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梨走近床围,用手轻轻顺着御风胸口,对着白苹调皮眨了眨眼,用左手故意轻轻触御风脖颈,快速点一下便收回,小声道:“再不起来我就点你痒痒肉!”御风竟像个孩子一样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嘴里还是嘟囔:“不要!不要!”
紫梨便继续在他脖颈上轻轻点点,御风慢慢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似清泉中的墨石,紫梨趁着他还迷糊紧忙住手,白苹见他清醒便要扶他起来,御风坐起一把便将白苹抱住,用手婆娑白苹腰间,笑叫道:“让你闹我!”白苹被这猛间的动作唬得一跳,御风所触便是腰侧,一触痒便发笑,正要发怒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紫梨见白苹笑,便道:“这还是第一次见白苹笑容!”
御风便止住,瞅去白苹,白苹止了笑怒气冲冲起身便要走。
御风拉住白苹的手道:“可不要生气了!都一处闹着玩罢了!”
白苹甩开手出去了。
御风喊也不住。
紫梨捂嘴笑道:“看看还有不理你的人呢!”
御风道:“这个白苹姐姐好奇怪!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紫梨道:“她就这样性子!不爱和人玩闹,和我也是一样的!”
御风便点头,道:“那我以后便不要和她玩闹,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就真的不理我可怎办!”
紫梨一面给御风紧腰巾一面道:“无邪姑娘等着呢!”
御风便急了起来,匆匆漱了口,登上靴子便往外跑:“怎不早说!”
一出去哪里有无邪影子。
用过早点,御风便奔去亭馨小筑,无邪果然在那里!
御风上了阁楼便见无邪在抚琴,挽着一个仙云髻,斜插宝石发簪,侧脸碎发随风轻扬,着古烟碧文霞罗衣,指若削葱,腰如约素,飘然出芒,清丽盖世。
香鼎炉里弥散着清冽的气味,望去袅袅腾腾真是仙子模样。
御风沏了茶,捧杯倚靠窗前,听琴临高。
一曲罢,无邪起身道:“你怎来了?”
御风欢乐道:“紫梨姐姐说早间你来寻我,那时我还睡着,不知是何事?”
无邪道:“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御风急给无邪倒了茶递去道:“哥哥还有什么托付?”
无邪道:“督促你好好修道习武!”
御风笑道:“哥哥不在没人陪我同去,我就懒怠了些!”
无邪道:“事事都要人陪着可不好!谁人能陪你一辈子呢!”
御风道:“怎会没人?我便可陪着哥哥一辈子。”
无邪听后道:“快别说孩子的话!今日我便陪你去!”
御风喜道:“最好不过!”
两人一同去了嫏嬛馆,嫏嬛馆却是个藏书阁,除了武功秘籍还有许多经书诗集,除了庄氏兄弟谁人都不得进去。
无邪明了此地禁止外人,便是御风诚邀自己也未必能进,到了嫏嬛馆门口便道:“我对武功也是不同一窍,你自己进去看吧!我在湖心小亭子等你!”说着便去。
御风进去半刻便出来。
无邪便道:“你怎出来了?”
御风道:“嫏嬛馆全部武功秘籍我早便看完了,不必进去了!”
无邪疑惑道:“全看完了?”
御风道:“嫏嬛馆藏书千万,多数便是经书诗集、人文地理,武功秘籍多者也不过一百,我五岁上便同哥哥一起去,早就熟记在心。”
无邪想到之前御风不敌钟愁情,便问道:“如此说来,你算修得仙派上乘之学?”
御风摇头道:“算不得!嫏嬛馆好些秘籍残损,须得哥哥填充补全,并且都是上乘之学,若是有差迟就会走火入魔。我所习的不过是本门下乘之学。”
无邪思量,默默道:“这就对了!怪不得那日交手钟愁情却是技高一筹。”
御风见无邪不语,以为无邪在质疑自己所说便道:“是真的会走火入魔的!我十二岁上一人去了嫏嬛馆看了《穿纵术》练了之后便疯魔了,师父说特别凶险,从那以后便是师父和哥哥叫我练那门我就学那门。”
无邪听后便紧张道:“那就不要去了!”
御风道:“无碍!只要不修炼我看看便好!哥哥往常也是进去看看诗集子曰的,根本不好好看秘籍,我便是厌了就在里头的石床上睡一觉!”说完呵呵笑了。
无邪见他淘气便皱了眉,转身走去古北口方向。
御风急忙跟上。
无邪便问道:“你跟我作甚?”
御风道:“你要陪我的!你自己说得却赖人!”
无邪道:“我说陪你习武看书,又没说陪你玩闹!你可去找白苹!”
御风皱眉道:“白苹姐姐不爱玩闹!我今日闹她,她不怎么理我!”
无邪冷声道:“那你去理她,不要寻我!”说完便快步走了。
御风扬掌,拦住无邪,讨笑道:“你怎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