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鲤道:“正是!”
婆婆迟疑半刻便道:“这几日庄非墨身上不好,无忧堂的人不必日日过来回话,最是御风!”
黑鲤躬身应诺。
婆婆朝向无忧堂便走了。
黑鲤眼见婆婆走远,一把扯开赤鲲喝道:“赤鲲,你如实说来?你说些什么公子这样生气?”
赤鲲煞白了脸便将适才事情说来。
黑鲤闻言皱眉。
赤鲲急问道:“公子不会是真的要逐我吧?”
黑鲤道:“公子一向果决,既是说的话就得算数,你早早离了去也好!”
赤鲲惊惧不已:“黑鲤大哥求求你,好生给公子说说!”
黑鲤道:“你在这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公子性情该是知道,就连御风前番冲撞还不是跪在雨里一夜,若不是骨肉血亲早就逐出师门了。”
赤鲲闷声不语。
两人听闻房内一阵清咳,赤鲲急要冲进,黑鲤上前拦下道:“我去吧!你去婆婆那处!”
赤鲲明了黑鲤意思便离了。
黑鲤进来便见庄非墨已经起身。
黑鲤拜过便急忙走进欲要扶住,仔细道:“公子身上要紧!怎就下床了。”
庄非墨闪身,一副拒人千里模样冷峻道:“去请阚平道人!”
黑鲤踟蹰,还在疑惑便见庄非墨回头望来,眼神如刀,吓得黑鲤急忙躬身急应:“得令!”合了门就跨马上方云水洞寻阚平去了。
晚间时候青鹦捧药去了锦春堂,内里空无一人,洒扫的婢女都是些不说话的冰石人,青鹦正着急便见绿柚,急声喊道:“绿柚姐姐见公子了没?”
绿柚道:“在亭馨小筑,小梦溪传话那边陈菜设酒,公子现就在那里!”
青鹦道了谢便将捧药小跑过去。
庄非墨正在独酌,冷冽的望着书桌上的锦袋,打开便见一个檀香小盒,细密刻着忘忧,盒内装着一颗丸药。
青鹦捧来汤药放在桌前便低头退去,庄非墨猛间回神叫道:“青鹦留步!”
青鹦战战兢兢止步拜了拜道:“公子!”
庄非墨道:“我闭关期间有无外人访来?”
青鹦道:“无人来访!”
庄非墨皱眉:“仔细问答!”
青鹦想了半刻惊道:“有!有!玄机姑娘!婆婆和乌鱼姐姐认得的姑娘!说御风在她家庄上,婆婆为求稳当就将玄机姑娘留下,嘱命确保御风无恙才送玄机离开。”
庄非墨紧了紧眉头。
青鹦不知庄非墨何故问起年前之事也不敢问询,只好尽数告知:“玄机姑娘在天门台玩了几日便走了。”
庄非墨扬手青鹦便退下了。
庄非墨望着锦袋里面的忘忧丹,心里七上八下,脑海里尽是玄机临终之言:“我···我好想···好想··和··你一··同回···天门台····,我在····亭馨·····小筑····给你藏····了··藏··了三叔···三叔··的忘忧丹,我··我真··真想···你··也像···御风···那样···无忧忧虑······你·好像···总··总是···不··开··心!”
庄非墨抿了一口清酒,心里愁思万缕。
御风却是乘风而来看见庄御风,拜了拜便夺下酒盏:“哥哥身上不好,怎还喝酒?”
庄非墨冷眼瞪去,御风急忙将酒盏递上前去。
庄非墨才幽幽道:“坐!”
御风坐下便道:“哥哥怎了感伤?”
庄非墨道:“不知怎地就觉得万事困惑如团,我竟不知启源。”
御风笑道:“哥哥乃世间第一仙人,你若不解,那何人能解!”
庄非墨闻言,温和浅笑,正欲饮酒。
御风见他神色和缓便急忙夺下酒盏道:“哥哥这口酒赏我吧!”说完就急急喝了下去,呛得咳嗽不止。
庄非墨皱眉道:“慢些来!”
御风笑笑不语。
庄非墨便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御风道:“紫梨姐姐问我身上玉在何处,我不知,她细叨了我半日,整个无忧堂都翻了天,还要骂我不停,又问在不在锦春堂,拖着我去寻,到了锦春堂没人,绿柚姐姐说哥哥在这处我便来了。”
庄非墨道:“玉呢?”
御风从腰间拽下玉来,递上前去笑道:“在呢!在呢!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哥哥说的话就记得呢!”
庄非墨接过碧玉看了眼心下一惊,便是那日送给玄机的随身配玉,急问道:“你在哪里寻得?”
御风道:“鱼姐姐的旧手帕里面包着。”
说话间便见紫梨上来,朝着庄非墨拜了拜。
御风见紫梨便拿过玉得意道:“寻见了!在哥哥房里。你看看。我说了没丢。”
紫梨接过细细瞧了瞧道:“这块不是你的,你的玉面雕刻是衔绶带双鸾双凤纹。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