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御风顺速偷袭一剑毙命,各个豪情万丈,最是华山派者,一个个冲杀上来,御风不知怎地,见人就杀,挥剑横刺,剑剑封喉,流血如柱,半个身子顷刻便被鲜血侵红,使得便是那套闻琴而起的《潇湘水云》,跳下高台,探手索来长剑,刺杀俱是果决,顿下血流成河,冲来壮士身体四分,惨不忍睹,御风本是不羁儿郎,击杀利落自然,所扣招式步步嵌联更是天地化为一体,远若星散、清如水止、微若风动、淡若云飘,群者观望俱是晃眼,杀人本是惨绝狠毒的烈暴之举不想今日观来竟有些赏心凄厉的别样神感,御风似乎便了另一人,步步逼近,宛若一个只会杀人的怪物,众人唬得一步一步退却。
御风划着剑尖一步一步走前,不疾不徐从容冷静的样子更让人头皮发麻,剑尖的鲜血滴滴入地,姚静山迟迟赶来,便见一少年郎嗜血成魔,洪声如钟道:“我来领教!”说着便拔刀冲前,御风看也不看,斜身飞剑刺来,十招之后姚静山便不敌,御风并不退让,运掌将剑推出,剑飞如蝶舞,姚静山被刺到,跌退数十步,御风探剑入掌像是刻字雕花一般,舞了起来,众人惊破眼球,姚静山一代正义侠者被剑成血肉碎片。
玄机望见,如何相信,大声叫道:“御风!御风!住手!”怒气里有着难以相信的惧怕。
御风并不知依旧滑剑向前,玄机再也忍不住,从后跑向前去,叫嚷道:“御风!你怎了?”
庄非墨急去制止玄机,来也不及,玄机还未近身御风便是反刺一剑,庄非墨急将玄机搂身带开,御风转身,庄非墨、无邪、玄机俱是惊诧。
御风浑身上下都是血迹,闪亮的眼睛变成黯哑的裸紫色,脸面冷峻,眉眼分明却是寒气逼人,划剑走来。
握剑刺去玄机,庄非墨急忙将他拦下,御风挑剑刺去庄非墨,庄非墨翻身,无邪急忙扔剑庄非墨,庄非墨接过,两人比抗起来,庄非墨武功心法高乘但不善久战,一心只想将御风收服,招招便破御风,刺喉或挑脏,割臂或点脉虽可一剑致命,但他怎会下手,略一迟疑御风便逃躲,御风越战越勇,更凶厉起来,趁着迟疑便是一剑,刺在右腕,庄非墨便跌了剑,御风横将刺去,庄非墨偏身,左手探去一掌打在御风右腕,剑也跌落下来。
御风猛间近身,抵着庄非墨右肩,沉肘顿力,庄非墨无奈运掌打去,御风跳步数米,庄非墨急声道:“御风!御风!”
御风哪里听得,单掌打来,庄非墨蓄力接过这掌本欲借力打力这样可以自由控制消散对御风伤害,不想一接掌,内力大乱,对掌内力深厚比自己的还要强千倍,急收掌,退了数步,嘴角溢出血来,急忙压气调息,御风运掌成风,地上的剑速速握在手中,只指庄非墨,玄机见状急忙挺身,那剑刺在胸口,庄非墨上前抓腕别腿,将剑夺下,打飞出去,无邪见玄机被刺奔前来,御风见她走近一掌打去,无邪被风带推跌落。
御风扬掌打去玄机,庄非墨急将玄机拉在身后,匆忙接了掌,顿下不支,欲将收掌却是不能,心下顿唉:“天道残忍,我并非恶徒,怎叫我兄弟相残!”望着御风已经疯魔僵木的脸不知怎地想到了昔日练剑习武的场景还有乌鱼在侧,默然垂目,御风一个挺劲,庄非墨退了一步,血开始止不住的从嘴角留下,玄机躲在身后还被庄非墨一手紧紧拦着,见庄非墨似乎不能了,想也不想便将藏在腰间本欲自裁的匕首掏出,挣开庄非墨刺去御风,御风急忙移掌打去玄机,玄机顿下吐出一口鲜血,庄非墨脱掌便站不住,慢慢单跪在地,墨黑的长发拢落在身前,脸色苍白如雪,艳红的血滴在地上,白衫滴血,又是俊朗仙子,倒有些侠士末路的悲壮!御风上前,庄非墨也死了心,握拳受死,哪知御风猛见回头,无邪刺剑迎来,御风挺近便夺下剑,嗅到清香,不知怎地竟停了下来,手还扣着无邪握剑的右腕,前身还抵着无邪后背,并没有看着无邪,众人都惊望着,御风便只停了须臾,便旋身推开无邪,无邪刚一立定御风便压胸卡喉,无邪即将窒息。玄机受了一剑又吃一掌,便是气息奄奄,望着御风,死死抓着庄非墨衣袖,哭个不止。
庄非墨见御风并不直觉,捉起地上匕首,运风打去,御风松开无邪,转身将匕首打出,只欲刺庄非墨心脏,玄机护住,一刀从后背刺下,直抵心脏!
御风终停了下来,像是被点住穴道一样,望着天际。
庄非墨将玄机推开,无邪急忙赶来扶起玄机,玄机微微睁开眼睛,伸手去探庄非墨的脸,想到他不喜人亲近,还未触到便止了手,望着庄非墨的脸便想起那两个婴孩,弱声道:“孩子!孩子!”
庄非墨道:“孩子好着呢!”
玄机眼里蓄满了泪,道:“你···喜····欢吗?”
庄非墨错愕,不知怎样回答便道:“那婴孩我已送回天门台,我会代你好生照顾他们。”
玄机轻轻点了点头,望去无邪道:“姐姐!我··我叫姐姐身处险境···”
无邪止不住的流泪,打断道:“勿要说话了!”
玄机也哭了道:“我得说!不说没机会了!姐姐不要怪罪御风,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