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鲤见庄非墨爱不释手,便问:“这木怎样稀罕!公子说来我也长些见识。”
庄非墨道:“这木万年不朽,遇水不腐,火焚不化,刀剑不穿。木体散香可驱世间毒虫蛇兽,据说这木是古时驱魔师专用宝器可镇妖除邪。”说着用手抚着木面,随口道:“你哪里得来的?”
黑鲤见庄非墨着实欢喜,只怕说了赤鲲所留,庄非墨不收,便道:“给公子熏衣,在熏香带中见了个木块,瞧着和普通木块不一般就拿来给公子瞧瞧。”
庄非墨点头,继续目不转睛望着那块珩椴木。
黑鲤伫立旁侧。
小梦溪拜身进来,躬身施礼。
庄非墨还在瞧着如获珍宝的珩椴木,头也不抬的道:“起身说话!”
小梦溪道:“信笺我已照着公子交代涤洗,望请公子过目!”
庄非墨依旧没有抬头,淡然道:“黑鲤将信抄录,我稍后边看!你退下了吧!”小梦溪便退了去,黑鲤便将信笺展开,经过涤洗和烘干纸张早就皱巴起来。
黑鲤道:“难为小梦溪了,这样一来一回!”说着展开信笺,看了起来。
庄非墨随漫道:“便是了!小梦溪长了不少,瞧着比大梦溪高挑了都!”说着便放下珩椴木,道:“下半年便可让他习武了!”一抬头却是黑鲤皱眉苍白的脸,额头渗出冷汗。
庄非墨见状,坐了下来,神色也跟着深沉起来,温悦道:“勿要心慌,说来何事?”
黑鲤跪下,惊诧道:“是毙战书,华山、灞桥掌事人落款都是血字。”
庄非墨起身,沉默半天才缓缓道:“没想这般快就来了。”问道:“几时来?”
黑鲤道:“明日吧!”
庄非墨点头遣黑鲤退下。
第二日早间庄非墨睡得很沉,黑鲤在外等得焦躁,便是快到正午庄非墨才起身,黑鲤急忙进去帮庄非墨穿衣,云白色对襟长衫内衬白罗袍衫,熏过竹叶香的味道越发雅淡,藕丝步云履一尘不染,黑鲤蹲身紧了紧庄非墨腰间犀角带,小心道:“婆婆也知此事了!”
庄非墨点头,道:“去统集所有门人我有事嘱咐!”
黑鲤退了去。
黑鲤刚一走便见大梦溪急急匆匆赶来,拜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各派人事集合在山外,为首的要硬闯,小梦溪不让,他们打伤了小梦溪!小梦溪见他们人多势众将他们引起古北口,叫我过来先禀公子!”
庄非墨便飞身急去。
大梦溪还未起身便听到天门台急召令,钟声洪洪灌耳,一声便止,大梦溪急忙赶去空帐祠,一去便见天门台所有门人聚在此地。
黑鲤见大梦溪赶来便问道:“公子人呢?”
大梦溪道:“小梦溪被人责怒挟持,引去了北边,公子着急去了古北口。”
众人闻言便急急跟着去了,青鹦不知情况最晚到了空帐祠,一人不见,抱着拾欢各处寻去均不见人,忽闻吵闹之声伸长耳朵因着声音寻来,到了古北口。
上前说话的是华山派新继承人黄宗旦,凶恶道:“仙派妙音仙子引血杀人,罪恶多端,另一仙派弟子当着天下英雄杀死我派前任掌门以及姚静山前辈,死法惨绝人寰!”
灞桥施润章也冲前指剑向庄非墨:“正是!前日你还在愁情宫斩杀石景秀和项仲,这些罪责够你师一万次了。”
黑压压一群人同仇敌忾,都是滔天恨意,庄非墨放眼望去,除了华山派和灞桥弟子外还有峨眉的云锦师太、千家庄的双煞王——梅尧、梅辰兄弟、南陵圣剑侠士——豫梦庆、神龙顶莲花小佛徐再思、阴山恶煞杜五郎、武当第一道士李士衡、六固原春秋梦人韩退之,余者不知名者无数。
庄非墨不语,天门台弟子不过二三十人,多是些婢女、小厮。
庄非墨但听他人恶言抵恶,并不说话。
众派弟子便用语放肆起来,愈加刻毒。
黑鲤不忍,庄非墨神仙一般人物怎能任人羞辱,上前喝道:“既是江湖有名有姓的高士,怎这样无礼放惮,私闯我派罢了,还恶言相向,诋毁我派,岂不污了大侠声明!”
华山弟子孔耐达道:“你们仙派弟子庄御风当着众位英雄面将我华山派掌门石中正师伯卑鄙杀死,还有姚静山前辈,竟被活活削成肉片!还说诋毁,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仙派门人闻言,俱是气愤,紫梨大声喊道:“你污人清白不怕天打雷劈吗?”
绿柚道:“正是!御风自幼心善便是杀鱼都不忍,怎会杀人?”
青鹦抱着拾欢,闻言也是愤慨:“御风尸骨未寒,你们怎能这般?”说完便红了眼圈。余者婢女也纷纷低头落泪。
希幼安一听急忙拨开人群,喊道:“你说什么?御风死了?”
天门台众人不语,紫梨一提御风之死便是泪止不住。
东方婆婆红了眼圈道:“今日是头祭,正是幻葬第十二日。”
希幼安刺剑前来,凶狠道:“你胡说!他便是死也只能