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东方婆婆,钟愁情便转身低声道:“姑姑可好!”
东方婆婆不由得落泪。
钟愁情声音淸颤道:“前日听闻说天门台有难,我打听来便过来看看。”说着便转身,眼圈红了。
东方婆婆道:“庄掌门受了重伤。这边请!”说着便走前像旧时那样拉近钟愁情衣袖。
两人进了内室。
钟愁情探了脉,命人退下,只留东方婆婆守在旁侧,一掌抵在庄非墨心胸,便见云雾缭绕,气流循回,钟愁情收掌,从腰间拿出小瓶,取了一丸药给他服下。
东方婆婆探了探脉,顿下喜上眉梢,道:“多谢!多谢宫主!”
钟愁情闻言,脸色凝重起来,起身便离了去。
东方婆婆追到门口,哪里有什么人影,自悔失言。
便听一阵清咳,御风闻声急进去道:“哥哥!哥哥!”
东方婆婆和黑鲤、赤鲲、青鹦便围上。
庄非墨睁开眼睛微声道:“水!”
众人才手脚慌乱递水上去,庄非墨润了润唇。
东方婆婆便嘱咐旁人散去,命赤鲲吩咐下去煮些三七莲花汤。
庄非墨见御风无恙,便放心下来,轻轻闭上眼睛。
东方婆婆便轻声道:“你快去了!让公子好生养着。”
御风望着庄非墨苍白的脸,压低声音道:“不!我得守着哥哥。”说完便趴在床沿边上,托着脑袋望着庄非墨。
东方婆婆知他心思便道:“婆婆唬你的,公子受伤许不是你淘气,江湖上歹人多,受伤在所难免。”
御风回头望着东方婆婆的眼睛道:“婆婆快去休息吧!我想看着哥哥!”
东方婆婆摸了摸御风的头发欣慰笑了笑便离了。
御风耐不住,趴了一会儿也打起了瞌睡,晚间紫梨过来,见他打盹模样捂着嘴笑不迭,将发梢故在他脸上婆娑,御风触痒,用手抹了抹眼睛便见紫梨逗弄,自己也笑了起来,紫梨急忙将他嘴捂住,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庄非墨,御风才静声,和紫梨一同出来,才发现天已经擦黑。
紫梨好容易才将他劝回无忧堂,无邪一人闷坐在堂前,御风看见顿下精神,跑了过去。
紫梨紧紧跟着,喝道:“去里间,我温了水,快去净身!”说着便上前拉扯御风,御风道:“不急!不急!”
望着无邪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邪早间见御风的模样,约摸明了,这样一问,心下更凉,苦涩不语。
御风见她不语,也不觉没趣,只盯着她看。
一名女子推门进来,望见御风拜了拜,是一位清秀的姑娘,身着碧色云纹霞纱裙,腰巾淡粉愈显纤西,梳着丫髻,巡视一圈不见青鹦反倒看见无邪端坐,朝着无邪拜了拜,无邪便点头回礼,这女子便是绿柚,忽听里间响动便知青鹦在里间,道:“黑鲤大哥派来!”说着便将木篮饭盒放在旁侧。
紫梨一面试水一面道:“既是黑鲤大哥派来的那一定是婆婆安排妥当的。”
绿柚笑道:“婆婆说御风眼目沾红特地嘱咐秋蝉姐姐做得清毒除火西芹凤梨渍肉片和鱼腥草汤,都不要我亲自出手烹煮。”
紫梨起身,问道:“苏合香有无?”
绿柚道:“这怎会少!就连青鹦还嘱咐我别忘了苏合香!”
御风一听便得青筋暴起急吼道:“青鹦这丫头要不得!不是都去药王洞了吗?我房里的事她怎这样多嘴!”
绿柚微微笑道:“天门台哪个不知?公子和婆婆日日叮嘱着,你的脏腑质弱,别说青鹦这般说,她也是为你好来!”
御风腾地站起道:“才不是!苏合香那味道谁会喝,绿柚姐姐不知道青鹦自小便是,每每见我和苏合香都故意嘲笑我呢!”
绿柚道:“哪里!她今日还嘱咐我添些蔗糖汁在苏合香里,说怕你不肯好好喝,婆婆听了骂了她一顿,说怕坏了苏合香补性。”
紫梨对着绿柚道:“绿柚别理他!真该让钟门主活过来日日盯着他,你不知道原钟门主为督促他喝苏合香,每日还要专一陪他一处吃,他不知好歹偷偷将苏合香换成了清泉水,让门主发现罚他抄了百遍心经,那以后乖得很!现在公子盯着还肯好好喝,不盯住了旁人一说就是这模样,跟喝毒药一般!”
绿柚拿眼睛瞪着御风道:“下次看你肚儿疼,还听不听话!”
紫梨走了出来对着绿柚道:“不顶事!不必跟他多说,他顽皮着呢!真真心不想喝呢!你跟他说着说着便被他绕进去了反倒觉得该是不喝才是为他好来。”
绿柚不语。
紫梨上来拉扯道:“快去洗漱!”
御风故意趴在桌上,捂住耳朵。
绿柚见他无赖便也走上前来道:“快去!等下我又得去温饭。”
御风猛见想起什么似的,便问道:“丹荔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