以妹喜,商周以妲己,周幽以褒姒。”
御风着急道:“我不称王治国,她不会害我。”
庄非墨沉默半刻,不再说话,御风便低头,小声道:“不该夺言,哥哥请讲。”
庄非墨便道:“我已见过那女子!艳丽摄人,你这般沉情纵欲便是断了仙根,还谈什么修道,她在你便惦念还不如死了,早早了了俗念。”
御风道:“我只要救下她就好!救下了我便断了尘思。”
庄非墨道:“但愿如此!”
御风一听便喜急忙道:“哥哥算是许我去了!”
庄非墨冷冷道:“我可没说。”
御风望着庄非墨神色便知他已答应,便急飞出去。
庄非墨还欲叮嘱哪里见他身影,自喃喃道:“这傻小子哪里知道欲不除,似蛾扑火,焚身乃至,可不是说断便断的!”
猝尔便见御风回来,推开窗便道:“若是有心便去寻,莫等空悲切!”说完便飞走了。
庄非墨唤来赤鲲添酒,一人独酌,心里一片清苦,全是御风的话:“若是有心便去寻,莫等空悲切!”想到前番见到乌鱼的样子,慢慢思量才惊觉:“鱼儿便是和他生子,时间也不对!”豁然笑了起来。
第二日便去了为止镜,辗转踟蹰抬手便要敲门,却见身后一声:“庄公子!”
庄非墨转头便见一个文弱书生,长得清雅,两人四目相望俱是一惊,都感受到了过于熟悉的气息,那人正是杜方安。
庄非墨正要离开。
杜方安便道:“公子可是鱼儿前主?”
庄非墨不知何故竟得意应声道:“正是鄙人!”
杜方安便笑了起来,将门推开道:“快请!快请!”
庄非墨只好进来,乌鱼闻声便和玲儿一同迎来,见到庄非墨即惊又喜,呆了半刻才急急低了头,拜了拜。
庄非墨闻言道:“快起!”
杜方安急忙将她扶起道:“你小心着身子!”
庄非墨这才打量乌鱼微微隆起的小腹,顿下心凉,竟不知如何。
乌鱼害羞望去庄非墨,见庄非墨神态冰冷便心慌起来,庄非墨回神才觉失态便道:“恭喜!恭喜!怎不禀回天门台,我好帮你置办也不枉我们情分!”
乌鱼这才放下心来,望着杜方安,轻轻笑了起来,酒窝浅浅,略微生疏的比划道:“其中波折等下我再给公子细细说。”说着便分派玲儿去买酒菜。
对着杜方安道:“方安你先陪着公子,我抱孩儿让公子瞧瞧。”说着便拜了拜转身去了里间枳子、拾欢房内。
两人坐下也不知说些什么,庄非墨和杜方安本不是善谈之人,庄非墨想着乌鱼望着杜方安的神态不由得刺心,心里乱得如同渗入水里渲染到处的墨迹:“鱼儿对着除我之外的男子说话了,我还道她只对我偷偷说话。”
杜方安也觉沉默不妥便道:“鱼儿时常提你!”
庄非墨道:“荣幸之至。”
杜方安想到那孩子便道:“鱼儿将你··”不由止住,想到庄非墨定还不知这婴孩是他的骨肉,自己来说私密之事有些尴尬,还是由乌鱼说来合适,自己不便夺言,改言道:“鱼儿收留的两个婴孩是穆家千金玄机的孩子,说来可巧,俱是一月一日出生,男儿为大叫枳子,女孩为小叫拾欢。穆家落败,到处在查这婴孩。”
庄非墨闻言也是闷闷的。
杜方安见他无话便道:“我去看看!”说着便去了里间。
庄非墨起身瞧着横雕的三个大字“为止镜”,心里默道:“君子有所为,有所止。”感叹完便听一声啼哭,又接一声尖叫。
庄非墨急忙奔去里间,推门便见乌鱼、杜方安满身鲜血,两人一人护着一个婴孩,旁侧的三名剑客刺剑过来。
庄非墨抵身前去,飞去三针,三人挡开,围着庄非墨刺剑来,庄非墨见乌鱼气息奄奄,璇起飞身,一势移身换影,视则有之,攻则无之,劈掌打去那三人顷刻半身冻住半身通红,叫喊不迭,庄非墨反手扔针,三枚竹墨针刺去咽喉便止住。
庄非墨急忙施掌注入内力,乌鱼慢慢睁开眼睛,见庄非墨,声音微弱道:“孩子!孩子!”庄非墨心痛抚着乌鱼苍白的脸道:“孩子好着!”乌鱼放心下来,紧紧将庄非墨的手抓住,望去杜方安,忙松了手探去杜方安,庄非墨见她松手心蓦然变凉,杜方安睁眼,乌鱼急急将他的手握紧,清哭了起来道:“我们的孩子!”说着看去身下一滩血迹,杜方安轻轻抚着乌鱼的脸道:“只要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