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道:“昨日睡前,没甚异狀吗?”
紫梨道:“我扶他进卧房摸着手心发冷,便问了白苹,白苹说白日间去练功一回来吃了饭便在小花园的软藤吊床上睡去了,我以为是一热一冷受了寒,睡觉前还让白苹给换去了湿津津的衣裳,中间我亲自也去看了看,手心便是温热才没叫醒。谁知今早身子就冷了下来!”说完便抽抽搭搭低泣起来。
无邪宽慰道:“与你无关,你素来谨慎,他人若真有歹心,我们怎般都防备不来!”说着便问道:“婆婆怎样说?”
紫梨道:“中毒症状!”
无邪皱眉:“中毒?”
紫梨点头道:“婆婆说是中毒!”
无邪道:“查出所中何毒了无?”
紫梨摇头道:“怎会是中毒呢?天门台各堂均有各自小厨,公子是秋蝉主管,御风是绿柚所管,不用我多说,你便也知公子是如何讲究自珍之人,饮食茶点都是细致静典,如是真有忌讳,公子怎会不知,我便是思前想后也料不得是中毒?”
无邪沉思道:“如不是食物相克成毒呢?”
紫梨道:“那便是婆婆所说中毒诊误。”
无邪问道:“不会是其他中毒吗?”
紫梨道:“天门台是物华天宝之地,只生灵芝益草便是矿石、禽兽也属良善之类,一切毒物在此地生存不来!传说天门台是仙人之地,便是因着这个来的。”
无邪震惊不已,道:“那日吃了什么?白苹呢?”
紫梨道:“她还在烧热水!”
无邪道:“叫她前来,我有话待问!”
不一会儿白苹便来。
无邪道:“御风那日吃了什么?”
白苹道:“椒油银耳、蓬蓬豆腐、桃仁山鸡丁、酸甜乳瓜、红豆膳粥。”
无邪道:“没有不适之昭吗?”
白苹道:“没有!”
无邪道:“茶点之类的有没有多食?”
白苹道:“不曾吃!”
无邪皱眉,沉思不解,白苹便退了下去。
紫梨见白苹萧索模样便道:“难为白苹了!我还道她不操心,其实她心里有数,御风饮食茶酒比我还用心呢!”
无邪狐疑,冷冽道:“正是!事事都很清楚!”
第二日御风情况更加糟糕。
无邪见婆婆一脸愁苦便问道:“真的不可救药了吗?”
婆婆落泪道:“瞳孔散大、呼吸抑制,脉象微弱似无,怕是不好了!”说完便哭了。
无邪急道:“如是查出来何物中毒可有解?”
婆婆抹泪道:“不中用,这毒已浸入心脏。”
无邪慌乱道:“定是婆婆误断!怎会这样,我前日还见他闹腾不迭怎就这样突然病入膏肓!”
黑鲤道:“这毒好蹊跷!”
白苹捧茶过来,把汤碗收拾了去。
婆婆道:“勿动!让紫梨灌药,怎样都得捱到非墨回来!”
白苹便止了手,道:“遵令!”
等众人均都散去,无邪和婆婆守在床头。
无邪低声道:“婆婆,中毒奇怪!到底是甚原因?”
婆婆点头道:“勿要声张!这毒用得神妙,还是懂药之人。”
无邪惊诧:“婆婆疑心是何人?”
婆婆苦涩道:“便是把她千刀万剐也救不下御风!”说着便要落泪。
无邪转身含泪。
过了两日,御风依旧昏沉,中午醒了一次,无邪急忙给灌了鱼腥草,御风喝了便吐,无邪急的哭了起来:“御风!御风!乖乖喝!”见他喝不下便将婆婆嘱咐青鹦调制的平安散放在御风人中,御风呼吸渐畅。
晚间十分又醒了一次,这次确是真真切切醒来了,眼神不再涣散,气息微弱些但平稳许多,婆婆急急探了脉,嘱咐紫梨和无邪亲自去熬药,煎了一味泄气催吐的药给灌了下去,御风喝完便吐。
紫梨见御风吐完才出来,见情况好转急忙双手合十,开心道:“门主保佑!”大大舒了口气对白苹道:“可算好些了!我瞧着这味药喝下,虽然不见大好但脸面上唤亮些!”
白苹不语。
紫梨恐白苹信不过,拉住白苹便道:“你进去也瞧瞧,看是也不是?我瞧着就是精神了些!”
白苹身子未动,坐下喝了一口茶缓缓道:“许是回光返照!还是正经问问可有遗愿!”说完给紫梨也递去一杯。
紫梨没接,顿下气得哭了起来道:“你胡说什么!”
白苹不惊,递给她手绢道:“我小时候家里的老人也是这样!我便如实说罢了!”说着端着药碗退了下去。
无邪出来见紫梨一人便道:“你去药房盯着,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